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一队神秘的打手风驰电掣的冲进了吴家屯。
他们一脚踹开吴疯子家结实的大门,提着家伙直逼堂屋那里,果真看到了大胡子的吴波躺在床垫子哼哼唧唧的痛苦着。
“没完了是不,一起吃点啊……”
吴波捋了捋乱糟糟的胡须,推了推跟前的大茶缸子,里面赫然放着黄了吧唧的饼干什么的。
门口处,一些盐水瓶子和袋装药品被提的乱成一片:
这人果真是个武疯子,连药片都扔的满地都是。
……
郑毅去了小黄楼地下的试验室内,老远就味道了浓浓的铁器和电焊的刺鼻味道,不由的捂了捂鼻子,转头打着喷嚏说:
“老田,这种话找人干得花多少钱啊。”
田丰跟在他旁边,掏出了湿巾擦着鼻孔,一秒钟都不想挪开,这个味道太难闻了。
“队里谁也不愿意干啊,以往碰到这种情况,和池塘里抱尸体一样,都是抓阄,完事大家凑钱给补助,谁让……”
他没说完呢,又急剧的咳嗽起来。
这也难怪了,里面乌烟瘴气的,响着刺耳的声音,各种粉尘扑面而来,几个一千多伏的灯泡放着微弱的灯光。
劳动法里虽然没有细致规定,这个场面远比传统高危职业危害性大多了。
他们这是来看正在做枪支试验的模拟现场,刚刚回来的沙波,正拿着朱能提供的钻头、边角废料做试验,通过材质和被子弹打碎的铁片,弄出老枪手里枪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是否具有法律严禁生产使用的标准!
“咳咳……”
田丰很少进这种地方,看着远处灰蒙蒙的一片,感觉像是要进鬼门关是的,捂着胸口,像是严重的肺结核患者,难受的咳嗦起来没完了。
隐约间,郑毅动感核动了动。
一开始,他感觉自己这个合体的好伙伴很久没动了,是不是闻到刺鼻气息,过敏了。
可仔细一听,一组数据传来:
“楼上有人,正在说着郑毅的名字,满满的敌意啊。”
支着耳朵,郑毅调整了心绪,安静了几秒钟,终于听到楼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了。
“这个郑毅,瞎做主张,沙波的事能就这样了吗?
不同意他出来,郑毅还有情绪呢,我可不想再出问题,你知道不?有思想压力,受过打击的人,坚决不能在一线岗位上的,出事就是大事啊。”
说这个话的人,声音缓慢,条理很清晰,略带磁性!
郑毅一听就是雷天明。
紧跟着他接茬的是孟达:
“雷局啊,当时我是大意了啊,不是着急弄这个案子嘛,现在看来,对沙波,必须审查好啊,当时我看他激动的快疯了,真有点后怕啊。”
大体听了差不多,紧接着脚步声更加清晰了,郑毅顿时感觉心里有点酸酸的,甚至有些失落: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我更了解沙波吗?
把恋人看成一切的一切,如果把这一切分开,另一半就是工作了,这可是万里挑一的好警察啊。”
想到这里,他侧耳听了听里面,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似乎,他看到了老沙正在集中精力的攻关,那均匀的喘息声,分明是一个坚决不服输的工匠耗尽心血钻研的动静。
雷天明转过墙角,看到了郑毅和田丰,铁青着脸,好像谁又动了他的底线,或者正在进行着一场危险行动似得。
田丰讪讪的点了点头,人家连个回敬都没有。
他冲着郑毅瞥了瞥嘴,意思是怎么又摊事了。
没想到,郑毅两条腿相互蹭了蹭,没好气的说了声:
“闲的蛋疼了呗。”
孟达听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他一眼。
估计雷天明恍惚听他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警觉的扭头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威严无比,带着不同辩解的杀伤力,面无表情的说:
“疯小子,我没那么糊涂,好人必须用,不怎样的人,坚决不能给我添乱,这是原则。”
原则二字他经常说,可从来没说的这么重过。
看他揉着眼睛,强大精神要进去找孟达私下放出来的沙波了,郑毅现在坚持对他们的工作方法太失望了:
“从来不相信年轻人,出点屁事,就抓住小尾巴不放,赶上岗位‘劳改’了。”
“原则,还龟腚呢?”
没有别的办法,他不想打扰老沙,只能发自内心的损孟达,用语言抗击雷天明了。
可能是早就听说了郑毅的声音了吧,沙波不停的拿厚厚的毛巾擦着眼睛。
毛巾已经满是粉尘了,他反复找着干净的地方擦着。
若不是凑近了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他:
带着铁匠用的那种皮围裙,浑身洒满了粉末,露着两个血红的眼睛,粉尘刺激的眼角流下的泪水到了腮帮子下面!
隔着几米,只能看到是个干起活来不要命的狂人。
他正弓着腰,眼睛打斜的盯着台灯下面的那个涉嫌制作枪支的微型机床,拿着卡尺一点点的测量着。
旁边堆满了他用这个车床刚刚作出来的枪支零件。
空中弥漫的粉尘,正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沙波,你干啥呢!”
喊话的是孟达。
他和雷天明进门站了半天了,雷天明的手也是捂在胸口上,一开始想保持领导的范,现在胡乱的掏裤兜,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这一嗓子声音很大,还带着谴责批评的意思。
沙波是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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