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们笃定我是杀人凶手,怎么辩白也是没用的!之后不管肖践行他们再问什么,荣仓廪都只是回答:“我要见律师!不让我见律师是违法的!”
连续三个小时的审讯,强烈的灯光将他脑袋上的油都吸了出来,背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嘴唇干裂脱了皮。荣仓廪看着肖践行和李宽明喝着水,只能咽着干涸的唾沫星子。
战涛和久柱勘察完黄柏钧的飞行器,过来替换肖践行和李宽明。
战涛坐下,久柱站在一旁,扶着桌沿,躬身盯着他。战涛问了一些基本信息,和不相关的问题之后,道:“黄柏钧在哪儿?”
“你们不是去找他了吗?”荣仓廪道。
“没找到!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久柱问道。
荣仓廪很失望,说道:“我要见律师!”
“他飞行器上有你的衣物,上面有他的血迹,万天宏的血迹,你怎么解释?”战涛问道。
怎么可能,荣仓廪吃惊,坚持道:“我要见律师!”
“你杀人灭口了?”战涛道。
荣仓廪抿了一下嘴,道:“我要见律师!”
“他在哪里?”战涛道。
“我要见律师,不让我见律师是违法的。”荣仓廪疲惫不堪,炙热的灯光照得他眼前发黑,身上的油都吸干了,嘴里连唾沫星子都没有了。
战涛一拍桌子,站起身,扶着桌沿,躬着身体望着他,道:“你杀人,割首级才是违法。”
房屋的大灯突然熄灭了,只听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一阵电流穿过荣仓廪的身体,他在椅子上不停地抖动。
久柱俯身,在他耳边道:“现在老实说还不晚!”
荣仓廪没了气力,只有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又是一阵电流穿过,荣仓廪痉挛着直到瘫软。
战涛过来抓着他头发,在他耳边说道:“律师也救不了你,交代、认罪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荣仓廪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战涛和久柱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荣仓廪只是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房间的大灯亮起,肖践行和李宽明进来,战涛和久柱出去休息。
肖践行扶着桌沿,躬着身体看着他道:“现在证据确凿,你有作案的时间、动机和证据,最好认罪,免得受苦。”
“我要见律师!”荣仓廪有气无力。
“外面那些囚犯可都在等着你。”李宽明威胁道:“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荣仓廪实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不让我见律师是违法的。”
李宽明一拍桌子,“不交代,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荣仓廪闭嘴不答。
肖践行来到近前,俯低身体,靠着他耳边,放缓了语气,道:“只要你认罪,我们可以向法官求情,从轻处罚。”
荣仓廪精疲力尽,紧紧地抿着嘴,没有说话。
“那个声音”在他心中道:“不要再硬钢着了。”
“你想让我认罪?”荣仓廪心中道。
“呆在里面,只能发霉发臭,他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又让我杀人,又让我认罪?不害死我,你不算完是吧?”
“我是想你早点出去,这样才能见到律师。”
“那也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关在里面等他们整的一溜够,七荤八素都出来,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等办成铁案,干什么都晚了!”
“那也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沉冤昭雪?呵呵,就算是将来给你昭雪,给你赔偿,那又怎样?大好的时光耽误掉了,是能赔偿得了的吗?”
荣仓廪琢磨着没有应答。
李宽明道:“你要愿意死扛,就在里面呆着,我们就不奉陪了!”
荣仓廪沉默不语。
肖践行和颜悦色,低声劝道:“其实,你不是主犯,只要配合,本来可以从轻,何必这样嘴硬?好像你是主犯似的,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怎么从轻?”“那个声音”代荣仓廪问道。
“这才是聪明人!”李宽明道。
“指认黄柏钧是主犯。”肖践行低声道:“其他的,你应该明白怎么说。”
李宽明道:“现在录个口供,交代你的犯罪事实。”
“我要和律师先商量商量!”“那个声音”代荣仓廪道。
“录了口供就能见律师了!”肖践行道。
“我要和律师商量,才能确定怎么从轻。”“那个声音”代荣仓廪坚持道。
肖践行和李宽明又折腾、劝说了一会儿,见荣仓廪不再松口,将大灯拿开,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门虚掩着,只听外面的囚犯们嘶喊着:“不要糟蹋了小鲜肉!”“谁也别想霸占!”“新鲜的,雨露均沾。”
肖践行联系了吕律,穿着正装的吕律影像显示出来,肖践行通报了基本案情,道:“荣仓廪在罪案现场抓获,有dna、血迹、指纹、作案工具等等,证据确凿,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认罪从轻?”吕律问道。
“只要他指认黄柏钧,我们可以向法官申请。”
“可以保释吗?”
“重大凶杀案,不得保释!必须定了案,你应该知道的。”肖践行说着收线了。
过了一阵,李宽明带着狱警,来到审讯室,对荣仓廪道:“去见律师。”
狱警打开镣铐,放开保险杠和搭扣,荣仓廪坐在椅子上,努着力气,好一会儿没能站起来。
李宽明轻哼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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