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御林军已经是将整个张府,重重封锁起来。
在刚刚听完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元海就已经猜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却并没有什么逃跑的打算,因为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
即便是自己逃跑的话,也根本逃不出朱佑德的手掌心。
家中的那些奴仆,丫鬟,也都被他快速的遣散了出去。
这倒不是他的心肠有着多么的好,而是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在确定安全之后,朱佑德缓缓的走入到了张家的府邸内部。
而在大堂之中,张元海一人坐在太师椅上。
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现在已经变得苍白了起来。
而且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精气神。
见到这一幕,朱佑德倒是感觉有种英雄垂暮之感。
朱佑德迈入大堂,缓缓在张元海的身边坐了下来。
“陛下……”
一旁的王忠厚,似乎有些担心朱佑德的安全。
“你先出去吧,我和张首辅谈谈。”
朱佑德挥挥手,笑着说道。
王忠厚瞥了一眼张元海,见他似乎没有什么藏暗器的地方,这才放心。
出门之后,王忠厚也缓缓带上了大门。
“张首辅,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佑德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一个问题。
张元海愣了两秒,接着猜艰难的回答了一句:“回禀陛下,大概是匈奴人。”
“大概?”
朱佑德挑了挑眉毛,有些不理解。
“对啊,我的母亲是大梁人,我的父亲是匈奴人,我的母亲是被匈奴抓过去的大梁人,因为给我的父亲生了孩子,所以有了名分,不过我还是奴隶。”
张元海点点头,缓缓说道。
“然后呢?”朱佑德道。
张元海稍微沉默了一下,接着开口:“当时我接受了当间谍这样一个任务,当时我便参加了,当时不少的大梁人奴隶骂我是奸贼,但我不在意,因为我认为我是匈奴人。”
说完后,他又看向了朱佑德:“陛下,你感觉我是什么人?”
朱佑德思量了一下:“你是杂种。”
听到这句辱骂,张元海不但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哈哈的笑了起来。
“其实这个称号,是我从小到大听到过最多的称呼了,我倒是感觉挺适合。”
张元海一边疯癫的笑着着,一边说道。
不过笑着笑着,张元海突然没有了声音。
朱佑德看向张元海的时候,却发现他的五孔之中,已经流出了鲜血。
看样子,应当是之前就服毒了。
朱佑德原本是没有准备杀他的,但谁知道,他自己给了自己体面。
从他的眼神之中,朱佑德看到了一种满满的不甘心。
或许在他的眼中,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当成一个大梁人。
其实张元海的这种态度,真的要形容的话,应该可以用几个字概括,皈依者狂热。
在进入到匈奴之后,他就受到了各种各样的歧视。
但是他不认为这些歧视是那些匈奴人的错,反而是将这种错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将这样一种错误,归咎到了自己有着一个错误身份上。
所以他才会对于大梁这个痛恨,甚至于将大梁当成了自己童年悲惨的一个原因。
看着已经死去的张元海,朱佑德只感觉到可笑,但又有些可悲。
而接下来抄家这件事情,朱佑德肯定就是要一直盯着等了。
毕竟他也知道,张元海能够在京都城中盘踞这么多年,家底绝对是不小的。
仅仅是他自己所赚取的那些钱,而且还有那些匈奴人拨给他的。
昨天晚上的皇城之中,本身就不安静,人们也都能看到大队大队的人马在城池之中穿行。
百姓和官员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是在四处打听。
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打听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第二天的时候,人们才知道,张家倒了。
这件事情刚刚说出来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人相信的。
毕竟张家在皇城之中,已经是盘踞了那么多年,而且根深蒂固。
一家人在朝廷之中,也都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在皇权面前却根本没有支撑多长时间。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往日车水马龙的张府门前,一辆辆马车承载着不少的财务,正在进进出出。
围观看的那些百姓,最终也是不断的叫骂。
毕竟从张府运出的这些东西,都能够算得上是民脂民膏。
“你说这小皇帝和宰相,两个人是不是狗咬狗啊?”
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一道声音传出。
若是朱佑德在这里的话,定然是会认出说话之人,正是狄云。
“其实我感觉小皇帝从以前到现在,也已经变了很多,而且对于百姓也关心了很多。”
一旁传来一道女声,正是郑灵儿。
听到这句话,狄云有些意外:“之前的时候,不是听你骂小皇帝,骂的更欢吗?怎么现在你都开始有些维护他了?”
郑灵儿听到这句话,思绪却飘到了另外一边。
上一次的晚上,正是她传信给朱佑德的。
在得知了总舵主,有着另外一个安排之后,她心中也是十分的急切。
所以说便立刻的一封信,送到了唐府之中。
幸好那一封信,也是及时地到达了朱佑德的手中。
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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