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有点面熟,那个呢?有点印象,那个大背头的领导过来吧。”
孙宝贵老人虽然就是那么简单的看了一眼,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一目了然啊。
细看去,雷天明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一股子儒雅之气,还透着单位主要领导的凌然霸气,孙老那晚又见过他,自然有点印象。
而张秘书这个人,那晚出事前,早就在富民大厦那里巡逻执勤了,细皮嫩肉的,蚊虫一叮咬,就往车里跑,老头对他印象自然就差了些。
雷天明有些惊讶有些欣喜的走了过去,含蓄的说:
“孙老啊,您这么做,让我受从若惊啊,给我们的容易太高了,民意大如天呢。”
现在的情况是,高高的锦旗两边是孙宝贵,另一边是郑毅,雷天明站在了孙宝贵的旁边,俩人挨得很近,郑毅旁边还有个空位。
后面那些居民代表围了个半圆形,多出来的人,就站在两边,就等着有人照相,好说茄子123了。
老秘书那个快没电的手机,又用上了。
孟达充当了现场指挥排队的角色,给大家拍着队形,满脸堆笑的叫着陈达明:
“陈队,过来下,站这吧?”
又说到他了。
刚才这边闹哄哄的排队,陈达明好歹也是级别不低的领导呢,被晾着的心情很是复杂和无趣。
头上还有那么多同事看着呢,来了那么多群众,合影一下子变得隆重多了,还有了些政治意义,这时候他上不了场,那可就磕碜死了。
他整了整衣服,扫了一眼张秘书,张秘书悻悻的站在那里,看他要过去了,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意思你去吧,咱们几个要是都上不了台面,以后怎么混啊!
就在他要过去时,孙宝贵咳嗦了几声说:
“郑探长,你往里面靠靠,别人就算了,弄个小官不大不小的,关键时候还得我女婿背着你,我……心烦!”
我去,他这话一处口,在场的人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子可怕的压力,似乎一下子笼罩上来了。
岂不知,人家孙宝贵退休前就是个刚正不阿的工会主席,从来不拿着市长女婿说事,只是说了个心里话而已。
“完了,把人家得罪死了啊。”
孟达趁着帮老秘书找拍照的位置,不忍心的看了一眼陈达明,心里暗自为他感到委屈。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有人喊着:
“等等我,我是警察!”
本来陈达明走了几步,已经难堪的站在队伍旁边了,这可是进退两难了,要是退回来,脸面全无啊。
郑毅一看是在附近流浪的宋白脸傻乎乎的跑过来了,嘻嘻一笑说:
“小白脸,过来,过来,今天警民一家。”
他这么说本来是无心的,人家宋白脸帮他重重的打了杜森那个阴险的家伙,郑毅可不是不重感情的人。
宋白脸傻乎乎的站在了那个空位上,谁说傻子什么事都傻啊,人家笑得比任何人都天真烂漫,笑呵呵靠在郑毅的肩膀上,嘴里喊着:
“欧耶。”
这边照完了像,孙宝贵带着民间慰问团,一口水不喝,都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倒是陈达明现在无地自容到了极限,蹲在旁边,满脸的窘态。
“老陈,咋了?傻子刚才站那了,你说你总不能过去和一个傻子抢地方吧,呵呵。”
郑毅依然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鸟巢,顿时感觉神情大爽,脸上释放着青春灿烂的微笑。
“我,我胃疼。”
陈达明听了郑毅的话,刚才还准备好了很多托词,现在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警局的人陆续的回去了,郑毅现在心情似乎很好,胳膊搭在孟达肩膀上,高兴的像个孩子。
看他蹲在地上,知道这是自尊心受到了比秋风扫落叶还悲催的打击,李小双掏出一根烟,左右看看,发现郑毅他们已经进楼了,点着陈达明的肩膀,
很是哥们口气的说道:
“陈队,陈警监,怎么了?真胃疼?给你弄点面包吃啊?那玩意软和,养胃。”
陈达明低头看着地上,似乎平平常常的地面,似乎变得那么讨厌,脑子甚至有股子冲动,那就是最好有个小黑屋,抓住郑毅狠狠打一顿。
那样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沉思片刻,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凶狠的说:
“我想吃了他,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把点好的烟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接了,正在大口大口的抽着,李小双诡异的说:
“陈大,你有机会啊……”
……
第二天上午,正在安全协会小黄楼里待着的郑毅,坐在电脑前,专注的看着一些西方谍战大片,从里面吸取破案经验。
此刻,他绝对没想到,一场关于他工作安排的事,正在各方协调着。
早上他碰到陈达明时,没想到这个哥们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变化,对他热情而有礼貌。
大早上的,俩男人呢,他主动迎上来,握住郑毅的手,好像久别的基友似得:
“郑探长,这几天我情绪不太好啊,见谅见谅,我想了一....夜.啊,我就缺你这种有个性有本事,敢想敢干的神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管,咱们不要过程,重视结果……”
他身上发生这种戏剧性的变化,郑毅一开始脑子还有个笑面虎的不好评价呢,可人家说的诚恳无比,看着不像是忽悠自己啊。
说来说去,陈达明最后求贤若渴的表达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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