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夏良辰也顾不得多问,直接撒腿就跑。
“段凌云,你背着她!“
段凌云将人拎起来,夹在腋下跟在小丫头的身后。
林狗子的家在村子中央,距离夏良辰家将近有一公里远。
夏良辰的身体虽然比之前好多了,但远未到壮实的地步,跑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可是人命关天,她又不敢停,只得咬紧牙关,闷头往前冲。
离林狗子家还有一段距离,她就已经听到吵闹一片。
林狗子一边打人一边骂:“贱人,说不说?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你今天要不老实交代,我非打死你不可!”
“打死她!”他娘江氏在一旁煽风点火,扯着嗓子喊:“打死她!像这种水性杨花的贱蹄子,就该狠狠地打......”
倒是被打的杨小青没发出一点声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被打死了!
“段凌云,快!”夏良辰实在跑不动了,扶着外墙重重地喘气,肺里感觉都要烧起来了。
段凌云先夏良辰一步挤开门外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冲进去,看到施暴的场面,二话不说,抬脚直接将林狗子踹飞出去。
“狗子!”江氏失声尖叫,“来人啊!杀人啦!”
“娘!”段凌云一松手,苗苗就朝着她娘扑了过去。“娘!”
杨小青从头到尾将身体缩成一团,其他地方都没顾上,只拼命护住了肚子。
好在左邻右里有试着阻拦,尽管未能完全拦住,可到底拖延了时间,也削减了林狗子的力道,不然她这会儿也许已经没命了。
想到这个,杨小青不由得悲从中来,抱着苗苗哭得一塌糊涂。
那边,江氏连忙伸手去拉儿子。“狗子,没事吧?快起来。”
林狗子却推开她的手,一骨碌爬起来,怒火冲冲地扑上去跟对方拼命,结果半途又让人踹翻在地。
“段、段猎户!”
看清对方是谁后,林狗子顿时就怂了。
“段猎户,你别太过分!无缘无故,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就凭你儿子干的不是人干的事!”回答她的是夏良辰。她气息还喘得厉害,一张脸更是红扑扑的。
江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多管闲事?”
“你信不信,这事我不仅能管,我还能去县衙告你们?”夏良辰冷笑,“她是个人,不是你家养的鸡鸭鹅,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你、你吓唬谁呢?”
“故意伤人跟杀人一样,都是违法犯罪,不会因为她是你们家的人,县太爷就会网开一面!不然人人都看谁不顺眼就冲上去揍他一顿,这世界还不乱套?”
江氏一听,多少就有点怂了。
“杨氏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就是一尸两命。到时候,菜市口就是你们的归宿!”
“我听你胡说八道!杨氏她水性杨花、不知检点,做丈夫的还不能教训她了?你就是说破天去,也没这个理!”
“就是,老子教训自己媳妇儿,关你什么事?她敢给老子戴绿帽,老子就敢弄死她!”
“我没有!”杨小青反驳道,声音虽不高,语气却很坚定。
她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看起来十分凄惨。被好心人搀扶着,腿还在不停地打颤。
“我没有勾搭野男人!我也没有水性杨花!那两个饼子,真的是苗苗带回来的!”
“杨氏,你自己做了丑事,还想推到孩子身上,你要不要脸?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她没说谎。那两个饼子,是我给苗苗带回来的。”
夏良辰没想到,自己好心给了孩子两个饼子,竟然害了她娘。
“我今天碰到苗苗在山上挖野菜,见她饿得走路都没力气,就给了她一个饼子。她舍不得吃,要带回来给她娘吃,说她娘怀着弟弟,要吃点好的。我就又给了她两个,她这才肯吃。”
“我、我怎么知道?”
这时,苗苗勇敢地跳出来。“奶奶,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可你非不相信!我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可你也不听,一直让我爹打我娘,还说要往死里打!”
“你个贱蹄子少冤枉人!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想到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江氏到底将狠话吞了回去,然后挥挥手。”去去去,滚出去玩,少在这胡说八道!”
“我不去!我要是走了,你们又要打我娘!我要保护我娘!“
苗苗一番话说得夏良辰心里发酸,乡亲们也是一阵唏嘘。都说杨小青命不好,摊上个好吃懒做、没事还打人的丈夫,还有个恶婆婆,幸亏孩子知道疼娘。
“江氏,村尾离你们家虽然有点距离,但也没有相隔十万八千里,你们走过去问我一句,也不费多少功夫吧?就算你们那两条腿尊贵不想动,让苗苗去喊我一声,也是可以的吧?”
“我——”
“结果呢?你们不问清红皂白就开始打人,明知道她怀着你们林家的孩子,还往死里打,你们还是人吗?就算是杀人犯,官府还会给他一个辩白的机会呢!敢情你们比官府权力还要大是吗?要不,我们一起到县太爷面前说道说道?”
说白了,这母子俩压根就不在乎真相,不过是想寻个由头对杨小青动手罢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要真这么能耐,你奶奶差点将你娘打死,你怎么不去告她?自己家的事情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情,管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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