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辰给冯梅香熬了瘦肉粥,等她端着粥回到房间,林大郎已经没了踪影,也不知道是回老榕村,还是找地儿哭去了。
“娘,喝点粥吧。”
粥里面放了不少肉片和切碎的青菜,还飘着点点油花,香喷喷的。
冯梅香记不起来有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了,想到这些年在林家遭受的一切,她心酸得不能自已,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夏良辰由着她哭,这些年受尽委屈,她不知道积压了多少负面情绪在心里,有机会发泄出来是好事。
冯梅香哭完才发现,一双儿女已经出去了,只有一碗香浓的瘦肉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她颤抖着伸出手,将碗端起来。
粥还是温热的,刚好入口。
冯梅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品尝到那份美味,眼泪又不知不觉渗了出来。她就这样和着眼泪,喝完了一碗粥。
夏良辰跟小树正窝在厨房里喝粥,富贵突然跑进来,说段猎户来了。
“乖乖地在这喝粥,姐姐出去看一下。”
“好。”
段凌云不仅帮夏良辰把她那天挖的草药一起背了过来,还给她带了热气腾腾的肉饼当早饭。“你娘怎么样?”
“已经醒了。再观察两天,便可以回去了。”
夏良辰没打算立马带着冯梅香回村里,毕竟伤的是脑袋,还是多观察两天比较稳妥,免得落下什么后遗症。
“那便好。”段凌云点点头,又问,“银子够用吗?”
想到宋夫人给的银票,夏良辰心情仍有些兴奋。“够的。你昨天又进山打猎了?没——”
夏良辰一把抓住他的手,只见他手背上清清楚楚的几道血痕,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了一把。
“这个怎么回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段凌云微微一愣,随即将手抽了回来,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没有。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跟他曾经受过的伤相比,这点抓痕都不叫受伤。
“你进来,我让大夫给你消消毒,以免伤口细菌感染。要是得了破伤风,那就糟糕了!”这种情况得破伤风概率很低,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细菌感染?破伤风?”段凌云自认还算见多识广,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些个说辞。
“对啊。猎物的爪子上很多有毒有害的东西,也就是细菌。猎物抓了人之后,这些细菌可能会附在伤处。若是不消毒,很可能会出现并发症。严重的话会得破伤风,是会要人性命的。”
“没有医疗条件的情况下,可以用烈酒消毒。不过烈酒的刺激性太强了,对于较大的创伤面不适合用,最好能用生理盐水。”
“生理盐水?”段凌云越听越觉得糊涂,简直就像听天书。
盐,他知道,但生理盐水是什么东西?
夏良辰一愣,继而拍了拍额头。“不好意思,我忘了这里没有生理盐水。”
说完,她突然眼睛一亮。对哦,她完全可以把生理盐水配出来,然后卖给医馆啊!
“怎么了?”她突然就两眼闪闪发亮,跟看到了什么大宝贝似的。
这里没有......又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仿佛她并不属于这里似的......
夏良辰拍了拍他的手臂,兴奋道:“兄台,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大商机!等我赚了银子,请你吃香喝辣的。现在,咱们先去处理伤口。”
给伤口消炎不过是小事,夏良辰也没麻烦张大夫,问药童要了点消炎药粉,自己动手给段凌云做了消毒。
等段凌云走了,恰好医馆没什么人,夏良辰便带着草药去找张大夫。
“张大夫,这是我前两天去山上挖的草药,你看看荣春堂是否需要?”
“哦?都有些什么草药?”张大夫连忙凑了过来。在他看来,夏良辰竟然懂得那样神奇的救人之法,认识草药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黄岑、独活、巴戟天......”
夏良辰早就将草药分门别类料理好了,这会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柜台上,顺便报上名号。
“原本我想晒干再带过来的,但是又怕晒干了不好辨认,你们医馆有所顾忌,所以便没有那么做。张大夫你可以放心,我挖草药的时候有特别注意四周的环境,绝对没有混入不该有的东西。”
张大夫点点头,满目赞赏。“这一点,我绝对相信林姑娘。”
光看这些草药的料理手法便知道,夏良辰是真的懂得草药。可惜是个女娃子,若是个男娃,倒是一个学医的好苗子。
“姑娘这些草药处理得很好,我们荣春堂全都要了。以后若是还有,姑娘随时都可以送过来,多少我们都要。”
荣春堂本来就要请人上山去挖草药,如今有人送过来,而且品质上乘,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夏良辰还是宋家的大恩人。
“那可太好了。我在这里,先谢过张大夫了。”
尽管已经有了第一桶金,但挖草药赚钱这件事,夏良辰并未打算就此搁置,毕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大半背篓的草药,张大夫按照市价给了300文钱。
夏良辰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满意地笑了。果然,药材永远都是最贵的。要知道,这点银子虽然不多,但也够一般的乡下人家好几个月的花销了。
回后院去看了冯梅香,又让小树在床前陪着她,夏良辰再次上街去遛弯。她得好好了解一下市场,看看应该做点什么买卖。
夏良辰先将县里卖吃食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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