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外,飞雪漫天,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屋内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响声,悬着的黑茶壶里面的水沸腾翻滚着,陈帆躺在床上,目光凝视着窗外,他的脸依旧惨白一片,嘴唇有些干裂,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李梅正坐在炭火边,两只手在炭火上烤着,她的嘴里呼出一口又一口的白气。
李梅用一个杯子从壶里倒出开水,走到床边,递到陈帆面前,“李教授早上替你把过脉了,说你急火攻心,五府皆伤,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需要静养半个月才能康复。”
李梅说完,细心地用嘴吹着杯子里的热水。
“我的身体我自己明白。”
陈帆伸出颤抖的手接过李梅递过来的水,轻轻喝了一口,水还没吞下去,喉结一动,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杯子里染成血红一片。
李梅面色一紧,连忙伸出手扶住陈帆,目光凝视着杯子里的殷红,“怎么会这样,你伤到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陈帆抹了一下嘴角,讪笑着,“紧张什么,我没事,对了,麻烦你告诉我爸,柳家倒了,要尽快地将属于陈家的东西拿回来,还有告诉玫瑰,机不可失……”
“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些做什么,身体要紧,我再去叫李教授来。”
李梅说着,起身要走,还没走到门口,却见一穿着袈裟的和尚不请自来。
陈帆见和尚进来,从床上起来,嘴角的血已被他擦干净,他来到和尚面前,双手合十,“大师,三天的念佛费用是多少?”
“阿弥陀佛,陈少家主,费用已经给了,老衲前来,是有一件东西送给你,请你不要推辞。”
老和尚说着,手里多了一个木鱼和一个木槌。
“大师,我可不想当和尚。”
陈帆目光扫过和尚手里的木鱼和木槌,笑了笑。
“施主戾气太重,需要清心向善,我师兄已将白云寺交由你看管,并赠与你一本金刚经,那里是个念经的地方,施主不如去那清修,对身体有益。”老和尚说着,将木鱼和木槌递到了陈帆手里。
“大师认识宝善和尚?”
陈帆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老和尚却诵了一声佛号,转身离去。
陈帆目送和尚离开,低头看了看木鱼和木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怪笑,“清心向善,当年我母亲被人追杀的时候,怎么不见老和尚的去劝那些人,如今又在这假正经。”
陈帆说着,要将木鱼和木槌丢进木盆,却被李梅伸手接住。
“我觉得那个和尚说的有道理,李教授说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不如你就听那和尚的话吧。”李梅担忧地看向陈帆。
“柳家大厦倾倒,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陈帆深吸一口气,胸口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唉,昨晚你去柳家闹得太大,虽然我们在凤凰山搜到足够让柳家覆灭的证据,但是你当着柳家那么多人取走柳别天的头……三爷为你承受了不少的压力,最近几天,你就不要露面了吧。”李梅劝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晚上就去白云寺那边。”陈帆说道。
“组织里面事情很多,我改天再来看你。”
李梅见陈帆同意,松了一口气,昨晚发生了很多事,她的电话一直震动不停,的确需要尽快回到组织里面去。
李梅走后,陈帆随手将杯子丢向窗外,这时,浑身是雪的沈羽和张达走进来,两人面露关切地看向陈帆,“帆哥,你没事吧。”
陈帆伸手止住了沈羽和张达的寒暄,“老七,老八,最近我适合露面,有些事,要交代你们去处理一下。”
“帆哥请吩咐,刀山火海,我们两兄弟在所不辞!”
沈羽和张达一脸恭敬。
陈帆顺手递给沈羽一张银行卡,说道:“老七,我爸为人太过正直,有些事他不会去做,你比较机灵,柳家有很多灰色产业肯定要抛售,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把他们的产业买下来,变更成你们的名字,记住,如果柳家有人趁机要高价,不要客气,用拳头解决,再从苏城那边叫一些靠谱的兄弟回来经营,这些财产,是兄弟们在京城立足的根本,你要上心。”
沈羽接过陈帆递过来的银行卡,眼眶微红,拳头砸在心口上。
“帆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去吧,时间不等人。”
陈帆支走了沈羽,又对张达说道:“老八,赚钱的事你不在行,但是你拳头硬朗,我爸的那些保镖我不放心,你要时时跟在我爸的身边。”
“帆哥,你放心,如果有人对老爷子不利,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张达捏紧拳头,拍着宽厚的胸膛。
陈帆见张达壮得像巨猴,沈羽却廋得不像话,手一动,掌心多了两枚丹药,“这是两枚护心丹,一枚给老七,他之前受过枪伤,对他大有裨益,一枚你留着,关键时候或许有用。”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张达接下丹药,“帆哥,那你好好的调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大干一场。”
陈帆嘴角挂着笑容,送走张达,之后,陈帆又找来吴远和陈家一些有能力的人,交代了一些事情,趁着风雪,从车库里开了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向京城郊外驶去。
……
是夜,某处高塔之上,一名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匍匐在浑身是雪的黑袍身前,宛若一只乖巧的小狗。
“会长,金赤的任务失败,被人杀了。”
“他的死,我已经知道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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