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热中消中者,不可服高梁芳草石药。”曹淑容没想到岳五就这样直接问了过来,而且一问还是富贵之病。
“为何要禁这些!”岳五朝齐佳递了个眼色,抿嘴接着问道。
想了一下,曹淑容接着道:“石药发阗,芳草发狂。”
看齐佳的脸上出现了急色,曹淑容闭了闭眼,想着自己背过的,重新顺了一遍。接着道:“热中消中者,比为富贵人也。令禁高梁,是不合其心;禁芳草石药,是病不愈。”
“背是可以了,理解了没!”岳五见齐佳明显的高兴得不得了,开口道:“何为不合其心?”
曹淑容听到他一问,想到齐王府,自己出府三天,萧瑾还有心思纳通房,果然是富贵病啊。
“快说啊!”齐佳见她出了神,在一边急着小声的催道。
“富贵之人,形乐而志苦,华食而纵淫。”说到这里,耳边似乎响起了清风居外,刘若水在她耳边说“王爷正和绿水共赴仙境呢!”
曹淑容感觉脑里有什么要跳了出来,忙睑了睑心神!
咬了咬牙,曹淑容睁大眼道:“四体不劳则血气留滞,心志烦苦则中气内伤,高粱华食则脾胃有亏,放纵浮欲则精血耗竭,是以热中消中,多生于富贵之人。”
岳五点了点头,示意接着说下去。
“如不丰美其食,是不合其心。”曹淑容将后一句说完,身子好像泄了气一般。脸上伤品口全部都开始变红,看着齐佳。
齐佳听到曹淑容虽说算不上对答如流,可回答依旧有条有理的样子,眼里含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听到没!人如果想学,没有什么学不成的!她每晚熬夜看书,梦里总是念着经书中的字句,这种毅力就可以让她学成!”
岳五看了看齐佳,转过头看着眼里并没有多少喜色的曹淑容道:“你现在可以下地了,刚好要下雪了,我就不出去采药,开始教你认药和药性。同时也可以让齐佳教你认一下身体的穴位。”
曹淑容本对自己对书里的字句还是不能够理解透切有点丝丝恼意,恼自己终究是不够用心,听到岳五的话,抬着头看着他,眼里含着光亮反问道:“从明天开始就教我?”
用力的点了点头,岳五不是没有看到这个女子的努力,看书到亥时。有几次夜里总能听到她梦中喃喃的念着经书里的字句,这种执着----
曹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抿开嘴笑着看着一旁边的齐佳道:“多谢齐姑娘这些天的指导!日后就要更麻烦你了!”
“哼~!你以为我想教你吗!让你占了个大便宜,估计智远那老神棍要呕死--!”齐佳走到火盆前开始烤火,可眼里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曹淑容如何不明白,她刚才这样问岳五,只是想岳五能早日教自己医术,朝岳五点了点头。
心领神会的拿起床头的披风给她披上,岳五将她扶下床上,慢慢的扶着坐到了齐佳旁边。
曹淑容轻轻的拍了拍齐佳放在火盆上的手,对她感激的一笑。从她来后,自己所有贴身的事情都是她做的,尽管她总是表示不情不愿的样子。
齐佳转过头来看着她,看着被火光一衬,显得脸上的伤疤更加明显了。对她眨了眨眼,也跟着笑了。
刘若水看着这一个月来越发沉迷于床第之间的萧瑾,脸色显得有点青。接过绿水递过来的参汤放在他面前道:“王爷趁热将这参汤喝了吧?”
抬眼看着脸色红润,腹部尽管穿着厚厚的棉衣依旧显得凸起的刘若水,萧瑾眼色一沉,看着桌上淡黄色透着丝丝甘甜的汤水,嘴角紧紧的抿着。
这都一个月了,皇兄派出的人已经从盛京城里转向城外,可依旧没有半点消息。她这是要自己内疚而死吗?
那一晚她脸上那么大的一道疤,而芙蓉香兰都是不经事的,她现在到底如何---
萧瑾摸了摸贴着身的那一块玉碟,只有在床第之间销魂,才能忘了那个在自己心底烙下了印记的女子!
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刘若水看着萧瑾摸着胸口,这王府里上得了萧瑾床的人都是自己安排的,如何不知道那里放的是什么!
曹淑容---!你死得尸骨无存却依旧能让牧白失了心神--,这也不怪我当初赶尽杀绝!
安天殿内,萧珏一把将手里的折子扔到案上,对着伏在地上的盛京府尹和九门提督怒喝道:“一个月,一个月!你们找一个弱女子都要找一个,这让朕如何安心将这盛京给你们?啊---!你们如何对得起朕!”
站在一旁的李政忙上前两步道:“皇上请息怒!”
“你们除了这句话还有其他话吗?息怒!息怒!”萧珏一把抓过案上的折子扔到李政面前道:“一个月!淑容脸上有伤,在外一个月,你们这么多人找了一个月都找不到,难不成要把盛京整个翻过来吗?”
“皇上,这清雅郡主并不是普通的女子!”李政将地上的折子捡起来,朝萧珏拱了拱手道:“清雅郡主失踪这一个月,并没有人见过相似的尸体---”
眼见萧珏脸上的神色不对,忙跟着道:“这就说明清雅郡主暂时还不会有事。所以---!”
“哼!一个女子都能让你们一个月都找不到,如果是敌国的细作,你们是不是也要和我说这些!”萧珏猛的打断他的话,喝道。
淑容---!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让朕这一辈子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李政慌忙的跪在地上,道:“臣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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