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要杨浩和去拦住李沫,春凡等人已经守在门口,只要他们敢闯,他们就敢杀。
李沫陡然听到背后有声音,顿时回过头来,眼神凌厉好似尖锐的刀子,狠狠的射在身后众人的身上。
杨浩和的脚步顿时一滞,他是位将军,什么事没经历过,可是一对上李沫的目光,却顿时停住了脚步,再也无法上前一步,太监狠狠的!
衙门里,师爷心急如焚:“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李沫用一种平常心态对待。
之后,李沫郑重的说:“本官交代你们的事情,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来做,松江县的发展就靠你们了。”
“大人!”宋旻出声喊道!
“大人!”师爷!
…
“把她绑住。”又是太监的声音,鸭嗓子听得让人反感。
李沫一走出衙门,太监就恶狠狠的说道!
李沫把免死金牌掏了出来,淡淡地说道:“谁敢?”
太监和杨浩和面面相觑,这玩意她从哪里搞出来的?她有去过京城吗?有见过太上皇吗?她做了什么丰功伟绩的事?怎么没有听说过,会不会是假的?
杨浩和再三确认,免死金牌是真的。
既然有免死金牌,那就没法像对待囚犯一样了!
春凡牵出一匹马,把缰绳交到李沫的手里,小声叮嘱:“李大人莫怕,我等会在暗中保护你。”
因为这是朝廷明面上派来捉拿李沫,春凡等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况且这是在松江县的范围,一旦动起手来,受到祸害的就是松江县的百姓。
他们会在暗中保护李沫,如果这些人胆敢下黑手,他们也不会客气。
李沫深深地看了一眼众人,呼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大家都回自己的岗位吧,本官该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间仿佛过的那般急,又仿佛停在了此刻,刹那间,好像漫天的星斗日月都失去了光芒。
午时的阳光照在身上,却照不暖大家此刻的心,看着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影,显得那般的寥落淡漠。
大风呼啸,卷起李沫的衣袍,她身形不算高,让人看得心痛。
通往城门的大街上,满满都是人。
整个天地霎间都静了下来,好似连风都已经停止。
突然人群里传出了轻微的哭声,那些微弱的哭声顿时好似瘟疫一样,顿时传遍全场。
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这些祖祖辈辈生活在松江县的百姓们,集体痛哭,在天空中划下了一代悲凉痛哭的气势。
太监冷眼看着这些百姓们,口齿不清的怒吼:“哭什么哭!烦人!”
“没良心的狗东西!”只听百姓人群中一声女子的哭声突然响起,只见一枚鸡蛋顿时飞出,对着太监的脸就砸了下去。
“谁!”太监大怒,怒声叫道:“是谁打的,站出来!”
“狼心狗肺的东西!”
“猪狗不如!”
连连的叫骂声齐声响起,无数的鸡蛋蔬菜石块飞的向着太监丢去,其他将士见状无不避让,不躲,被砸的就是自己。
“我一把老骨头了。”老人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搬弄是非黑白不分的,县令大人是好人哪…”
声势越来越大,杨浩和严阵以待,生怕这些百姓动起手来,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他杀了也无所谓,名声虽然不好听,但又不是他先动的手。
怕的是,有人趁机闹事,比如,衙门里那些拿着刀和剑的人,他们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衙役,武功不在他之下,难怪皇上会让他领一万兵马过来,原来皇上早就知道松江县卧虎藏龙。
这时,一声很大的哭声突然传来,李沫回头一看,只见林灵满脸泪水就冲了上来:“大人!”
半道却被杨浩和的手下拦住。
“林灵,快回去。”
林灵一下站在不远处,大声哭道:“大人,我跟你一起走。”
李沫叹了口气:“你且回吧,我这一去生死未卜,你不必跟我一起冒险。”
林灵仍然执着:“大人!我不怕。”
李沫头痛,怎么跟她解释呢?你跟着我没有任何的好处。
幸亏杨浩和率领的大军脚步未停,林灵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
但是小姑娘跟在后面拼命的跑,张忠平赶紧跑过来,把她拉了回去:“别给大人添乱。”
他已经看到春凡等人离开了衙门,看样子,是暗中跟着大人走了,绝不能让林灵误了大事。
李沫突然回望松江县一眼,将那善良淳朴的百姓们,深深望进眼里,那一眼似含千言万语,却终是一言未发,只是牢牢的记在脑海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松江县的百姓们依旧跪在大街上,几年的相识,走的时候没有多一句解释,多一句交待,多一句珍重再见。
杨浩和在前,李沫在中间,为防止李沫逃跑,周边都是将士,重重身影遮了马上之人,偶尔一现,那人脊背挺直,衣袍猎猎刺人眼眸。
扬尘渐散,人马声已远,衙门众人举目北望,郑重一磕,大人,保重。
走出很远,李沫在马上在次回头,重重人影层层扬尘挡了她的视线,她只得仰起头,深深望了眼松江县的天,再见!
身后,林灵久久的望着,不长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中,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一别,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
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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