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脸上满是霜色,目光比剑光还幽凉,心里无比的后悔,留着这个畜生,到头来害了自己。
突然,就在这一瞬间,皇上似乎看破了生死,淡淡地说道:“朕算是看透了你,罢了,朕也老了,这天下本来就该是你们年轻人的。”
太子眼神一亮,哦,父皇这么说,难道真的有戏了,父皇这就妥协了吗?幸福来得不要太快。
正当太子窃喜之时,皇上话风突然一转,冷冷说道:“但是,没有玉玺,你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这杀父弑君之罪你是背定了,这天下没有人会服你,等待你的是百官的讨伐,史官的诛笔。”
太子倔强地抬起脖子,紧盯着皇上,红着眼怒道:“那就别怪儿臣不客气了。”
皇上冷笑:“朕倒要看你如何不客气。”
太子眼底闪过一丝冷芒:“来人,搜!”
几百人瞬间开始搜查御书房。
“太子殿下,墙角没有。”
“太子殿下,书桌里没有。”
“太子殿下,软榻里没有。”
“太子殿下,暗格里没有。”
半个时辰过后,依然没有玉玺的下落,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黑。
顾不上什么父子之情,左手一把抓住皇上胸前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父皇,别逼我动手。”
皇上冷眼相看:“你死了这份心吧,不是你的永远得不到。”
太子一把推开皇上,自己亲自上前搜查,依然没有下落,气得把御书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推倒。
看着满地的狼藉,太子似乎已经解气,突然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来人,侍候皇上喝药。”
一个太监端着一碗药上前:“请皇上服药。”
皇上看着平时忠心耿耿侍侯自己的太监,此刻已经变成了叛徒,简直是气打自来,一巴掌狠狠地扇下去:“混帐东西,滚!”
力气太大,连带着那一碗药也打翻在地。
老太监捂着疼痛的半边脸,冷笑道:“皇上,打翻了这一碗,还有第二碗,看你能打翻多少。”
皇上是不可能喝药的,最后被太监们逼着灌了进去,想他贵为天子,竟遭太监们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如此对待。
此时的他一身狼狈,堪比那城隍庙的乞丐,哪里有高高在上的形象。
皇上合上眼之前,狠狠的盯着太子,那眼光,是否要把太子凌迟处死!
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如同活死人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徐权担忧的看着太子:“太子殿下,没有玉玺,如何是好?”
太子嘴角勾了勾:“以为这就难倒本宫吗,父皇还是太天真了。”
“屈波,把东西拿出来。”太子对被打的那位老太监说道。
“是!”
一刻钟之后,只见屈波从外面带进来一个锦盒,把锦盒打开,拿出一个用锦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恭敬的递给太子。
太子把锦布拿开,里面赫然是一枚印章,大小与玉玺差不多。
太子拿起印章,直接盖在写好的圣旨上。
徐权一愣,马上明白过来。
太子把圣旨拿在手上一抖,所有人立刻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仰天大笑:“哈哈,这天下是我的了,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都下地狱。”
天微微的亮,几匹快马在宫里驰骋,马上是高执明黄圣旨的新御前侍卫,传旨之声八方而去,响彻皇宫。
“禁卫卸甲、断弓弦、折刀枪者视为顺,顺者皆赦免,不臣者诛杀!”
…
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在他的身边,只有太子守护在一旁,所有后宫嫔妃不见一人前来侍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皇后娘娘,在这个节骨眼里,竟然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宫廷里诡异的很。
传位诏书由首辅赵安海,站在乾清宫外,当着朝臣及后宫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读完。
由太子皇埔恒继承大统。
除此以外还宣布了许多任免,但最让人惊疑的,则是撤了战神轩王皇埔轩的兵权。
四周的气氛沉甸甸的,官职小一点的朝臣都不敢说话。
太师、太傅、太保、大学士等人却不相信,昨天还好好的皇上怎么会突然间昏迷不醒?
太师第一个提出质疑:“太子殿下,为何不让我等进去探视皇上?”
徐权怒目:“太师,这是新皇,不是太子殿下,注意你的说词。”
太师今年六十有余,已经是三朝元老,他一直不看好皇埔恒,再加上现在是个残疾人,更加不可能是当皇上的人选。在他的心目中,皇埔轩才是最佳的皇帝候选人。
他是皇上的心腹,知道皇上要废太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又改变主意,而且还没有跟大臣们商量过。
太师面对徐权的怒火不为所动:“第一,为何不让我等进去看皇上,第二,这个玉玺很有问题,盖得不是很清晰,我怀疑这个印章是假的,第三,皇后娘娘去了哪里?”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喧哗,文官们强烈要求太子把玉玺拿出来,武将们则是大声怒骂,后宫嫔妃们只是哭哭啼啼。
皇埔恒一挥手,一大批禁卫军冲了进来,把所有朝臣团团围住。
太师皱眉:“太子是什么意思?”
皇埔恒如同看蝼蚁一样看着他们:“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老了该换人了,正如父皇所说的,这天下,就应该属于我们年轻人的。”
随后冷冷下命令:“把他们都押进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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