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端木蓉难受的身体发颤的时候,那炽热的阳光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润清凉的微风,空气中弥漫着透人心扉的草木香气,在这股香香的味道中,端木蓉又睡着了。
当端木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睡了太久,那种眩晕恶心的感觉依然没有消散,大脑失神了几秒钟,口干舌燥,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端木姑娘,你醒了啊,感觉好点了吗?”
端木蓉艰难的转过头去,望向那个声音的主人,那个仔细为自己遮挡阳光,为自己扇风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一袭白衣,仿佛是世间最白最美好的事物一样,就像是天边下完雨的云朵一样,洁白纯净。
衣服上有着复杂美丽的暗纹,淡雅又不失威严,隐隐约约中从纹路中看到一条黑色的巨龙。
端木蓉看不清男人的脸,可她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梦中的那些场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丝刺痛,一丝迟疑,又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想用手抓住这些记忆,可却怎么也抓不到,不知道为什么,端木蓉此时心里很痛,痛到无法呼吸,痛到肝肠寸断。
端木蓉皱起秀眉,她想要坐起来,可是自己浑身毫无力气,只能像个小虾米一样一挺一挺的。
身边的人似乎感觉到她的意图,俯身,双手扶住她的肩,帮她起身。她这才看清他的脸。
只见这个男人眉眼如画,笑起来就像是三月的微风一样温润,眼睛却如同桃花潭水深千尺一样,任你怎么看也看不见底,多看几眼还会沦陷进去。
“竟然……会是他!”端木蓉瞪起眼睛,随后反应过来,任命般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这个人身上都是符合常理的,毕竟他是那个人啊,自己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只是让端木蓉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自己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他。
这个男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依旧喜欢穿着一身白衣,喜欢嘴角挂着那淡淡的笑容满脸都是自信,仿佛天下都被他握在手中,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多少还是有点变化吧,比如他那越来越深不可测的眼睛,比如他那看自己的眼神。
端木蓉看着男人的脸,一时间竟然有些出神了,男人坐在她的旁边,手还停留在她的肩膀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小屋增添了一抹金色,美得仿佛是一副画一样。
端木蓉忽然感觉怪怪的,她闭上眼睛皱了邹眉,身边的男人笑了笑,轻轻说来一句“端木姑娘,刚刚得罪了”便轻轻的拿开了双手,放开了她。
经历过刚刚苏醒的懵逼和久别重逢的惊讶,昏迷前的种种画满逐渐的回到端木蓉的脑海之中,那危机四伏的场面,千钧一发的危机感紧紧的包裹住她,那血与痛让端木蓉阵阵揪心,她忍不住的身体微微颤抖。
“乖,不要想太多了,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乖没事了”男人温柔的语调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端木蓉那紧张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男人看着端木蓉干裂的嘴唇,递过去一杯蜜水,此时端木蓉肯定有很多话想问,但问之前还是需要喝点水润润嗓子的。
嗓子被蜜水滋润之后舒服了很多,一个接一个问题接踵而来,“月儿呢?她怎么样了?机关城怎么样了?巨子他们都没事吧?还有他……”说到这里,端木蓉突然愣住了,那个冷若冰霜,那个不喜欢笑,那个生命中只剩下天明和渊虹的剑客,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放心吧,盖先生没事的”男人的语调没有丝毫波动,但细听还是有一丝颤抖,“你放心吧,月儿和墨家都没事,现在你要好好的养伤,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最后一句话男人说的很轻很轻,仿佛是害怕端木蓉听到一样。
男人站起身,对端木蓉说道,“抱歉了,端木姑娘,在下还有一点别的事情要做,你先在这里养伤,告辞”,男人略表歉意之后站起身背对着端木蓉。
端木蓉静静的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压下心中那难受的失落和疼痛,他……终究还是忘了对吧,也对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自己只是一介平民,差距还是太大了呢,都说成事者不拘小节,他怎么可能被多年以前的年少轻狂给绊住脚步呢?自己又不是他的谁。
在说了,这不也是她希望的吗?这个男人非池中之物,她也是知道的。
端木蓉目送着他走到门口,可就在他即将走出去的时候,他忽然回头,与他的眼睛对视,微笑着,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夏日,“在下赢子桓,记住了吗?”
他的笑容温文尔雅,可端木蓉却从他眼中捕捉到那一抹熟悉的奸计得逞的笑容,端木蓉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赢子桓走出小屋,木屋外竹子茂盛,微风吹过那竹叶微微颤抖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透过竹林撒在他身上。
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见面,赢子桓回头看了看刚刚走出的小屋。
良久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如果过去的我们只是年少轻狂,那么现在我们都在给对方一个机会吧,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重新走下去,好不好?
花开花落,转眼端木蓉的伤势就恢复了,而此时两位佳人正在下棋,只见落花翩跹,指起棋落。
“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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