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好不容易勉强重新获得张泰的不完全信任,稷巳终于能松口气了。
但他也仅仅只能松一口气,想要打探的秘密依旧没有半点头绪,办法也根本是一点都没有,而长弓人还因为自己的冒进而变得更加警惕了。可距离抵达东夷部落的日子却已经越来越近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
更令他头疼的是,在他本来已经十分烦恼,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成功破局的档口,一直像牛皮糖一样跟在后面的那些猪队友——王都氏族队伍,也开始有些急了。
觉得过去了这么久,神农氏族差不多已经得手,最少也应该小有成果的几位王都氏族队长,开始担心神农氏族是不是故意装作没有得手,打算独享秘密,破坏约定,挺到抵达东夷部落的那一天。
因此,担心之下的几位队长,竟然不顾非常有可能引来长弓族人怀疑的危险,冒险在入夜后,派人和神农氏族偷偷的接触,严厉的警告威胁稷巳,快点把从长弓氏族那里得到的消息分享给他们,否则,不要怪他们翻脸不认人了。
这对稷巳来说,可谓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他好不容易才将将稳住张泰,这个时候,若是后面那些王都氏族的队伍不要命似的选择自爆,选择拉他下水一起死的话,那他这么久以来的隐忍,在张泰面前近乎低三下四的告饶,受张岩的那么多的冷嘲热讽,岂不是全都白费了,还有他手下那几个正受着处罚,每天背负着大量粮食,做牛做马的心腹,岂不是白白受累了。
到时候功劳没有捞到,反而还会招来处罚,要是此引起和小联盟之间的决裂,导致两族在东夷部落这边的营地间,原本互利互助的关系无法继续维持下去的话,那他的下场,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好的,更有非常大的可能会被拉出来当做替罪羊,如同他把那几个心腹拉出来做他的替罪羊一样。
想到这可怕的后果,稷巳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了,命令手下值夜的人将他匆忙写好的兽皮卷填在装水的竹筒之封存好,如之前一样,偷偷的埋在火堆旁边的空地里,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前,用土掩埋。
而得到了消息后的一众王都氏族队长,在忍不住嘲笑稷巳的同时,却也有些半信半疑,不敢肯定稷巳会不会通过故意自曝其丑的行为,掩盖其已经得到了消息的事实,毕竟,在他们看来,长弓氏族再怎么警觉,也不可能在过去了这么久,在神农氏族的战士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的情况下,做到直接将其抓起来,并且毫不客气的押送到稷巳面前,并态度严厉的警告一番的地步。
但看着稷巳在最后表明自己可以向先祖神农氏发誓并未说谎的架势,他们又不得不信,而且稷巳还不忘在兽皮卷写下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长弓氏族的种种的表现,正表明长弓氏族和王族之间秘密有多大,所以,想要得到这个秘密,必须继续沉下心来,前往不能莽撞行事,以免将最后一点机会都给破坏了。
第二天,见几大王都氏族的队伍重新变得安分起来,稷巳心头的大石才终于落了地。
但他心也十分清楚,自己只是暂时安抚住了他们,要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再没有十分进展的话,那他们的反扑也会以更猛烈的态势袭来,到时候,他真的要成为神农氏族高层们的替罪羊了。
努力平静下来的稷巳,除了每日尽量弥补着和张泰之间出现裂缝的关系之外,是在那里不停的思考着该如何才能从长弓氏族的战士那里得到那个秘密。
之前几个战士的下场,已经表明了,在平常的状态下,十分机警,使得自己和手下的战士一点机会都没有的稷巳,开始思考起在特殊情况下,套出秘密的可能性。
还别说,这一转变想法,稷巳的脑海还真浮现出了十几二十天之前,不小心听到的内容。
那时神农氏族和长弓氏族还并未达成一起行动的约定,稷巳前往小联盟的营寨,目的是为了请求长弓氏族同意。
稷巳开始努力回忆着那天的景象:
张岩像现在一样,对他的态度十分的不友善,甚至在队长张泰还未开口之前直接越俎代庖的想要拒绝他的请求,但接下来,他被请出了房间,张泰和张岩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张岩是怎么说的来着?”稷巳捂着脑袋,努力的想要记起张岩在争吵时说过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
“啪!”突然,稷巳脑海灵光一闪,忍不住一拍巴掌,想到了那句当时听起来有些不明白,所以被他扔到了脑后的一句话。
“有本事你们永远别喝酒!”
稷巳现在想起来,还能隐约感受到张岩在说起这句话时的不忿。
联想一下张岩当初在王都时的日子,再联想一下张岩等人回到氏族之后不久被再次塞进前往东夷部落营地的事情,稷巳感觉自己可以将这一切都理顺了。
想来,当初在王都的时候,虽然长弓氏族和王族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但王族却通过灌醉张岩等人,得到了长弓氏族并不想告诉王族的秘密,阴了长弓氏族一手,所以张岩等人才会被处罚,而将他们派往东夷部落的目的,想来也应该是为了让他们远离炎黄部落,防止再有泄密的事情。
而这让张岩等人非常的愤怒,觉得长弓氏族高层有些过于不信任自己,这也是张岩这一路对神农氏族的所有人都是一副不信任模样的根源所在。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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