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抓着准备切菜用的菜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门外的人看到肯定要吓个半死。
夏良辰索性斜斜地倚在门框上,兴致勃勃地等着好戏开锣。她手里的菜叶子要换成瓜子,那就真的跟看大戏差不多了。
段凌云出手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门一下子拉开了。外面的人甚至都没注意到拉开门栓的声音,自然也没有任何防备。
门一开,以李桂花为首的几个婆娘就呼啦啦地跌了进来,跟猪肉似的一块叠一块堆在夏良辰家门口。
那画面,简直太美不敢看!
他绝对是故意的!
夏良辰完全没料到段凌云还有这么“坏”的一面,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来。
几个跌成一堆的婆娘挣扎着爬起来,混乱中也不知道谁弄疼了谁,一片“哎哟哎哟”的惨叫夹杂着骂人的声音,乱成一团。
李桂花在最下面,自然也是最惨的一个,不仅身上疼,衣服头发也被弄得乱糟糟的,跟疯婆子也差不远了。
夏良辰见了,直想拍手叫好,又想给段凌云点一百二十个赞了。
“有事?”段凌云等她们都爬起来,像鹌鹑似的你挤我我挤你站作一堆,才慢悠悠地开口。语调不高,但是语气有些冷,至少比门外呼啸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几个婆娘本来就怕他,这会儿更是集体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又摔成一团。
身后跟着来看戏的男男女女乌泱泱地站了一片,但谁都没敢往前凑,甚至还悉悉索索地往后挪。
段猎户对大丫好得都快把人宠上天了,但不代表他们也有这种待遇。本质上,他还是那个叫人闻风丧胆的煞神,用一根树枝就能杀人那种!
“没、没事......”面对着这个煞神,还有那把明晃晃的菜刀,谁敢说有事?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再说了,人家两个衣衫整齐,头发也不见一点凌乱的迹象,一个手里抓刀一个手里抓着菜叶子,明显是在准备晚饭呢,哪里有做什么见不得的事?
再说了,想捉奸的是李桂花,他们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完全没必要得罪段猎户!
“那你们一起趴在我家门上是要干什么?”夏良辰在心里冷笑一声,晃着手里的菜叶子走过去,笑眯眯地开口,“难不成是我做的蛋糕太香了,把你们都吸引过来了?”
想到先前段凌云说过的话,夏良辰到底还是竭力忍下了到嘴边的质问,开了个自己都觉得很假的玩笑。
有人讪笑着回道:“是啊,是啊。”说着还吸了吸鼻子,发现空气里真有股好闻的香气,忍不住又贪婪地吸了几口。
“大丫,这蛋糕是什么吃食啊?我可听都没听过,不过还真的挺香的。”
夏良辰也懒得揭穿他们,随口接道:“是我心血来潮想到的一种吃食,不过我也是头一回尝试,所以才叫他过来帮帮忙。·”
她指了指段凌云。
“毕竟他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见识肯定比我多,没准能给点好意见。这不我们刚刚才折腾完,成不成功都还不知道呢。”
“这么香,那肯定是成功了。”说完还忍不住踮起脚尖往厨房里张望,巴望着能被请进去尝一尝味道。
段凌云下聘时带来的点心糖果,那是他们过年都舍不得买的好东西,尝过的人谁不食髓知味,巴望着有机会再尝一回?
想得美!
夏良辰笑了笑,“时辰不早了,大家也是时候回家准备晚饭了,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改天有空来玩啊。”
她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冯梅香焦急万分且气喘吁吁的叫喊:“大丫!大丫!”
“娘!”夏良辰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撒腿就往外冲。“娘,怎么了?”
冯梅香踉踉跄跄地冲到夏良辰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地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又前前后后地检查了一遍。
“大丫,你、你没事吧?”看到人好好的,她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
“娘,我能有什么事啊?”
“可是,他们说你奶奶带着人来抓奸,还说要让族里将你抓去浸猪笼!娘都吓死了!”
“捉奸?”夏良辰眉毛一挑,转身缓缓地扫过家门口的这些人,故作惊讶切无辜地问,“原来你们不是被香味给吸引过来的,而是来我家抓奸的呀?”
有人低头不说话,有人讪讪地笑,有人一直盯着李桂花看,就是没人回答。
段凌云锋利得跟刀子的视线扫过时,大家更恨不得化身地鼠,直接钻到土里遁了。
“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这是捉谁的奸?我和段凌云吗?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定亲了,他可是我未来夫婿。就算不是,我们男未娶女未嫁,真有什么问题,只要双方家长没有意见,也轮不到别人来喊打喊杀吧?”
所谓捉奸,至少其中一方已经定亲或者成亲才算成立。不然就算有亲密行为也顶多被人骂不要脸,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没严重到要浸猪笼。
大亚民风相对开放,族长的权利还没到明清那样变态的地步。
“倒是你们,纠结了一大帮人在我家门口吵吵闹闹,还要撞门?知道你们这叫什么行为吗?这叫私闯民宅,我可以去官府告你们的!一旦罪名属实,你们就得蹲大牢!”
其实她也不确定大亚有没有这个罪,反正先吓一吓他们再说,谁让她心里不爽呢。
“什么?要蹲大牢?吓唬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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