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梓煊多想像在温陵一样,叫上他跟自己北上,或者自己不去管学业,就留在他身边。但她知道,不能这么任性。
“哥,我走了。”聂梓煊很是不舍地说。
“到了给我打电话。”
“哥,我真的走了。”聂梓煊又说。
“嗯。”
可恶,哥哥怎么这么冷淡,聂梓煊不满地瞪他一眼。要过安检了,她又不甘心地说:“叶亭远,我真的走了。”
“……”
都连名带姓地叫了,看来是真生气了。叶亭远这才恢复了点平日的智慧,看着她委屈的模样,脑子一热,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抱住她,说:“煊煊,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你有空了要来看我。”
“好。”
聂梓煊这才觉得高兴了一点。这还是哥哥第一次主动抱自己呢。于是她也伸手环住他,他的怀抱果然又温暖又宽厚,她不舍地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哥哥,我很快就会过来。
“你要好好吃饭。
“别老是加班。
“要乖,知道吗?”
叶亭远:“好。”
明明只是分开几天而已,却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聂梓煊过了安检,直到看不到叶亭远之后,才感受到身边旅客的不满。她的脸有些发烫,不过又理直气壮起来。他们知道什么,她就是不想和自己的哥哥分开。
他们都分开五年多了,这个世界又有那么多无常。她的小半生被老天来回捉弄,实在是怕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担惊受怕,惶恐不安。
聂梓煊回到学校,用所有的热情去写论文。
临近毕业,校园里充满离别的愁绪。大四生都依依不舍,她却一天天数着日子,巴不得早点毕业。
她斗志昂扬又热情万丈,每天都神采飞扬的,室友们见了都觉得不对劲,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啊,”聂梓煊大方地承认,一脸甜蜜地说,“和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她在和叶亭远,她的哥哥,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谈恋爱。
室友们震惊了,马上把她围起来逼问:“快说,是谁?那个豪车男吗?”
“才不是呢!”聂梓煊厌恶地摇头,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说,“我男朋友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
她们说的是邓松樵。
大学这四年,邓松樵还是对她纠缠不清,死缠烂打。不过如今他也要打理邓家的产业了,没有过去那么有空。但只要一有时间,他就开着车来找聂梓煊。因为他每次开的车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都是豪车,长得又人模狗样的,室友都叫他豪车男。
听说学校有不少女生对邓松樵还挺有好感的,觉得他帅气又有钱,还痴情,追人一追就是四年,是个难得的情种,富二代里这样的人很少见。
可聂梓煊看到邓松樵时只有厌恶。如果不是他,她和哥哥就不会分开五年多时间。前一年多连见一面都不行,后四年更是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当年打伤哥哥,再把他扔进山沟沟的人就是邓松樵。即使不是他,那也是他指使的。只可惜他们没有证据,事情又过去这么久了,不然去蹲监狱的应该是这样的人渣。
他也就仗着邓家有钱,聂梓煊对邓松樵嗤之以鼻,也打心底里觉得,邓松樵不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他这是在复仇,他不过是想通过折磨自己来报复聂源。毕竟她是聂源的女儿,她过得越不好,他就越快意。
“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那一定是个天仙了!”室友们打趣,“快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在做什么,几岁……”
“哈哈哈——不瞒你们,我哥以前还真有个外号叫天仙哥。”聂梓煊乐了起来,脑子浮现出叶亭远俊朗生动的脸,语气里带着点炫耀道,“你们真的要继续问下去吗?我怕我说出来,你们会把我活埋了,毕竟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室友们表示一定要听,都想见识一下“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好吧,等会儿别觉得我在拉仇恨就行。”话虽如此,聂梓煊却忍不住拉仇恨。只见她一脸甜蜜地道,“他叫叶亭远,是我哥哥,现在在深城,做it的……”
提起叶亭远,聂梓煊有一箩筐的好话为他准备着。
她说自己的哥哥有世界上最英俊的相貌,好看又长得高,什么大长腿、人鱼线是标配,脾气也一顶一的好,从小到大就没跟她发过火,也没对他说过一个不字,从不会拒绝她。他很还聪明,虽然为家境所迫辍学了,但他很努力上进,自学成材,白手起家,成功创业,青年才俊说的就是他。重点是还对自己好,也只对自己好……
“那些号称暖男的都是中央空调,我哥不一样,只暖我一人!”聂梓煊很自豪地说。
“哦,我们明白了,就是独宠你一人。”室友学宋小宝的语气说出来。
“对,就宠我,就宠我。”聂梓煊也跟着起哄,脸红红的,周身都飘着恋爱的粉红泡泡。
大学四年,她平时并不经常待在宿舍,要么在兼职赚学费,要么在图书馆学习,总是来去匆匆,室友鲜少见到她这样活泼爱闹的一面,这会儿都觉得新奇,忍不住感叹。
“恋爱了,果然不一样啊。”
“对啊,闻一闻,这恋爱的酸臭味。”有人故意酸溜溜地道。
聂梓煊也不恼,说:“只可惜他在深城,不然可以带你们见见。”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是叶亭远打来的。<
喜欢沧海寄余生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