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
乌拉瓦手上的巨大铜锣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成为坚实的盾牌!
但他如山般的身体,却在不断地后退。
火把照耀下,陈帆的身影灵活多变,一会出现在左边,一会出现在右边。
乌拉瓦苦苦坚守,却成为了活脱脱的靶子。
银瓶乍破的声音不断响起,看得柳大牛目瞪口呆,柳老头却紧紧抓住儿子的手。
“儿子,你给我好好看着。”
桃花搀扶着小翠,脸上却洋溢着别样的表情。
陈帆是她的主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主人如此华丽地出手,让她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受益良多。
棍如急雨,身如轻燕。
当陈帆打完一套棍法时,他身影陡然出现在乌拉瓦上方,手中竹子泛出紫光,笔直砸下。
噹!
铜锣的声音陡然变音,只见乌拉瓦举起的两个铜锣,被串在一起,捅了个窟窿。
翠竹扎进乌拉瓦的天灵盖。
如山一样的身体,轰然到底。
“收工!”
陈帆将手上的棍子插在地上,走向犹自发呆的柳家人。
“该你收尾了。”
陈帆拍柳大牛的肩膀。
“啊?”
柳大牛如梦初醒,瓮声瓮气地道:“放心,乌龙寨别的没有,就藏人的山谷很多。”
“还是我去吧,寨子里的人,也需要糊弄一下。”柳老头叹了一口气,恭敬地朝陈帆拱了拱手,“老太婆,招呼好贵客,我一会就来。”
“主人。”
桃花带着兴奋,拿出帕子帮陈帆擦拭额头的汗水。
“我没事,先把收尾工作做好。”
陈帆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事,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
两个小时后,乌龙寨恢复了往常的宁静,没有了土狗的汪叫,只有一盏昏昏的灯在夜里摇曳着。
柳老头重新拿起弯刀在摆弄他的竹篾,翁氏将挂在墙壁上的最后一块腊肉取下来,炖煮在砂锅里,野生的山药切成一块一块混煮在里面,屋里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柳大牛终于没在摆弄墙上的破旧收音机,而是红着犊子脸坐在孱弱的红小翠身边,两个人的手偷摸的紧握着。
尽管历经了一场生死,两人的感情依旧显得含蓄羞涩,大抵是因为父母在的原因。
陈帆和桃花并坐在一张长条板凳上,柳大牛忐忑地看向桃花,腿上盖着一张小毛毯的红小翠同样带着期待。“主人,小翠的坐骨神经障碍,想要重新恢复行走,除非能够续接经脉,以我的医术,难以治愈。”
桃花遗憾地说道。
红小翠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柳大牛却紧紧的攥住她的手,“放心,以后你想去哪,我背着你就是了。”
柳老头削竹的弯刀顿了顿,最终一言不发,闷头抽烟。
一脸皱纹的翁氏和蔼地道:“小翠,别担心,婆已经认了你这个儿媳妇了。”
“谢谢阿婆。”红小翠润着眼睛。
“该叫阿妈了,不过,我们家穷,可没法把你风光的娶进门呐。”翁氏有些难为情,“老头,你过几天进山一趟,看能不能弄点山货野药,卖点钱,也不能太委屈了小翠。”
“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柳老头心再次变乱,索性不编竹篓了。
桃花一句话让一家人心乱如麻,她侧脸看向陈帆,发现陈帆的目光里意外的带着羡慕,有些不解。
正疑惑间,陈帆开口说道:“大牛,你媳妇的病,我可以治好,而且,你也不用为置办婚礼犯愁,你们柴房晾筛里面的药材,我收购了。”
“啊?”
柳大牛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而柳氏两老口子,则是彼此交流一下眼神,毫无征兆地向陈帆跪下。
“我们替儿子谢谢你。”
“阿婆,你们快起来。”
陈帆真气一托,两人无法下跪。
柳老头眼中敬佩之色越重,他理了理衣服,说道:“从你说从后山出来,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我和老太婆已看淡生死,此生与山林为伴便已足够,只是我这儿子过于憨厚,心有牵挂,整个深山几十寨的人,都被巫山神老的人搞得生不如死,我替他们谢谢你,你放心,今晚的事,他们不但不会说出去,还会感激你的。”
桃花这时说道:“阿爷,你莫怕,大牛哥傻人傻福,主人说能治好阿翠,就一定行的。”
“谢谢你们。”红小翠一脸感动。
而柳大牛,如山般的身体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双手一抱拳。
“我大牛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大恩情。”
陈帆把柳大牛扶起来,拍了拍他壮实的肩膀,说道:“好好的,做什么牛和马,不过有一件事,估计还真得你去做,对面那座桥被我给弄断了,明天一早你要修好,我和桃花赶着去巫山镇。”
“好,修桥我最在行了。”
柳大牛拍胸脯保证。
陈帆转而看向柳老头,“大叔,我需要一些药材,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大牛,你弄个木桶来,一会我给你媳妇治病。”
“好勒!”
“他爹,去把你藏的山猴酒拿出来罢……留着过年呐?”
……
清晨,一缕阳光穿透乌云,照进干燥的柴房内,被窝里,桃花枕在陈帆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表情,一夜可以发生很多事,尤其是助人为乐,喝上主人家几杯珍藏的好酒之后,许多事,在梦里回味着。
旁边,陈帆依旧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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