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闭了一下双眼,司马具看着婉儿问:“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
“婉儿愿意。”
司马具何尝看不出来婉儿的心思?
“回去等消息吧。”
司马具这样说婉儿就知道这事能成。
“是,民女告退。”
等婉儿走出了书房,司马具喊来了属下。
“盯着余家那边,不要惊扰。”
“是。”
司马具盯桌面上的玉核桃,片刻之后拿起来在手中把玩。
“放出消息,就说我近来身子不适,朝廷有事不要找我。”
“是。”
顿了一下,司马具又说:“济州那边早些动手。”
“是。”
吩咐完这些之后司马具挥了挥手,属下告退。
*
自从陈培尧走了之后,唐娇几乎每天都在算着他回来的日子。
眼看着一月时间差不多到了,可都没收到陈培尧要回来的消息。
而这期间唐娇也没收到陈培尧的信。
唐娇也越发担心了起来。
这日唐娇把王管事喊了过来,专门问了王管事陈培尧是否联系过他们。
王管事摇头。
唐娇想了想,说:“司马具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这个王管事还真让人注意着呢。
“司马具称病不上朝,闭门不见客。”
唐娇微微拧紧了眉心。
西南那边出了事,如今正是司马家要快些解决朝廷这边问题的时候,司马具竟然称病不上朝?
难不成还真的为了姨母之事一蹶不振了?
不可能。
司马具去织造坊找青詹之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司马具知道冰窖里的尸体不是姨母之后定然去调查当年坟墓,那自然也应该知道姨母没死之事。
再说了,堂堂司马家的家主,如何就为了这些事就一蹶不振?
这就很不对劲。
司马具越是安静唐娇就越不安。
“你安排人继续盯着那边,还有,也注意一下司马具属下的动向。”
“是。”
唐娇上午给安排了王管事这事,晚上王管事就有了消息。
司马具闭门不见客,可他的属下却有动静。
他们的人留意到司马具那边安排了一批人离开了京城,往济州那边而去。
唐娇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可有给陈培尧消息?”唐娇问。
“给了,可是大人是巡查运河两岸,我们不知道大人的具体踪迹,大人怕是不能第一时间就收到。”
“那就多安排人过去。”
“是。”
王管事转身要走,唐娇喊住他,说:“顺便也给太子那边送一个消息。”
“明白。”
王管事下去,唐娇安抚地按压了心口的位置。
总是觉得一阵阵不安。
而这种不安也在三日后得到了验证。
这日唐娇正如往常一样在家中看账本,王管事急匆匆过来了。
唐娇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有事。
“夫人,济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大人在巡查时遇到了运河决堤,大人和一同巡查的大人被大水冲走,那边正在派人搜救。”
唐娇瞬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浑身一僵,手中的账本差点就掉下来。
“可是人为的?”唐娇嗓音都有些发抖。
“还不知道,朝廷这边已经派了人去调查。”王管事说。
月娘给唐娇端上茶水安抚道:“夫人暂且放宽心,大人是有福气之人,定然会没事的。”
唐娇没心情喝茶。
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她不知道陈培尧的命运是否也发生变化。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如今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抽调人去济州寻找大人的下落,你再把这次和修建运河相关的所有人员名册给我,关于他们的官职和家中情况都要详细。”
唐娇都没发现她语速很快,而且着急。
“是,我马上去整理。”
王管事快速离开了。
唐娇慢慢消化这件事。
决堤之事不知是意外还是人为,不过她敢肯定,司马家那边接下来会有动作。
可关于上一世司马家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
只恨自己没多了解关于司马家的事情。
顾有为肯定知道。
可是唐娇不想跟顾有为有牵扯。
她在内心纠结。
王管事的速度很快,在唐娇临睡前他把名册整理好给唐娇送了过来。
唐娇快速看完,然后问王管事。
“陪陈培尧存查的官员里面可有在里面的?”
王管事上前,指了两个官员说:“这两位。”
唐娇视线落在这两个人名上。
一个是济州那边的官员,还有一个负责这次运河修建土木关采办官员。
而这名官员也是京官,家眷都在京城。
仔细算,这是司马具党派的人。
唐娇合上名册,让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都出去,单独留了王管事和月娘。
“王管事你且过来,我安排你去做些事情。”
王管事走近,唐娇低声安排。
听完之后王管事诧异看着唐娇,说:“这样是不是不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妥当的?你且按照我说的去办,若是出了事我顶着。”唐娇神色严肃。
她本就长了一张和善容易让人亲近的脸,可如今板着脸颇有几分陈培尧的气势。
王管事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应声退下。
月娘帮忙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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