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处,没啊,这个真没有,您坐。”
雷天明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就调整好了情绪,一脸热情的招呼着马鸣。
马鸣估计这种事见多了,表情恢复的也很快,连忙叫着郑毅过来一起坐。
可对着门口的座位陈达明他们坐着呢,他旁边是李小双,马处长有些不满意的看着他俩,言外之意:
怎么的?还让我坐在边上去?
这时候,郑毅赶紧走了过来,猛的拍着椅背,毫不客气的责怪起了他俩:
“起来,不起来,我俩出去唠去,这地方——不稀罕!”
倒也不是郑毅当着外人的面犯浑,现场的人谁都知道刚才把人家欺负的太厉害了,眼看着就要开除的人啊。
陈达明下巴低在衣领上,一脸憋屈加不服气不甘心的样子,嘴角发出了一丝冷哼。
“陈队,走走,我现在是听明白了,上头比咱还了解郑探长啊,我这眼光啊,真就不行了。”
李小双转头瞅着他,话锋急转的说着,然后转身闪电般的起来了。
虽然陈达明心里有一千个不服气,可也知道,要是这么僵持下去,自己说不准会摊上什么事,你看人家孟达,一直不说话,好事坏事现在都找不到人家。
马鸣陪着郑毅一起坐下,两个人像是老朋友般的握了握手,算是关系又递进了一层。
虽然嘴里让着马处长喝水,雷天明吧嗒了几下嘴,似乎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心想:
“我这也是集体决定的事啊,怎么说无效就无效了,自已的权威以后怎么能保持。”
于是,他把郑毅的事从头到尾又简单说了一遍,意思倒也明确,就是请马处长理解刚才他们的做法。
说到沙波时,郑毅眼睛激灵的转了几下,举起手,像个训练场上的裁判似得叫停了雷天明,转头说:
“老马,我同事沙波的事,你可听说了?从你法律工作者的角度,能不能有可以申请免责的可能?”
马鸣是法规处的老人,专门负责政府出台规定的法律指导和把关。
他微微颔首,端起水杯思考了一会,就在嘴唇快要碰到水杯时,双目放光,讲了一番似乎颠覆所有人观点的话:
“你们都是执法者,可能,我说的可能啊,都在研究怎么打击坏人了,可你们想没想过一个问题,法律是有温情的……”
这老马刚一开始说话,郑毅似乎顿时感觉到了问题有希望,轻轻的伸手摁在他的手腕上。
别看这么轻轻的一摁,那传递的可是一种拜托,一种请求,一种急于救了兄弟的牵挂!
“郑探长,你算问对人了,我就喜欢这种挑战性的事……”
可能是受了郑毅的鼓舞,马鸣处长款款而谈,从头到尾分析起沙波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他还不停的用手在桌子上虚拟的画着当时的场景,一点点分析起来,然后猛地转头问陈达明:
“这位同志,请问如果你是沙波侦探,心爱的人,我说的是一个明显的守法公民,和凶手毫无过节,
被咔嚓一下隔断了脖子,对方现在正在对你进行致命的侮辱,挑衅,你会怎么办?”
陈达明一听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很是牛掰的望着远方,生硬的说:
“按照警察职责办事,谁也不行。”
这家伙可真是个没感情的人,这时候完全可以说点中性的话,可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郑毅呼啦一声抓起水杯,眼瞅着就想摔在地上,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好好问问,你还有人性吗?
没想到,孟达对着他脚脖子就是一脚,低声说:
“别吱声。”
孟达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他看到了马鸣的表情:
似乎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我经常和检法的权威人士交流,就拿这件事来说,人的生命至上,对于凶残的尚无迹象表明能放下凶器的凶手,又在继续威逼自己,完全可以使用杀伤性非杀伤性,噢,
按照你们说的过程,沙波手里应该只有手枪!”
他继续说着,也不管有人横着眼睛看着他,大约说了几分钟后,慢慢站起身来,扶着郑毅的肩膀说:
“法律是有温情的,就是警察面对亲人被杀,也可能给丧心病狂的人**理,
更不能和人家客客气气的聊天,我相信有千万分之一可能,是司法部门同意追究他的责任,可陪审员,我们的陪审员,谁也不会同意!”
马鸣说完这番话,在一片赞许和质疑的目光中,直接告辞走人,临走时还和雷天明承诺说自己的观点,到任何时候都会坚持,如果有人给推翻了,他会负责到底。
送走了马处长,雷天明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时态度有了个转变。
其实,只要细心看他的脸色,就会发现他这种转折很艰难的,比方说还有淡淡的不甘心。
知道向来讲原则的他,现在急需要一个台阶下,孟达试了试,犹豫了半天,坐直了身子,向着左右一圈人逐个示好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雷天明说:
“局长,是不是这样,先交给我们安全协会处理,我表个态啊,肯定让局里满意,必须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现在的形势是怎么有个台阶下,说好的事必须办了,否则局里的权威何在?
他们谁也不表态,郑毅寻思了半天,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暗想:
“狐狸,绝对的千年老狐狸,一个重新做人用的太绝了,老沙,你这身衣服还得接着给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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