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亡,万物都无法逃避的宿命,而因为对死亡的畏惧,人类便靠着想象力来麻痹自己。
埃及法老们修建了雄伟的金字塔,将自己死后的尸体制成了木乃伊,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重新复活,重新走出金字塔。
国的统治者们的脑洞则更加夸张,他们想出了三条道路,第一条道路自然是自始皇帝开始,之后差不多每一位皇帝都要追求的长生不死,不过,可笑的是,很多时候,他们明明能够再多活几年的,但却为了追求长生吃下了太多的重金属丹药,提前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当统治者们发现身体愈发的衰老,长生毫无希望之后,他们便只好接受了现实,走了第二条道路,为自己修建了豪华的阴宅,世人称之为皇陵、王陵,为了自己死后能够继续荣华富贵,他们不惜将大量的财富埋进自己的陵墓里,为了在阴间的国度里能够继续享受,大量的陶俑甚至是活人也同样随他们一起被埋进了几十米的地下。
而了这两条最常见的道路之外,另外一小部分的统治者们的脑洞则显得十分难得,他们接受了自己注定要死亡的事实,便在传说之将自己升华为了神明,最最出名的莫过于乘龙而去的黄帝,他在后世统治者们的心已然是长生了,可是他们却不想想,如果黄帝真的长生不朽了,这世的人间国度还轮的到他们称皇做帝吗?
躺在老师家的火炕之,张岩陷入了胡思乱想之。
而他之所以会突然想到死亡这个看起来十分不吉利的词汇,是因为,在前天,他的老师,长弓氏族的老祭司去世了。
尽管老祭司走的很安详,但在张岩看来却实在是太意外了,毕竟,在离去之前,老祭司还身体康健的喝了一大碗肉粥,但在按照惯例的去午睡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虽然在他的前世之时,有无数的忌讳,例如不能睡死人睡过的床铺,但在这个时代,死亡是如此的司空见惯,人们对死亡有着深深的恐惧,却对死人留下的东西任何的忌讳,毕竟,在他前世时可以随意丢弃的床铺和被褥,在这个时代却是人还要宝贵的东西,没有人会舍得丢弃。
正因为如此,当按照氏族的礼仪将老祭司安葬在了墓地之后,张岩在老祭司的床铺睡了一夜,也没有人前来阻止他,在这万物有灵的时代,人作为最聪慧的动物,更是灵根最浓的生物,所有人都相信,张岩在这里安睡,只会得到老祭司升天之前最后的教诲,而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张岩也是这样想的,但从昨夜入睡直到不久前醒来,他什么都没有梦到,似乎老祭司早已迫不及待的离开这纷扰的浊世,奔向先祖们的怀抱去了。
“现在想来,”昨夜到现在都没有进食的张岩,听到肚子发出的抗议声之后,略显无奈的从火炕之坐了起来,“我似乎也好久没有在梦见到先祖挥公了。”张岩坐在炕沿儿,开始用力的搜寻着自己的记忆,“我最后一次梦到先祖是什么时候来着?”
“咕咕咕!”肚子再次发出的抗议之声打断了张岩的苦思。
“知道了,知道了,”无奈之下,张岩只好放弃了思考,拍着肚子安慰它,“我现在去吃饭,好不好?”
走出房门的张岩,穿过墙开着的门,走回了自家院子,向着厨房奔去。
“臭小子,你还知道饿啊?!”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当张岩走进厨房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其吃着午饭,看到走进来的张岩后,张石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爹,看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石头做成的,当然会饿了。”张岩如往常一样调侃着回了一句。
“老公,你没事吧?”相于想关心儿子,但一开口却别扭的仿佛骂人一般的张石,魏芍的关心来的很直接很顺畅了。
“干嘛这么问?”张岩正在洗手,听到妻子那十分关切的话语之后,不禁怪的转过头来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
“哼!”魏芍还未开口,张石便轻哼一声,截过了话头,“你这个向来贪吃的家伙这一次竟然一连好几顿饭都没有吃,你说芍药为什么这么问?”
“是啊,老公。”魏芍一连关心的看着张岩,“我知道祭司他老人家走了你肯定很难过,可是,族长他们不都说了吗,祭司他是我们氏族里这些年来活的最久的老人了,而且,祭司他老人家走了之后,肯定会被先祖们接引到天的,老公你不要再难过了。”
“谁说我难过了。”张岩擦了擦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粟米粥,坐了下来。
“不难过你怎么会在祭司家睡了两天。”怼儿子,张石向来不遗余力。
“我这不是担心他老人家走的急,还有什么事没来得及跟我说吗。”张岩随手拿起一个馒头,一口咬掉了半个,饿了这么久,他是真的饿了。
“爸爸,”一直坐在那里听着这一切的小岩儿突然面带疑惑的开口问道,“祭司爷爷走去哪儿了?我以后还能捡到他吗?”
“这个,这个。。。”张岩吃馒头的动作顿住了,向孩子解释死亡向来是所有大人最头疼的事情,哪怕是张岩这两世为人的穿越者,在听到儿子的问题后,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向儿子解释,于是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父亲张石和妻子魏芍。
张石面对儿子求助的目光,十分痛快的选择了视而不见,他才不想去打击自己的好孙儿呢。
“小岩儿,”最终还是魏芍一脸慈爱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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