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王本昌的汇报,刘泽清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自己将大部分朝廷拨给的钱粮,都已经落进了自己的腰包。
而这次自己带兵出征,关键的就准备是就地取材。
山东今年是个大丰收,这早已经是情报中明确的了。
纵兵抢劫,这是既定方针
这不但能够填补自己的军费不足,更是激发将士的办法。
所以,这一次按照正常的规矩,自己是没有带多少军粮军饷的.
就准备沿途抢掠,不断激发将士们的出征yù_wàng,更能填补自己的不足。
结果现在出现了这样的状况,那说明了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其他的各路人马也纷纷跑回来,有气无力的禀报:“自己范围所及,20里路之内的所有村庄,都是空无一人。没有粮食,没有金银,即便是水井都被填平了。剩下的只有粗笨的家具,还有那些搬不走的磨盘。”
我要那些家具做什么?我要那些磨盘做什么?
刘泽清愤怒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我要粮食,掘地三尺也要把粮食给我找出来。”
众将就一起沉默。
还是王本昌这个副手小心的站出来提醒:“伯爷,这很明显,对方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军路线。也已经掌握了我们后勤补给的手段方法。如果在这里耽搁太久,前面的敌人会更加坚壁清野,而我们的手中粮食,就更加艰难。”
对于这个刚刚提议让大家休息,四处抢掠补充的家伙,突然间又了话风这么说,刘泽清就不耐烦的大吼:“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本昌建议:“现在看来,敌人已经有了准备,进行了坚壁清野。那么我建议,大队就在这里修整喘息,然后派出我们精锐的部队,快速出击,趁着远处的百姓还没有得到消息撤离,直接强略他们的物资,为我们的后续部队,做充足的物资准备。”
这还是人话。
刘泽清就捏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对自己的亲信刘广明:“广明,你带着我的标营,立刻前进,扫荡沿途的村镇,为大军筹措粮草物资。”
这样的肥缺竟然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刘广明当时兴奋的大声接令,直接点起了刘泽清的一千骑兵标营,呼啸而去。
看到自己提出的建议,本来按照上司的规矩,“这个提议不错,那就交给你去办吧。”结果竟然是,自己这个本想捞一把肥油的提议,却成了为别人做嫁衣衫。
王本昌感觉到非常的丧气。
知道属下的心态,刘泽清就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就拨付给大家饱餐一顿的口粮,你们都好好的休息一夜,然后明天继续出发。”
一顿充足的口粮,这已经是最大的恩典照顾了。
还说什么呢?
大家回去洗洗睡吧。
因为有了这样特殊的情况出现,证明自己的行军路线已经被敌人掌握。
久经战场的刘泽清,也就不敢大意了。
叫个来负责巡哨的负责人:“你马上去打探一下三十里之内,有没有敌人宿营的烟火。”
这是军事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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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周边有敌人的驻军,就会出现浓密的炊烟。
这样就可以从炊烟上判断敌人的位置,更可以判断出敌人的力量。
负责巡哨的将军,立刻领命而去。
刘泽清就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大帐里来回的踱步。
在众将都在的时候,自己这个主帅,必须保证一个沉稳的神态,以安定军心。
但是多年征战沙场的刘泽清,已经从部下不断汇报出来的,不寻常的状况中,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出现了纰漏,将自己这种突然间的行军路线改变,泄露了出去,让自己的对手掌握住了自己的行踪。
而对手却又恰恰掐住了自己的粮草供应命脉。
自己带的军粮本来不多,如果沿途得不到抢掠补给,出不了三天,自己就会断粮。
难道真的让自己去杀那些民夫两脚羊来充饥吗?
想到这里,刘泽清就艰难的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估算到,现在自己的军队只有5万。而所携带的民夫足足有10万。
这是一个不对等的数目。
自己家军队的战斗力自己明白,不比那些民夫强多少。
一旦把那些民夫逼急眼了,说不定那些民夫就灭了自己了。
狗急了还要跳墙,那些百姓被逼急了,也能推翻一切。
尤其是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所谓的老百姓,也不再怎么是顺民了。只要有一点的火星,他们就是一群揭竿而起的暴徒。
必须把这些民夫安抚住。
想到这里,刘泽清就吩咐中军:“今天晚上,给每个民夫也发半斤粮食,让大家感受到我的恩典,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抓紧赶路。”
对伯爷这样的恩典,这个中军倒是有些不情愿:“伯爷,咱们的军粮本来就不多,如果再给那些贱民们每人发半斤,咱们军中的存粮最多也坚持不到后天了。”
刘泽清就无奈的摇摇手:“你不懂得大局,就按我说的办法办吧。我已经派我的侄儿去收集粮草了,你要坚信,粮草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看着中军急匆匆的出去,刘泽清的心在滴血。
这都是什么事儿呢,自己怎么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错误纰漏?
不知不觉之中,天就黑了。
就在民夫营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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