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山作为蒋瓛的心腹之一,又任千户之职,岂会不认识逆鳞卫?
锦衣卫和逆鳞卫一明一暗,乃是大明皇帝的两柄尖刀,只不过这些年来,锦衣卫不断发展,但逆鳞卫却只是担任戍守之职,并且明面上还用禁卫军的身份,久而久之,就让很多人淡忘了逆鳞卫这个机构,甚至是忘记了。
但是作为指挥使的蒋瓛却始终对逆鳞卫充满了忌惮!
为何?
只因为逆鳞卫贴身保护皇帝,可以直达圣听!
皇帝身边的小小内官都让六部尚书和颜悦色,更何况是逆鳞卫,蒋瓛怎么能不担心?
一旦逆鳞卫崛起,被皇帝重用,那势力骤起,宛若狂风暴雨,用扶摇直上来形容一点不含糊。
而逆鳞卫和锦衣卫是相同的作用,便是竞争对手,所以从蒋瓛的角度,他是断然不希望逆鳞卫崛起的。
而蒋瓛的警觉小心,也让他的心腹同样如此,沈衡山便是其中之一。
在沈衡山的记忆中,他做千户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逆鳞卫的人出来办案,他们只戍守皇宫,外面的事一概不闻,今晚怎么来这里?并且还来了九名暗卫。
来了这么多暗卫,那就绝对不是私事了。
所以沈衡山连忙询问。
但是九位暗卫冷漠的看着他们,根本不鸟这群锦衣卫。
“我家千户问你们话呢,都是聋子吗?听不到吗?”
沈衡山的手下人不耐烦了,他们可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走到哪里都是官民避让,你们这群逆鳞卫的小喽啰,怎敢这么高傲?
沈衡山没有阻止手下的叫嚣,身为锦衣卫的他也是一项骄横。
九位暗卫中,有一个人朝前踏出一步,只听他沉声道:“逆鳞卫做事,你们锦衣卫还管不到!别把手伸得太长,小心我给你们剁掉,滚!”
“岂有此理!简直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中!”
“小子,有种咱们比划比划!”
锦衣卫顿怒,他们二十多个人,不管是二十多人群殴他们九人,还是他们九人单挑我们二十多人,很明显人多的占据优势。
沈衡山眉头一皱,心中的火气立即上来,指着这名逆鳞暗卫喝道:“你一个小小逆鳞暗卫总旗官,竟然敢在本千户面前嚣张,谁给你们的狗胆?”
紧接着,他身后的锦衣卫们将绣春刀抽开些,精钢所铸的刀刃在月光映射下,散发出阴冷的冷冽。
眼看局势紧张。
逆鳞暗卫身后的门内,突然传来冷漠的声音:“我给的胆子!”
沈衡山闻声望了过去,看到了黑暗中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看不清模样。
人影走了出来,黑暗从他身上移过,月光铺洒在他身上,露出一身红色蟒袍,尤其是那两条蟒,格外霸气。
“蟒袍?”
沈衡山面露惊骇,要知道,就算是指挥使蒋瓛也没有蟒袍,能穿蟒袍者,皆是蒙受圣恩。
徐星河走了出来,扫视拔刀的锦衣卫,平静的脸上浮现深沉冷意:“一个小小的千户,竟然敢在我面前嚣张,谁给你们的狗胆?”
说话间,徐星河内力翻涌而出,在身后形成一尊丈高巨人,巨人由风组成,劲风四散,让在场所有人的飞鱼服猎猎作响。
沈衡山脸上的惊骇神色更浓,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功,竟然能凝聚风相,莫不是练气士?
下一刻,
徐星河踏出一步,身后的风相巨人前倾,恐怖的力量席卷开来,朝着沈衡山和他身后的锦衣卫碾压而去。
“风神怒!”
徐星河第一次施展《天意四象诀》,就完全沉浸在风神怒的玄妙之中,自己仿佛化为了风,是可以毁灭所有的飓风。
沈衡山同为四品武修,但是面对风神怒时,被威慑住,仓惶反击时,便落下了下乘,直接被风神怒击中,飞出数丈。
至于其他锦衣卫,更是横七竖八,摔倒在地。
这时候,徐星河长袖一挥,散去了风神怒,体内内力竟然消耗了十分之四五。
“噌——”
九位逆鳞暗卫也轻轻拔起绣春刀,他们拱卫在徐星河两侧,这幅画面震慑住了沈衡山,让他眼瞳猛缩,内心震荡。
“敢问大人尊姓大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沈衡山不敢怠慢,立即拱手拜见。
“这是我们逆鳞卫的指挥使,陛下钦赐蟒袍。”一名暗卫介绍道,态度说的很清楚,你小小千户不配询问。
此时此刻,沈衡山内心的惊恐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逆鳞卫何时有的指挥使?
为什么从来没有收到消息!
指挥使大人知不知道?
陛下钦赐蟒袍,这...这...指挥使大人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沈衡山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徐星河看着他闪烁的眼神,也猜到了他的心理活动,于是说道:“今日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回去告诉蒋指挥使,等我整顿好逆鳞卫,会去锦衣卫登门拜访。”
“卑职一定把话带到!”沈衡山立即抱拳退下,带领锦衣卫狼狈逃走。
徐星河目送锦衣卫离开,相信今晚的蒋瓛睡不好觉了。
这时候,跟踪叶昆仑的暗卫也返回,告知了叶昆仑逃去的地方。
徐星河听后,微微一愣,万万没想到她会去那里。
......
三更末。
徐星河换下蟒袍,穿着简单长衫,回到了菜市口。
仵作铺里亮着微弱的烛火,徐星河真没想到逃走的叶昆仑会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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