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现场就炸开了锅。
“这就难怪了。李屠户今天都三十多岁了,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的。跟那个林大丫定亲才几天啊,这人就去了半条命。要真过了门,那还能活吗?”
“这样的人,就应该送到寺庙去做姑子。还让她嫁人,那不是害人性命吗?”
“是啊,这跟谋杀也没什么两样了。依我看,应该浸猪笼,或者大火烧死!”
“......”
正嚎着的刘氏听了,狠狠摔了桌上的茶缸子,张嘴就骂:“李桂花,你个杀千刀的贱人!我这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对于林大丫死了两个订亲对象这事儿,刘氏也并非完全不知情。
可他儿子也是个命硬的,在床上又有那样的嗜好,喝醉了还喜欢打人,好人家的闺女也不肯嫁给他。即便肯,他们也不敢要,万一闹到官府可就麻烦大了。
原本她认为儿子降得住林大丫,见儿子也喜欢,便没怎么阻拦。
眼下儿子成了这副样子,她哪能怪罪自己?错的自然都是别人。
摔完茶缸子,刘氏招呼了几个亲戚,扛上李屠户扛上家伙便直奔老榕村。
......
夏良辰昨夜又是一宿未眠,满脑子都是子衿,还有赚钱。
如果是在现代,以她的学历和能力,让一家子大富大贵兴许做不到,但过上安稳日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这是落后的封建社会,即便大亚王朝的风气相对宽容,却依旧是各种戒律约束多如牛毛,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小命给丢了。封建皇权,那真的是不容挑衅的!
至于赚钱嘛......
眼下最难的是,怎样才能赚到她人生的第一桶金?只要有了这一桶金,后面就是钱生钱的事儿,就不是什么难题了。
如果是身在上层社会,不缺投资本金,随便干点什么,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可是下层小老百姓,除了在地里刨食,再干点苦力换几个血汗钱,还真没多少赚钱的法子。
老榕村靠山,打猎也勉强算是一条路子。可这会儿的森林未经开发,不像后世那么安全,豺狼猛虎出没是常有的事情,成年汉子都不敢轻易到里面去,更何况她一个弱质女子?
或者,她可以试试上山挖草药,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夏良辰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整夜,缺觉的结果是第二天浑身疲软,眼睛干涩,脑仁儿一抽一抽地疼,还有点恶心反胃。
上辈子她长期失眠,这种症状最熟悉不过了,却仍觉得难以忍受,有种要被逼疯的感觉。
偏偏李桂花不知道哪根筋又抽搐了,一早起来便指桑骂槐丑话连篇,声音尖锐刺耳,骂得更是难听。
“行了。天天咒天骂地,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一家之主林石头终于憋不住发话了。“一大早什么都还没吃呢,力气还这么足!”
李桂花张张嘴,对上丈夫那张黑脸,到底把话给咽了回去,但还是狠狠地送出几把眼刀子。
恰好这时,孙氏从厨房走出来,“爹,娘,早饭做好了。”
“开饭吧。吃完了还要干活呢。”如今已经是冬天,秋收早结束了,但乡下人大多闲不下来,总有这样那样的活计要忙。
早饭是稀得能照影的野菜粥,再加上硬邦邦的窝窝头。男人干重活,可以分到三个窝窝头,女人和小孩只有一个。
夏良辰来这里已经三天了,还是吃不惯这种粗糙得能把喉咙给刮伤的窝窝头,但为了活下去,也只得就着野菜汤咽下去。
“窝窝头不吃给我!”理气直壮的童音,紧跟着便伸手去抢夏良辰手里的半个窝窝头。
说话的是孙氏的儿子壮壮,只比小树小一岁。但有李桂花宠着,吃得好穿得暖,个子比小树还高一截。
夏良辰确实不太想吃了,但也不会给他,直接全部塞进嘴里。
“你——”壮壮气得立马便要撒泼打滚。
李桂花见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瞪着牛眼就吼:“林大丫,我看你是皮痒了,找死是不是?”
“砰——”
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暴踹开,门扇重重地撞在院墙上后,摇摇欲坠地来回晃悠,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李桂花!”
“你个黑心干的贱货!杀千刀的老虔婆!害得我儿子如今只剩半条命!十里八乡,就没有比你更狠毒的贱人!”
“你立马给老娘滚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伴随着泼天咒骂,只见一个膀大腰圆、一脸蛮横的老妇人一马当先,火气冲天地杀进来。
老妇人身后还跟着一帮人,扛的扛,抬的抬,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十足后世的古惑仔街头火拼现场。
别说林家其他人,连被骂的李桂花都是懵的。“刘姐姐,你这是——”
“去你娘的姐姐!李桂花,你个烂心肝的狗东西,枉费我把你当姐妹,你居然这样害我儿子!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
刘氏让开一点路,立马有人将载着李屠户的板车推过来,一路推到林家人面前。
李桂花自然是见过李屠户的,可眼前这人,哪里还能看出李屠户的影子来?
“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们一家子这几天都没到过李家村,怎么可能把你儿子害成这样?就你儿子那身手,我们一家子一块儿上,也打不过他啊。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狗屁的误会!”刘氏朝着李桂花的脸上狠狠吐了一口,“李桂花,也就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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