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
孙尚美面色微白,一方面,她实在想不通太爷爷为什么会支持金银二老,这意味着,孙尚文又可以为所欲为,另外金银二老公然要对陈帆出手,孙尚美自然担心陈帆。
然而孙镇北仅仅是拍了拍孙尚美的手臂,示意她将轮椅推进屋去。
孙尚美回眸看向陈帆,却见陈帆面带微笑。
“两位放心,既然你们是赛华佗他老人家的旧仇,那也就是我陈帆的仇人,不过我远来是客,我一定会给主人家留些情面的,我保证,你们在孙家一刻,你们就能多活一刻,我绝对不取你们性命。”
金银二老犹自沉浸在瞒天过海的阴谋当中,冷不丁听见陈帆的话,两人的眼睛凸了出来,一脸难以置信,以为听错了。
而其他的家主,则是见像洪金这样的厉害人物,居然还有一个,心里更是升起绝望,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这时候说出无比嚣张的话。
各种表情,极其夸张,有期盼陈帆能真说到做到的,有看陈帆像看白痴的,也有暗自摇头的,更有叹息的,毕竟在他们看来,像陈帆这样的绝世神医,一身的医术,何其令人羡慕,可他却太天真,公然挑衅隐门高人,还承下赛华佗那一代的旧仇恨。
易地而处,他们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道歉,或者让孙家的人出来调和。
“好胆!!”
银老嘴角的胡须一竖,一根黑色的蟒鞭从袖子中挥出,噼啪之声乍响,就要对陈帆出手。
“二弟。”
金老却一把拉住银老,嘴角微动,似乎在秘密传音。
只见原本愤怒无比的银老,疑惑地盯着陈帆,面色变了数变,“小子,你也莫要走出孙家的大门,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抽经扒皮。”
说完,金银二老联袂而去,显然没有进屋喝茶的意思。
反倒将原本以为陈帆要死的孙尚文僵在原地,表情难堪。
“……二老慢走。”
孙尚文掩饰自己的尴尬,瞥向陈帆,他故意迈着步子,走向陈帆,神色阴冷,压低声音:“小子,我一定会用你的心,给我两个儿子陪葬。”随后提高声音,“陈家主里面请。”
一副和谐的画面,让其他家主一脸疑惑,孙尚文这是转了性子?
陈帆在众家主疑惑的目光中,向孙尚文拱了拱手,并往里面走,走了几步,回头低声应道:“孙尚文,我来孙家的路上,看见两颗上好的青松木,可以打造两口上好的棺材,听说你还有两个儿子?不知道在不在族中?”
孙尚文抬起的脚僵在空中,他的面色变了数变,嘴角带笑,目光阴冷,“陈帆,这里不是北京,在这个地盘上,我说了算。”
“呵呵,是吗?”陈帆手指一捻,一颗似红豆的药丸在孙尚文面前一晃,被他塞入嘴中,“e……腊八粥的味道……真的好啊。”
孙尚文先是一愣,猛然间反应过来,他的胸口一抽,单手紧紧的捏住胸口,眼里快要喷出火来,面容扭曲着,变成了猪肝色,另一只手指着陈帆,上气不接下气,“是……是你……原来是……噗!!”
孙尚文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僵在原地。
“呀……怎么吐血了?”
陈帆摊手,一脸无辜。
“孙先生,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诊治一下,诊金好商量。”
陈帆一脸奸笑,尽管周围有十几名家主投来疑惑的目光,但陈帆却一点都不担心他说出真相来。
一个心里有鬼,有更大图谋的家伙。
脸已经被抽肿了,还会让人在抽一次吗!
“你……好……好……狠。”
孙尚文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老管家连忙扶住他。
“二爷,你怎么了?”
可怜孙尚文只能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帆。
然后陈帆又拿出另一颗药丸,当着他像吃豆子一样。
“噗!”
孙尚文再一次吐出鲜血。
“去……去告诉金银二老……替我……杀了这小子。”
“啊?是,二爷。”
老管家一脸茫然,刚才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扶我去休息……休息……”
孙尚文见老管家不长心的,还要把他往大厅里面扶,连忙一把抓住老管家的领口,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陈帆将孙尚文气走,在其他家主疑惑的目光中,一脸淡然地走进大厅,谈笑风生。
像孙尚文这样的阴谋家嘛,气死他,可杀死他爽多了。
孙镇北被孙尚美推坐在主座,身后的一大幅八骏图占据大半边墙壁,古风的红木家具,座椅,屏风,龙形爪嵌的曲柳长茶几上,青花瓷釉茶具散发出沁人的茶香。
陈帆作为特殊的客人,混坐在孙镇北左手边的客椅上,和其他家主淡然看茶。
孙尚美没有入座,她站在孙镇北的座位后面,面有忧色,神魂不在。
这也难怪,孙镇北作为孙家的老古董,却帮了孙尚文一把,让她感觉到内心十分的纠结矛盾,被自己的叔叔害死父亲,这种复杂的情绪,外人根本无法理解。
陈帆感受到孙尚美投来的目光,向她回应一个安慰的眼神,她的心情,陈帆多少能够理解。
不过有些话,陈帆还不知道如何给孙尚美说。
就比如眼前坐着的孙镇北,他当真老糊涂了,被孙尚文给利用了吗?
未必!
他老成精了!
要知道,金银二老说与他有私仇时,他可是第一个进屋,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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