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直接跟那些人对骂起来,她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泼妇,其他婆娘也不见得就是省油的灯,现场顿时一片乌烟瘴气。
“够了!”段凌云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成了被掐脖子的母鸡,齐齐咽了一口唾沫,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了。
上回他站在远处,用一根细细的树枝就将李桂花的小腿扎出一个血窟窿的事情,大家都还记忆尤深呢。
因为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夏良辰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只能让他们各自散去。
但是李桂花,夏良辰直接让段凌云押着她回了林家,将事情来龙去脉跟林石头他们都说清楚了。
“爷爷,爹,闹到要断绝关系的地步,我们谁都不想。但事已至此,我以为我们应该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可我没想到——”
夏良辰突然失声,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拳头紧握,身子微颤。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奶奶竟然捏造事实,然后兴师动众地带着村里人去我家捉奸,还要口口声声说要让族里把我抓去浸猪笼!”
夏良辰缓缓地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湿润,紧接着泪水就从眼角滑了下来。
“幸亏今天在屋里的人是段凌云,幸亏我们只是一起研究吃食,而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否则......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爷爷,爹,虎毒不食子!我就算有千般万般不好,也总是林家的种,犯不着这样赶尽杀绝吧?”
“奶奶,如果你真的这样容不下我们,恨不得我们立马死在你面前,你倒不如直接一刀把我杀了,也好过这样折磨我,让我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夏良辰泣不成声地闭上眼睛,身子抖得仿若寒风中飘零的枯叶。接着她捂住口鼻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大丫!”
冯梅香着急地转身跟上去,跑了两步又停下来,以前所未有的凌厉目光瞪着屋里的人。
“我一无所有,只有大丫和小树。以后谁敢伤害他们,我就跟谁拼命!大不了就是一死!谁要是不怕死,就来吧!”
小树也跟在冯梅香后面跑了。
只剩下段凌云挺拔的身体还立在客厅正中,一双如鹰一般锋利的眸子吓得林家人都缩成一团冒充鹌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那个——”作为一家之主,林石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说点什么,紧接着就被段凌云的动作吓得目瞪口呆。
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段凌云已经掐住李桂花的脖子,直接单手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举过头顶。
李桂花吓得尖声鬼叫,但很快便发不出声音了,拼命用力去掰掐在脖子上的五指山,但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力气也跟着迅速流逝。
救命!
李桂花惊恐地在心里叫喊,就是上次被赌场的人掐住,她也没试过这样绝望。只能看着那双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睛,露出了乞求的神色......
林家人都被吓懵了,谁也没想起来替李桂花求饶,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最后唯一替李桂花求情的,竟然是病得站都站不稳、说话都费劲的林大郎。
“段猎户,我知道我娘做得太过分了,但她毕竟是大丫的奶奶。而且,杀人是犯法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大丫怎么办?”
段凌云觉得差不多了,直接将李桂花往地上一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一条狗似的趴在地上张着嘴猛喘气,就像看一件死物。
然后他一个字也没说,直接转身走了。
直到他走远了,林家人才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齐齐呼了一口气。
“娘,你为什么要去招惹大丫?你明知道段猎户有多看重她,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你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子吗?
林三郎头一个发出质问,看着李桂花的眼神十分嫌弃。
“上次彩礼那事,他已经给过你警告了,你怎么还不知道怕呀?娘,我拜托你了,别再去招惹他们了,行吗?你不怕死,可我们怕啊......”
“你、你——”李桂花差点儿命都没了,身体和心理双双受创,结果不仅没等来亲人的关心安慰,反而落得一通抱怨,还是来自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顿时气得差点没昏死过去。
林大郎也一脸痛苦地看着她,哽咽着问:“娘,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罢休?”
“我没有!”李桂花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反驳。
“可你做的事情,分明是要逼死大丫,那跟逼死我有什么区别?娘,我们这个家已经折腾散了。你再折腾下去,我们都得死!”
......
“大丫!大丫!”
冯梅香一路跑着过来,将夏良辰拽住,哭着用细瘦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大丫别难过,娘会保护你的!娘以后再也不那么软弱了!”
“我也会保护姐姐的!”小树双臂一张,直接抱住夏良辰的腰。
夏良辰哭笑不得,一手拍拍冯梅香的后背,一手摸摸小树的脑袋。也不好告诉他们自己只是演戏,只好安慰道:“娘,我没事,我不难过。”
冯梅香以为她是故作坚强,更加心疼,也更加自责。“都是娘没用!”
“娘,我真没事,你别哭了。走,咱们回去看看蛋糕有没有做成功。”
事实证明,夏良辰在做美食方面确实有天分,这种简易版的烤箱,头一次使用,竟然也没有判断失误。
新鲜出炉的蛋糕蓬松香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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