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楼安世笑容灿烂。
胡又又无奈地摇摇头,提起她放在椅子旁的背包,朝他摆摆手,便走了。
楼安世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变得淡且意味不明,“有趣了……”
明戈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楼安世转头看向他,似笑非笑,“别说你嫉妒。”
明戈不动声色,“你这么聪明,自然什么都知道。”
楼安世眯眼看着他,“我错了?那是什么?”
“你没错。”
在楼安世听来,这话敷衍得很,他不耐烦地撇嘴,转身大步走开。
一上车,他便甩上车门,并催江柏,“走了。”
江柏什么也没问,发动了车,踩下油门,从后视镜中看到被留在街边的明戈身影变得越来越小,“少爷,事办完了?现在回家?”
“办事……办事,的确还没办完。河还没过完,还不到拆桥的时候。”楼安世自言自语地嘀咕一阵,然后扬声道,“倒回去。”
江柏依旧什么也没问,踩下刹车,转弯,加速,把车开回明戈身旁,再踩下刹车。
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又回来的明戈拉开车门,上车,看向笑看着他的楼安世,对方的笑容很完美,以至于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咫尺天涯的深深沟壑。
挑剔的豌豆王子,他要离开你的城堡时,你都不会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
明戈若有所思地看了楼安世一会,“那位胡小姐我也认识,看名字不知道,但看到人后有点印象。”
你不知道他厌烦了什么,但你知道他不会厌烦什么。
“哦?她好像不认识你。”楼安世感兴趣了,那个完美笑容便也被他撤下了。
“她没见过我。她是个中间人,不止帮黑市珠宝找买家,也为其他生意牵线搭桥。”
“其他什么生意?杀人?”任何生意和杀人比都是小事。
“业务之一。”
楼安世眼神闪烁,“她也找过你?”
“嗯,当时是在名沙,她应该刚出道不留……”楼安世聚精会神地听着,明戈唇角微扬,拉过他的手,握住,把他带回自己的城堡,把城堡大门重新关上。
在夕阳快落山时,有人送了封信到兰格非别墅来,送信人是个中年女人,有人给了她几十块钱,让她把信送过来。
信是用从报纸上剪下的铅字拼成的,大意是:要他们用陈却来换兰格非,今晚零点前释放陈却,那么兰格非便会回来。
居然是因为陈却?楼安世有些惊讶,他虽然去探望过陈却的那几个跟班,但其实他觉得会朝这个方向发展的概率很小。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抢劫犯去绑架一个王子?好吧,最近的事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有趣。
云海警察厅厅长万分苦恼,“该死,我们根本就没有抓住陈却,这要怎么换?!”
“会有办法的。”明戈看着他,眼神坚定深邃,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厅长稍微缓了口气,点头,“对,会有办法的。”
明戈有种让人信任甚至臣服的气质。
楼安世心生好奇,招手把明戈叫到一旁,“你在雇佣兵团职位是什么?”
“做过几年指挥官。”
出名的雇佣兵团里,最低调的那个兵团叫醉沙佣兵团,它上一任的指挥官很低调,是个名叫夏华的人,难怪沈鸳叫他夏哥。
“怎么不做了?”
“原因很多,但主要是兵团没生意。”
楼安世盯着一脸平静的明戈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我听说过……”
没生意是因为夏指挥官经常在帮雇主解决掉敌人后,又反过来把雇主干掉,这么做生意能不把生意做绝吗?就算他百战百胜,难道还有人雇他来干掉自己?他还好意思说兵团没生意……
“有些雇主让人难以忍受。我只做过两次。”明戈唇上也被染上一些笑意,他拉过笑得直摇晃的楼安世,让他靠着自己。
“两次足够毁掉你的职业生涯了。”楼安世笑累了,便趴在他肩上喘气,“陈却不会也是你的雇主吧?”
“不算。”
楼安世转了转眼睛,“那就是他雇了你的人?自寻死路啊。”看来死掉的那三个劫匪中,有人是假死,那个人就是明戈的卧底了。难怪他能把保险箱里的珠宝和慈善拍卖的混在一起,让警方把帐全部记在陈却身上。“陈却还活着吗?”栽赃嫁祸这种事,只有用在不能自辩的死人身上时才最安全。
明戈说:“如果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我会更谨慎。”
把他暗中的同伴也一起干掉?“你很谨慎,至少他的同伴都没想到他挂了,还以为他在警察手里。他是怎么得罪你了?”
“没有,他只是倒霉。他这种人死了并不可惜,少了他,卢兰的犯罪率会有明显降低。”
楼安世挑眉,“你呢?”
“我会死,但不是现在。你呢,下次会来救我吗?”明戈说完后才意识到不该问这个问题,这是个危险的问题,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样具有明显的试探意味,在楼安世看来这种问题恐怕很愚蠢。清楚之前犯的错误了,可惜又正在一错再错
楼安世并没有转身就走,也没直接回答会不会,只说:“如果兰格非能完整无缺地回来的话。”
那封信被大家轮流着看了数遍,不过,理所当然地什么也没看出来,应该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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