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乌鸦的惨叫,江帆充耳不闻,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哀嚎的乌鸦:“乌鸦是吧,听说你很喜欢掀桌子,知不知道浪费食物是很可耻的?”
“天虹,先断他一只指。”
洛天虹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走到乌鸦面前:“乌鸦哥,麻烦你把手伸出来,乖乖的不要乱动,毕竟刀剑无眼,要是我一不小心砍多了,那就不好啦!”
乌鸦闻言,瞳孔猛缩,口中咳血的同时,充满了惊惧。
他没想到江帆居然这么狠,二话不说就要自己断指。
“靓帆,不,帆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东星的面子上,就绕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啊啊!!!”
洛天虹可不想听他废话,直接挥剑斩断了乌鸦右手的大拇指。
十指连心。
乌鸦差点没有痛晕过去,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
他的双眼中冒着血丝,充满了怨毒、忿怒、恐惧和后悔之色,牙齿几乎都要咬碎。
那些被打倒的东星仔们,此时都噤若寒蝉,乖乖趴在地上装死,根本没人敢冒头。
几分钟后,乌鸦从撕心裂肺的痛苦中缓解过来,面上惨白,满头大汗,牙关紧咬着,嘴皮直哆嗦。
江帆则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上前把乌鸦扶起来,顺带让人给乌鸦搬来一张椅子桌子,并贴心地为乌鸦拍去了身上的脚印和灰尘。
“帆哥,你……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乌鸦不知道江帆搞什么鬼,但现在命被捏在对方手里,他也不敢扎刺。
只听江帆和颜悦色的说道:“乌鸦哥,你这是什么话,你可是东星五虎的下山虎,多威啊,我哪敢把你怎么样,我这个人很公平,你踩过界,我斩你一指就当是扯平了,你觉得公平吗?”
“公平!”
乌鸦现在很想骂娘,但他不敢,只能点头。
江帆道:“这就对了嘛,出来混,做错了要认,挨打要立正,这事就翻篇了。另外我多问一句,乌鸦哥和东星的兄弟们在我慈云山吃好喝好了吗,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乌鸦哪里敢说不满意,连连点头:“满意,很满意!”
江帆笑道:“既然满意,麻烦乌鸦哥把饭钱结账。另外,你们妨碍到街坊邻里们做生意,打坏了不少桌椅,也需要赔偿一下,这个合理的要求,想必乌鸦哥不会拒绝吧?”
“帆哥你说咩就是咩,我乌鸦绝无二话!”
现在的乌鸦,只想尽快去医院,他感觉自己都快死了!
“消费的金额和耽误生意的赔偿都好说。另外就是,按照我们慈云山的规矩,损坏的桌椅物品,一律按照毁一赔三处理,这些都是写在合同上的,白纸黑字都写着,我想乌鸦哥你不会让我难做吧?”
“毁一赔三?”
乌鸦人都麻了,感觉这就是在敲诈。
江帆对着躲在店里的张顺招了招手:“张叔,为了避免乌鸦哥误会,麻烦你把店里的合同拿出来看一下。”
“好,好的帆哥。”
张顺反应过来,把店里与慈云安保公司签订的合同拿了出来。
这还是前两天刚签约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而看到真有合同,虽然乌鸦识字不多,但一赔三几个字还是认识的,心情就像是被狗焯了一般!
有没有搞错啊!
大家都是古惑仔,你装**毛,还真跟人签合同,叼你阿姆,回去老子就弄把来福,找机会一枪崩死你个狗日的靓帆。
乌鸦心里问候着江帆,可是脸上却还是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虽然丑是丑了点,但态度还是要表的,不然等着被斩吗?
最后江帆把账算下来,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一共六万八。
乌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狗日的江帆,扑你阿姆,一张几十块的破桌子,居然硬是给他算四千,翻三倍就是一万二,金子做的都没这么贵。
关键是乌鸦一口气就掀了两张桌。
他手下的人或许也觉得掀桌子很帅,不知道哪两个扑街仔也跟着掀了两张桌子。
光是四桌子就赔了四万八。
乌鸦第一次觉得自己手贱!
他恨不得立刻弄死江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乌鸦乖乖掏钱,只是他身上只带了五万块,剩下的一万八,还是从一百多个东星仔身上凑够的。
拿到钱后,江帆一分不少地交给了张顺和附近的几位摊主。
这些人的生意虽然受到一些影响,但反而多赚了很多,看得其他商贩羡慕不已。
只恨当初为什么乌鸦不掀他们的摊位?
感觉错过了一个亿啊有没有!
而江帆的这一行为,得到了商贩们的一致拥戴,不少人自发地拍手叫好,喊着帆哥或者靓帆的名号。
至于百米外的那些坐大巴车的东星仔们,此时还在自救。
也就是江帆不想把事情搞大,不然设法让油箱漏油,引发火灾,这些东星仔起码得死上一半。
哎,谁让江帆是个善良的人呢!
赔完钱后,颜面尽失的乌鸦低眉顺眼地看着江帆:“帆哥,今晚多有冒犯,冇事我走先!”
“乌鸦哥慢走,把手指带上,早点去医院,没准还能接上,以后常来玩,不过下次记得多带点钱。”
江帆对着乌鸦挥手告别,不忘热心叮嘱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关系有多好。
暗地里,江帆却给洛天虹使了个眼神,让他偷偷跟上去,找机会做掉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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