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帝也从厌烦,到后面还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赵天赐带了不少林瑶做的粽子,任慈常年吃素,分了下去,太后这些年倒也不排斥林瑶的吃食了,但是吃归吃,脸上倒是没有个好脸色就是。
任慈倒是一直都很中肯,吃了红豆的粽子,说道,“甜儿不腻,入口软糯,林夫人做的菜肴一直都很好吃。”
太后冷着脸不说话,但是任慈这话却得让赵天赐和皇帝神色缓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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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直到睡前赵天赐都有点闷闷不乐的,皱着眉头睡了过。
等着太傅授业,也不知道怎么,赵天赐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一时屋内静悄悄的,无论旁人如何询问都不作答。
当初给赵天赐选太傅的时候,皇帝还是费了一番的心思,选了最为德高望重的徐成安来,但他年岁太大,也不能日日入宫来授课,反倒是他的弟子白澍任来代课。
不过白澍任也不是个寻常人,才学斐然,教赵天赐自然是绰绰有余了。
白澍任起身,神色有些不悦,赵天赐虽是尊贵的皇长子,但是白澍任却从不放任,道,“殿下,您为何啼哭不止?”
见白澍任询问,赵天赐不敢再犯,止住了哭声,说道,“先生说我朝历来以孝治国,就想起母亲来,自我入宫,已经有三年未曾侍奉母亲左右!”
一时屋内落针可闻,十分的安静,所有人都知道皇长子的生母是前任内阁大臣王正泽的糟糠之妻,两个人和离的时候也是闹的沸沸扬扬的,当时还成为一段佳话,这件事想装作不知道都不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所以皇帝一直无法册封林氏。
不过多久,就有人把这件事传了出去,说是皇长子在上书房里读到孝经的时候,想起生母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澍任虽然才学斐然,在是士林中颇有声望,但是并没有入仕,但他们白家在也是世代耕读之家,倒也不是小门小户的,祖上也出过几个人物。
住在京城的老宅里,正是在最繁茂的东大街。
晚上回到家中,用了晚膳就去了书房,夫人王氏等了许久也不见出来,就去喊他,“老爷,也该是就寝了。”
进了书房,见到白澍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叹气,说道,“是不是皇长子的事情?”
白澍任道,“你怎么晓得我在想这件事?”
王氏道,“如今外面都传开了,说是皇长子至孝,因着不能孝敬生母在上书房哭了。”随即又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王氏的目光带着几分犹豫,白澍任又如何不懂,苦笑了一声,说道,“当时老师受命,又不得违抗,只好让我去代课。”
王氏见白澍任这般言语,心中咯噔一下的,见丈夫继续说道,“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时候才这么高,生的可真是漂亮,我瞧着就跟乔儿一般大,大概是第一次入宫,有些拘谨的,但是那神态却是带着几分傲气和从容。”
乔儿是白澍任的长孙,很得他的喜欢。
“老爷当时还回来说这个林氏恐怕也不是等闲之辈,把皇长子养的这般好。”
这几年就不说了,虽然一开始不愿意的,但是赵天赐聪明早慧,学一反三,或许是因为林氏在宫外带着他的原因,赵天赐既有皇长子的骄傲,还格外的见多识广,就是他的长孙还不知道樱桃是长在树上的,胡瓜又如何去皮……同样也是个尊师重道的孩子。
白澍任太喜欢这个孩子了,聪慧果敢,又良善体贴,以后必然是一位优秀的君主。
罢了,这恐怕就是命。
王氏见白澍任露出无奈的笑容,就知道他要妥协了,说道,“老爷,您先想好了?”
“你以为现在还能摘得开?恐怕陛下当时找到老师的时候,就已经盘算好了,再说殿下喊我一声老师,难道我不该拉他一把不成?”白澍任忍不住说道。
“可那样的身份……陛下当初就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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