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季霜霜很久都没跟时远说过话。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她只是个笨蛋。
他是碍于她跟时茵的关系,出于“怜悯”,才来教她的。
时远完全担得起“感情白痴”四个字。季霜霜不联系他,他也就真不来找她。
一直到毕业几年后,她回到s市工作,他们才又重新见面。
那时候父亲生意失败,父母闹离婚,打官司。
季霜霜去律师事务所找律师咨询的时候遇到了时远。
几年过去,他已经成为一名独立执业的律师了。
听律所的人说,时律师战无不胜,是他们圈子里的神话,就是人太难搞。
季霜霜听后就笑了,她禁不住想:看来上天是公平的,如果时远的情商跟他的智商一样完美,那其他人不用活了。
时间冲淡了一切,对于当初的那件事,她也渐渐释然。
经过时远办公室的时候,季霜霜忍不住停住脚步。
相隔好几年再见到他,她发现她的目光还是无法从这个人身上移开。
办公室里的百叶窗开着,和煦的阳光落进屋子里,光影随风轻晃。
男人半躺在小沙发上睡觉,旁边的办公桌上放着厚厚的几叠资料和书籍,十分整齐。
她驻足了一会儿,有人叫她,便匆匆离开了。
等她咨询完其他律师,从里面出来时,在电梯前碰到了时远。
时远眯着眼睛看她,刚开始像是有点意外,还是她先打招呼,后面他才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两人一起进电梯,时远恰好也要去一楼。
他难得主动了一次,挑起话题问:“最近忙吗?”
季霜霜面无表情道:“有点儿。”
“茵茵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听到时茵,她的嘴角才松了几分。
“她哪天回?我给她接风。”
时远:“下周三。”
“嗯。”
话音刚落,电梯开了。
季霜霜拎着包走出去,头也没回。她其实没打算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经无法再找借口当他的小妹妹了。
现在,时远没有什么功课可以教她,她也没有什么事情求他。
说起来,他们好像,连朋友也不算,仅限于认识而已。
第二次去律所的时候,跟她对接的律师正好有事,换成了时远。
时远给了她很多中肯的建议,临走前,他叫住她。
“霜霜,我请你喝咖啡,我们……聊聊。”
那时候,季霜霜背对着他,手心攥紧。
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咖啡店附近是一片商业街,高楼林立。
这里是s市最繁华的地方之一,是无数人挤破头想来的地方。
季霜霜却没什么感觉。
眼前的男人清瘦了些,脸的轮廓线条更加清晰,还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唯一不变的是,他的脸上仍然驾着一副眼镜,依旧穿了一身白衬衫。
秋日午后的阳光薄凉,靠窗的位置,桌上摆了一盆小雏菊,淡淡的香气飘在空气里。
时远点了一杯白朗姆火焰和一块提拉米苏。
等他点完单,季霜霜笑着对服务员说:“跟他一样。”
时远怔愣了几秒,蓦地开口:“霜霜,你今年多大了?”
季霜霜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二十三。”
时远摘下眼镜,叠好放在一边,缓缓道:“嗯,能喝酒了。”
餐点上齐了。
季霜霜拿勺子吃了一口提拉米苏,默默放下。
这家的提拉米苏,可可粉放得很多,苦味重。
她蹙眉,抬起眼眸,忍不住问时远:“你什么时候换的口味?”
时远:“自从你不搭理我以后。”
季霜霜怔住,心脏突然扑通跳了一下。
说完,他低头吃了口蛋糕,“苦点好,长长记性。”
这一刻,季霜霜知道,她完了。
她注定吊死在这棵歪脖树上。
“时远哥,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想让你教教我。”
时远戴上眼镜,慢条斯理道:“你说,如果我会我一定教。”
季霜霜清了清嗓子,从容不迫道:“你读了那么多书,一定也知道怎么追男生吧?”
时远扶了扶眼镜,神色一凛。
他看着脸上写满求知欲的季霜霜,咳了一声,心里慌得一批但表面分外淡定:“当然知道,改天教你。”
季霜霜:“那就说定了,下次……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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