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哦了一声,随即略有深意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愿意参加玄武诗会呢?”
“到时不光长安的才子会到场,就是其它地方的才子也会到场。”
“如此盛会,白凤你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不参加,难道是自认为自己的才学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要是白凤同意了李承乾的说法,那就等于站到了全天下的才子对面了。
到时候他就别想有安宁日子过。
白凤眼睛一眯,心中很是恼火。
这个李承乾还真是一个十足的脑残,连挖坑都不会挖。
挖的坑这么明显谁要跳下去岂不是比脑残还要脑残。
长乐也有些恼火,长孙皇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们跟白凤打好关系,现在李承乾这么一说,完全把长孙皇后的话抛到脑后去了。
不过她并没有开口,也想听听白凤是怎么说的。
白凤摸了摸鼻子,笑道: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可不敢有那么大的口气。”
“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只是一个开酒楼的厨子,哪里敢小看天下人。”
“我觉得不管是当兵还是当将军,他们想要报效朝廷都得拿命去拼。”
“文人自然有文人自己报效朝廷的方式,但一定不是卖弄文采,摆弄风骚。”
“眼下大唐边境未平,又有干旱未了,我们要是还要去参加那个没什么卵用的诗会。”
“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在边境保家卫国的将军和士兵,又如何对得起还在煎熬中苦苦挣扎的百姓?”
“我白凤没有什么大本事,只有经营好我的酒楼,这样才能为朝廷多纳点税。”
“朝廷有了足够的税收,才能去赈灾,发军饷。”
长乐激动得抓住了白凤的手。
她每年都会去参加玄武湖诗会,就是去图个热闹。
现在听白凤这么一说,那个玄武湖诗会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就算得到了第一又怎么样,那只是虚名,于国于民一点用处都没有。
“白凤你说的太好了,那些去参加玄武湖诗会的人太虚伪了。”
“玄武湖诗会我再也不去了。”
李承乾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本来他和长乐来邀请他一起去参加玄武湖诗会的。
白凤不去还说出这么一大段的大道理来,岂不是在变相得贬低他很渺小吗?
他怎么说也是大唐的太子,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得表现的一团和气。
“想不到白凤你还有这么崇高的想法,真是难得。”
“孤跟你比起来还真是有些汗颜。”
……
长孙皇后的寝宫。
李承乾和长乐把白凤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听后,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白凤真的是这么说的?”
她原本以为白凤只是一个贪财好利之徒,还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朴实又崇高的想法。
就凭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白凤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李承乾哼了一声。
“我看这些不过是他拿来搪塞我和长乐的话罢了,母后你不是打听到他已经答应陪李恪那小子一起去诗会了吗?”
长乐立马不依了。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白凤?”
“我跟他接触的比你多,对他还是了解的,他绝对是一个务实不务虚的人,不然他开酒楼怎么还会亲自下厨给人做菜?”
“倒是皇兄你,天天只顾着跟三哥四哥斗法。”
“吐蕃和高句蠢蠢欲动,河东又是饿殍遍野,这些你都不管不顾了,哪里像一个储君的样子?”
“你跟白凤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李承乾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被长乐这么一怼,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抬起手就向长乐打去。
“长乐你太放肆了!”
还没等李承乾打下去,长孙皇后就喝道:
“承乾,住手!”
李承乾的手立马就停住了。
长孙皇后走过去举起手“啪”得一声抽在了李承乾的脸上。
李承乾捂着脸很是诧异看向长孙皇后,等着她给一个答复。
长孙皇后指着李承乾恨铁不成钢道:
“你真是长能耐了,竟然打长乐了!”
“长乐说的哪点不对,你身为一国储君不想着为国为民做点实事。”
“却成天想着怎么会李恪和李泰勾心斗角,哪里有一个储君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本末倒置!”
“你可知道母后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现在又对你有多么失望!”
长孙皇后越说越生气,白凤一个厨子都知道为大唐做实事,李承乾一个太子竟然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被长孙皇后这么一顿发火,李承乾顿时委屈得不行。
“母后,我不是不想做点实事,这次河东大旱,儿臣早就跟父皇说过了想去河东赈灾,只是父皇不给我机会,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一边是李恪和李泰对他的步步紧逼,一边是李世民、长孙皇后对他的寄予厚望。
他想表现,李恪和李泰不是给他下绊子就是看他笑话。
久而久之,李世民似乎也对他失去了信心,这才是他苦恼的事情。
长孙皇后很是失望。
“你没有办法你没有办法,你父皇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都做了些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身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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