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影片中的退伍军人摩斯,偶然遇见的200万美金的巨款打乱了他对生活的信仰,他想借助这笔意外之财改变自己的生活,摩斯很爱自己的妻子,即使深陷囹圄的时候也不忘记安排自己妻子的去往。
马克在这个人物的塑造上同样用了大量的细节,比如影片开始,莫斯在荒野中发现几具尸体时,一个将死之人向他要水,被他粗鲁地拒绝了。而当摩斯回家后,躺在床上竟然无法入眠。这种无法入眠的情况,从而使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拎了桶水想要回去给那个人,也正是这一举动最终导致了他被追杀,前面的拒绝可以看出摩斯在严酷自然环境里养成的对死亡的冷漠,后面的送水则是他看到钱后唤起的对文明社会的一丝沉溺。
摩斯的死亡是注定的,在他拿起那200万美金之时,就已决定了他最后的悲剧。
老警察贝尔并不是片中惟一的老人,在这部影片中有很多老人,而贝尔仅是其中最具代表的一员,贝尔在追查案件的过程中感慨时光一去不返,对这个世界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追着杀手吃尘,曾经不带枪就可以做个好警察的时代已经成了昨日传奇。
他是真正的老人,代表着老去的时代,在影片的最后他做出了退休的决定,贝尔的絮絮叨叨和力不从心代表了另外一种极端,即老去的、失去的过去的规则和传统的价值观。
除了这三个主要人物之外,片中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女人角色,就是摩斯的妻子卡莉。
杀手安东最后给了这个女人一次选择的机会,即用投硬币的方式决定自己的生死,但女人没有做出选择,她放弃了这次机会,而这次放弃实际上也是马克安排的一个细节,这个女人其实代表了一种无奈,她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她是无辜的,但命运却将她带到了死亡的境地。这种命运的无常是马克想要传达的另一种含义。
《老无所依》没有一个清晰的结局,这种处理方式给了观众无数的遐想和推论。其实仔细想想,结局其实并不重要,导演想要传达的不是一个好人与坏人的故事,也不是一个正义与邪恶的故事,当人们习惯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论时,却发现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事情并非理想的价值观所能左右的。
《老无所依》是一个关于秩序和规则的另类写作,在很多东西颠覆了传统的价值观念的时候,即使马克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最终将故事的结尾交给了命运,将结局交给了观众,这种黑色的处理方式,让观众意犹未尽却也徒增了许多伤悲。
而拍摄技巧方面,采用土得掉渣的三镜头手法,“三镜头”的全景、正拍、反拍手法早己被当作拍对话的方法用烂,这种空间关系被用在了各种情况中,以至于大家一提到三镜头就联想到了“老土、陈旧”而忽略了其本身空间的正确使用。
其实“三镜头”,甚至是全片的“三镜头”只要用得到位,也会产生极其不俗的效果,《老无所依》中,不仅是对话,几乎全片的推进都是用的“三镜头、正反拍”法。
牛仔最开始由打猎到发现被打烂的车再到发现大树下的人,那一整段推进的方式几乎都是先正面拍猎人的向前走,再反拍猎人前方的东西;或者是固定镜头在猎人后方,然后从猎人前方的远处拍来连接空间,推进剧情,还有老警察贝尔的出场几乎也是同样的推进方法,只是周围的环境不同,这样的出场是很突然甚至是突兀的,但确实影片的核心表达之一。
除了出场,全片的各种情况也是利用相似的三镜头推进,但是沃利三镜头中的因素(组成三镜头的每一个单个镜头)又是不俗的,充满变化的,沃利就在这种正反拍里不断地变焦距和与被摄体的位置,比如猎人第一次被车追和被狗追的那段,那些动作场面同样是从猎人后方拍猎人,从车前方拍车(狗),中间穿插全景的方法,但是这样的正反拍和平日的固定机位那种不同,几乎每一次切换,即使摄象机方向相同,却总是变了位置的。
例如狗在水里追猎人,先给了个全景,然后是给猎人的中景,然后马上是给狗的近景反拍,给人造成了狗马上就追上的错觉,包括后来猎人掏枪,也有这样的错觉在里面。同样,牛仔和杀手对决的那一段动作场面也与此段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乎《老无所依》的全片甚至是动作场面都没有配乐(那几个流浪艺人除外),而全靠的是各种镜头的正反组接以及人物的动作来推进,而且韵味十足,任何一个拍电影的都知道,动作场面如果没有音乐的节奏,是多么难剪辑出韵味。
马克在《老无所依》中的对话场面当然也是用的“三镜头”推进,但和现在大多数用到烂的无变化正反拍不同,马克的每一次切换都是有用意的,杀手与杂货店老板的对话也是全片的核心表达之一,马克是这么处理的:在杀手和老板对话的很多时候,几乎正反拍景别都是一样,而且一直固定,配合对话内容,杀手的秩序感更突出了;同时,他还有那种统治感,因为对话中的一些转折处全是杀手说的,老板是被动的,所以当每次转折时,就给了杀手特写,反过来给老板的也是和杀手一样的镜头,感觉就好象他一直被杀手控制着。
还有杀手开着车根据信号寻找牛仔所住的房间时,有几个杀手的主观镜头和杀手脸特写的正反拍,主观镜头中根据汽车移动而在视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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