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洒在这对璧人身上,树影婆娑映照在容爵的西装上。
“爵,原来你在这里啊!”温婉柔弱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我找你很久了!”
温婉柔弱的嗓音听在祁念曦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尖锐,她身子一怔,这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凌玥一身白色低胸高叉晚礼服,妩媚卷翘的长发慵懒的搭在肩头,脖子挂着一个水晶雕刻成的天鹅吊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站在他们身后,抿唇轻声喊着容爵的眸子。
妩媚的眼角微微上翘,眼底媚光流转,脸上噙着完美温柔的笑。
可能是因为学习舞蹈的缘故吧,凌玥的举手投足间都仿佛是高傲的天鹅般,动作很优雅。
闻言,祁念曦想要将容爵推开,但越是想要挣脱开来,容爵搂着她的力道越是大了起来,两个紧贴着。
“放手!”她声音冷冷的,软弱的模样被冷厉的面具给替代。
眼角虽然还含着泪水,但眼里却是不容忽视的厌恶。
她紧盯着容爵,再看看身后的凌玥,语气带着几丝自嘲,声音轻了几分,“真品来了,还要我这个替代品干嘛呢!”
如果知道凌玥会出现的话,她宁愿泼一盆冷水让自己生病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心中冷哼了一声,见容爵还是不肯松开自己,斜睨了他一眼,眼底深处是浓浓的蔑视。抬腿,细长的高跟鞋跟踩在容爵的皮鞋上,狠狠的踩着,咬着牙,“松不松!”
“不松!”容爵只是皱了皱眉,完全没有松开她的迹象,“这辈子都不会松的。”深邃如夜空的眸子里嵌着亮光,如斧雕的俊朗五官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笑。
那笑,温柔似水,轻柔如雾。
手臂搂着她的腰,将她桎梏在自己胸前,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凌玥,凛冽的眼底掠过寒光,声音冰冷森寒,“凌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请你喊我容先生。”
祁念曦扭动着身子,就是不愿意如他所愿。
但在听到容爵的话后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努力的想要掰开腰上的手掌,但却总是失败了,最后干脆让他搂着。
凌玥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看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手上的皮包,贝齿咬着红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声音微微颤抖着,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在场的不少男士心碎,“爵……我知道我错了……可是……”
绯色的唇瓣上噙着猩红的血珠,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身边的祁念曦,然后朝着她弯腰鞠躬,声音破碎,“祁小姐……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但爵爱的是我……”
悠扬的音乐声遮掩住他们这一角的说话声,但还是有少数人发现了异样的情况,只不过不敢走近听。
自从上次和容爵见过面后,他果真不再理过她。
她打电话给他,但每次接听的都是秘书,然后用各种借口搪塞她;她甚至是去过容氏,但门卫却不让她进去……
透过私家侦探,她查到祁念曦一直住在容宅,但两人的关系却日益恶化,祁念曦对容爵总是一脸厌恶,或者是破口大骂。
为了能够来参加今天的这个宴会,她辗转了很多关系才找到一个熟人,作为他的女伴才得以进来的。
凌玥昂着头,如高傲的天鹅般站在那里。
“爵……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不要在互相折磨对方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嫉妒……我知道你还爱着我……”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凌玥手捂着嘴,小声的抽泣着,低垂着眼眸但却不着痕迹的看向祁念曦的方向。
果然,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眸光晦涩深沉。
凌玥知道自己赌对了,心里乐开了花,眼底掠过一丝暗芒,稍纵即逝如镜花水月般。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当做替身的。
祁念曦身子僵直着,被捂热的手迅速凉了下来。
明明早就知道了,可是听到后她还是忍不住的会心痛,那种感觉好似万箭穿心般的痛,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啪——,一片一片的裂开。
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也冷了下来,逆流而行。
祁念曦轻扯唇角,冷笑轻蔑的看着凌玥。
“凌玥,我和你已经过去了,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容爵自然是感受到祁念曦的变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阴鸷般的眼眸里淬着嗜血的光,削薄的唇微敛,浑身充斥着熊熊的怒意,眼底的光似乎能让人心看透。
整个人仿佛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一样。
如果说容爵是火,那祁念曦就是冰。
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但唇角的笑却越发的灿烂。
窗外清浅的月光惨淡如灰,散发着点点的凉意。
凌玥面色惨白,手绞着裙子,心里有些惧怕这样的容爵,恍似匍匐潜伏很久的野兽紧盯着猎物的感觉。
抿着被血珠染红的唇瓣,看了眼祁念曦,随后转身离开了。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悠扬轻快的圆舞曲响彻着。
祁念曦不再拒绝容爵拥簇,嘴角的笑容明媚灿烂。整个人倚靠在容爵的怀抱里,显得格外的小鸟依人。
她手执着酒杯,陪着容爵四处的敬酒,每次都是一饮而尽,妩媚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眼神迷离,眼波荡漾。
很快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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