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琦找了半天,终于在听雨楼的房顶找到了消失的蓝瑾,那人坐在屋脊上,单腿支着手臂,另一只手拿着酒壶,不停地朝嘴里灌。冬日的夜风是那般的寒冷,将他蓝色的发带吹得猎猎作响。
慕容琦在心中叹了口气,轻点足尖飘到了蓝瑾身后,不料那人竟习惯性的抽出剑向后划去。慕容琦吓了一跳,迅速飘开,迎着蓝瑾毫无波澜的星目,怕怕的揉了揉胸口,幸好他轻功好呀!
慕容琦被凤离天带回凤宫的时候,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但是轻功还是可以学的,对于这唯一的保命符,慕容琦可是很努力的去学了。所谓贵在精通,不是他夸口,现在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比不过他的轻功。
“死人脸,你想要我命啊!”
“闭嘴!”蓝瑾低声喝道,慕容琦老实的安静下来,他可没忘了,凤离天还在屋里呢。
不再理会那喳喳呼呼家伙,蓝瑾转过头继续望着月亮喝闷酒,房中时断时续的喘息声让他的心一阵绞痛。以前凤离天也有不少侍妾,男人女人都有,可他从没有动过情,纯粹只是发泄,偶尔对哪个好点,也是心血来潮玩玩而已。可是,他身下的人是他心心念念了十二的哥哥,这一次,他绝对不是玩的。
那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和他生死与共的人已经是别人的了。
心好像缺了一块,空的生疼。
慕容琦坐在蓝瑾身边,静静地望着他被月光照得越发清冷的俊颜,轻声道:“想哭就哭吧。”
思绪被打断,蓝瑾回头怒瞪着身边的人,却见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人此刻脸上写满了认真,含笑的桃花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蓝瑾说什么也发不出火来,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坛,大口大口的饮着烈酒,辛辣的滋味灼痛了喉咙,将眼睛呛得通红。
慕容琦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来气,使劲拍了拍他的背:“你是白痴吗?有你这么喝烈酒的吗?”
“要你管!”
屋内。
“嗯……啊……离,离天……唔……房上……有……啊……”轩辕锦墨断断续续的说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凤离天无奈地对暗处道:“暗一。”然后,继续猛地挺身,害的身下的人弓起了身子,低呼出声。
“执事。”暗一突然出现在房顶,恭敬地行礼后不再说话,只是单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蓝瑾利落的起身,抱着酒坛迅速消失。
“喂!”慕容琦无奈地抓抓头,立刻起身跟上。
凤离天感觉着房顶上消失的气息,抿紧了薄唇。
“离天,怎么了?”轩辕锦墨睁开带着薄泪的眼眸,对于凤离天突然停下来的动作颇为不解,只是现在一片空白的大脑无法思考。
凤离天低下头,歉意的吻了吻身下人的眼眸:“对不起,不会再走神了。”
翌日,凤离天带着轩辕锦墨住进了凤宫在洛城的别院——炎园,武林大会将近,他这个宫主也该在众人面前露个背影了。
两日之后,洛城中人都听说了一个消息,上官家的小少爷被极寒双绝打成重伤,上官老爷痛斥双绝欺负晚辈有违武林道义。如今已有许多门派围在了欧阳家门前,要为上官沐阳讨个说法。
而另一边,却有人悄悄地联系凤宫,求凤宫宫主出手相救。
轩辕锦墨回到别院,就看见凤离天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下属,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救。”
属下依言告退,凤离天转过头看到站在亭子外的轩辕锦墨,勾起一个柔柔的笑:“墨,回来了。”
“嗯。”轩辕锦墨不在意的哼了一声,在凤离天身边坐了下来,“他们要你救上官沐阳吗?”
凤离天冷笑一声:“他们肯腆着脸去求那两个老头,却不敢明目张胆的求我,跟我讲什么狗屁道义,有那个命就去跟寒谷的人讲。”
世人皆知,鎏火神功至刚至阳,其属性刚好与至阴至寒的寒冰掌相克,用鎏火神功驱散上官沐阳体内的寒毒甚至好过用寒冰掌的内力化解。想必是那一掌的确很重,连自命不凡的上官同也束手无策,这才两下相求,想要保住爱孙的性命。让一向十分有原则的上官世家去求令他们不耻的邪魔歪道,还真是件有趣的事。
“想必他们已经求过那两个人了吧。”轩辕锦墨了然地说。以他对上官世家的了解,他们所谓的气节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骨子里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上官同明知寒冰掌不是他自己能化解的,却拖了两天才去欧阳家讨说法,这两天之中想必已经软硬兼施的求过那两人了,吃了闭门羹,才开始纠集武林中人去讨说法,试图用整个武林来胁迫双绝救人。
对于轩辕锦墨将事情看得如此明白,凤离天并没有感到惊讶,从小在阴谋堆里长大的人对这些手段想必再熟悉不过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轩辕锦墨抿了口茶随口问道。
“拖着,我不着急。”恶劣的笑了笑,上官家一直跟凤宫过不去,半年来的不断骚扰,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宫主,公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俊俏的丫头恭敬地行礼,这是凤离天在凤宫的贴身丫头绛紫,另外还有绛红和绛雪两人,只是绛紫最稳重,便被蓝瑾调过来在武林大会期间随侍别院。
凤离天起身,揽着身边的人向屋里走去:“今日去见那个什么将军,情况怎么样?”
轩辕锦墨皱了皱眉,拨开了腰间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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