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哥我现在什么职务了?还是原先那个郑毅嘛?”
郑毅冲着沙波使了个只有两人能看懂的表情,斜着眼瞥了朱能一眼,着急的皱了皱眉,暗示沙波赶紧配合。
虽然有些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可沙波似乎习惯了这种做法:
不管郑毅怎么想的,就必须毫无条件的配合好。
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环视了一眼周围一望无际的原野,定了定神,稳稳的说:
“副队长先生啊,这还用说吗,您现在是大人物啊,身兼数职,管理好几个单位,
局里中层领导中最火的人啊,很多人都说呢,照这么下去,您当副局长也是指日可待啊。”
郑毅听他忽悠的有些出格,可也还算在情理之中,只是像被了解的人说出了真相般的样子,嗓子里哼哼了两声,接着说: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我到了刑侦队后才发现,对下属就不能手软了,
强将手下才能无弱兵,知道吗,我们队里那个王副队长,还有,还有,那个警犬基地的头头,那地方也是科级单位吧……”
他脸色阴沉,口若悬河的说着自己怎么变得冷酷无情,怎么果断收拾手下拿下脑子笨,动作缓慢的手下,
说到他们可怜的下场,连沙波头听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慢慢的低下了头。
毕竟他和朱能还是个不带“长”的警察,真碰上心狠手辣的领导,遇到事不好好表现,很容易被收拾的。
只是朱能呆呆的看着田霞的身体,表情凄然,似乎还沉浸在一种悲伤,或者一种特殊情谊怀念中。
“朱能警员,你干什么呢?本队长说话你当耳旁风吗?”
冷不防,郑毅慢慢转过身来时,突然对着面无表情的朱能沉声喝道。
朱能突然被吓得哆嗦了下,如梦方醒般的回答说:
“什么啊,我听着呢,不是说把尸体送回去吗?”
看看,这个二货果然是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郑毅在说什么。
“猪猪,毅哥生气了,别犯二,听到了吗?”
沙波不失时机的捏着他胖胖的肩膀,估计是使了很大的劲,弄的他疼的眉头皱了皱。
晃了晃脑袋,沙波瞄了一眼郑毅铁青而毫无表情的脸,心里嘀咕道“装什么装?我才不上当呢?”
然后,他说:
“郑副队长,什么意思啊?你当官了,去那边上班了几天,我和老沙总是抽空学习啊,这能力素质和纪律性,一点没拉下,
我告诉你啊,什么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呸,我朱能时时刻刻都在进步,说吧,下面干什么,我干就是了。”
郑毅看了看,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看,这口深水井里,能不能还有其他物证呢?这个必须是要下去看看的,没准还有金银首饰,或者珠宝,总之吧,咱们干活必须干彻底……”
郑毅看着井口下面四五米处湛蓝的井水,和狭窄的井口,很专业的说着。
按说,他这么做有些多余了。
如果田霞现在的死只是个普通畏罪自杀的事,下井查和不下都可以的,刑事案件立案结案上没有具体要求。
可如果把这个事看做是个疑难案件,或者影响大的案子,这么决定也符合侦破要求。
并非每个案件的侦破都是尽善尽美,那样的话都成教科书了。
“这是老枪案的一个重要涉案人呢,关键是老枪和那个谁一样,又死了,这样,猪猪,你搭把手……”
沙波思绪随着郑毅的分析飘动,又想起了变太杀人案的主犯古山,和老枪一样都罪恶深重,可都没等着法庭审判就死了,心里感觉有些莫名的奇怪,
两只手慢慢的解开衣扣,告诉郑毅自己下去看看。
就在他脱掉了上衣,露出体恤衫里鼓鼓囊囊的肌肉块,利索的把上衣扔到旁边一块石头,然后抓起裤腿,利索的系成死扣,跺了跺脚,算是准备好了。
“这种事,都的经历,我以前抱过腐尸,也恶心头晕,习惯了就好了,毅哥……”
他站在了井口边上,掏出一把瑞士军刀,说完后含在嘴里,勇敢的看向井底深不可测的水。
无疑,沙波误解了郑毅的意思,是要自己下去勘察。
“哼哼,你要下去,行了,看出来你对本队长的态度不错,来来,朱探员,听说你几次想当探长,蓄谋篡位,这账我记着呢……”
郑毅说着,脸上呈现出朱能从来没见过的脸色:
一本正经不说,徒然间增加了许多威严。
要是一直在一起还好,这郑毅可已经离开公共安全协会时间不短了。
据说他晋升了警督以后脾气大了不少,很多人都怕他。
“啥时候说过那话啊,郑毅,毅哥,毅哥,你记错人了吧,我可是警队里大龄版的三好学生,乱七八糟的事绝对和我无关啊……”
朱能整了整头发,说的可怜巴巴的,而又态度坚决。
没办法了,他接过沙波递过来的军刀,用牙咬了咬,感觉冷冰冰的,很不习惯,就放到了屁@股兜里,然后慢慢的试探着向下挪去。
朱能现在的姿势挺可怜的:
双手伸开,抠着石头缝,两只脚有些发抖,不断的找凸出或者凹进去的石头,踩着往下走。
这中间,他不时的抬头看着上面,只见郑毅和沙波俩人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再往下看,井口本来就很窄,手脚接触的地方都湿漉漉的,溜滑的感觉,只能最大化的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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