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这么多白银,他们就已经是欺君死罪!
包致远掷地有声。
有臣子已经想明白刑部尚书所言何意,齐齐露出惊容。
可张首辅年事已高,思维偏慢,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还下意识问道。
"何来的欺君?”
“张首辅,这是想装失忆不成?
“此三人之前曾跟陛下哭穷,说宁可不吃饭,也要为国捐献。陛下当时赞他们圣贤,并将此事迹,刻上了石碑!”
“可实际上,他们明明家有百万白银,却骗陛下家贫!”
“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这说不定是他们捐献那天之后,才经商赚到的。"张首辅强撑着狡辩。
“不足一个月,百万两白银!”
"张首辅,你倒是指点一下我,该如何一个月赚百万两白银?你当这大梁,人人都是周孔方不成?!”
“那肯定是他们借职位中饱私囊!”
定罪贪污,按大梁律法顶多流放边陲,总比死了的要强。
包致远闻言冷笑。
"哼!张首辅口不择言吗?”
“你看看我大梁国库,这一个月来,有超过哪怕十万的白银存量吗?”
“而且鸿胪寺是对外的部门,大梁内可没人傻到给鸿胪寺行贿。”
"所以!若是捐献那日后三人才有的百万两白银,他们必是里通外国,才有可能获此巨款!”
“而若之前就有,那三人就是欺君!”
张首辅哑口无言。
他此刻才惊觉,事情好像进入了死胡同。
刑部尚书乘胜追击道:“张首辅,我就问你,欺君!该不该杀!?”
“里通外国,该不该杀!?”
张首辅沉默良久。
在张党成员们的期待目光中,他却往后退了一步。
“是本首辅糊涂了,一时间竟没能分清错对,包尚书果然明察秋毫!”
这话听着,怎么都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包致远得意一拍大肚腩。
“张首辅知道就好,就是既然老糊涂的,何不请辞呢?陛下肯定会体谅你,放你荣归故里的!”
本强忍怒气的张首辅闻言,当场狠狠盯了包致远一眼。
“包尚书,也有意入阁不成?”
“别瞎说啊,我没有!”
“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
朱佑德急忙出声拉偏架道:"好了,都给朕停!”
“张首辅是先帝留下的顾命大臣,也是联最信任的人,大梁不能没有张首辅!包尚书你退下,不可安言!”
张首辅得意看着郁闷的包致远。
跟本首辅斗?
真以为小皇帝上朝,是给你们撑腰的啊?
“臣谢陛下维护,陛下圣明!”
“张首辅快快请起,你我君臣不必客气。不过刚刚包尚书所言,朕觉得不无道理,张首辅觉得呢?”
张首辅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他能怎么觉得?
包致远这狗东西把话都说死了,三人除了抄家斩首,还能有什么其它下场?
所以。
张首辅只能憋屈回禀道。
“包尚书所言甚对,三人该杀!”
“原来连张首辅也同意吗?朕本来还想问,朕并不觉得多生气,欺君罪名能否免除死罪?”
“可张首辅这么说,朕必须听!那就跟李福五人一样,斩后抄家吧!”
小皇帝如此信重。
可张首辅听着,却差点吐血。他转头看向张党成员们,果然都在用异样疏离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
你们听老夫狡辩!
本首辅也不知道皇帝动了恻隐之心啊,他之前压根没说过欺君罪名无须处死这类话吧!
真不是本首辅故意让张党成员死!
但人更相信自身判断。
张党成员们看见的是毕秀芝三人本可不死,却因张首辅毫无作为,导致即将被抄家灭族。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张党成员们一想到假如自己也落到三人处境,本应搭救他们的张首辅却反而推他们入死地,就越想越不寒而栗!
所以,他们看张首辅的眼神,越发疏离与异样!
下朝后。
张党成员们今日诡异的没走一起。
而是各个低头丧气,四分裂成三五一群的小团体。
张首辅更是被儿子搀扶着,蹒跚走在文武百官的最后,不停感叹朝局波云诡谲。
“爹您不用太忧虑,只要您还在,张党就散不了。”
“而且今日小皇帝在朝堂上如此维护您,对您言听计从,可见对您的信任有多深!”
“老夫宁可他不听!”
张首辅提起这个就来气。
这昏君!
不会说话你他么就别说,搞得现在好像是他坚持让毕秀芝三人抄家问斩一样。
简直里外不是人!
包致远在内的忠臣们,看见张党如此景象,都开怀大笑。
皇帝偏袒你们又如何?
毕秀芝这三条早就该死的国之蛀虫,不还是被他们弄死了!
另一边。
朱佑德刚走出奉天殿,脸色就迅速阴沉下来。
直接到了养心殿。
“王伴伴,将包致远和毕秀芝的卷宗统统拿来!朕要看看,两人是不是有仇?这包致远,坏朕大事!”
看完卷宗。
"夺妻之仇,原来如此!”
“好好一张欺君的牌,本来能弄出一个大案,弄死少说几十人!如今却浪费在毕秀芝三人身上……包致远这狗东西,混蛋!”
王忠厚站在旁边。
皇帝的话他实在听不懂。
但他能看出来,明明皇帝跟包致远配合无间,定死毕秀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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