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侍卫一听有刺客,急忙一部分人将大帐围住,一部分追出去。
外面,就只剩下了萧潇和顾司翰。
顾司翰走到大帐外,对自己的心腹吩咐两句,重新进到大帐里。
他看着魂不守舍的萧潇,走到她面前小声说:“别这样,你要冷静!不是你杀的人!是大戚的刺客行刺!”
见萧潇还是毫无反应的样子,顾司翰略略焦急地说:“皇后娘娘,您听臣说。陛下膝下无子,早些年为了应付朝臣将他皇兄的两个儿子收到膝下。那两位皇子既不是殿下的孩子,也不是娘娘您的骨肉!倘若陛下这次遭到不测,无论那两位皇子哪一位继位了肯定不会让您和银仪公主过上以前那样尊贵的日子!就算是不为了您自己,您也要为了银仪公主考虑!银仪公主和那两位皇子可是自小就不和的!”
萧潇呆滞的目光微微闪过一抹光,她将目光落在顾司翰身上,淡淡道:“以前那样尊贵的日子?”
“是!”顾司翰瞧萧潇有了反应,急忙说,“之前我以前听说了,陛下前两日已经立下了诏书!”
萧潇又移开视线,将目光随意落在某一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见顾司翰的话。
她这个样子,顾司翰有些急。他说:“皇后娘娘!您该不会是不信任臣吧?这么多年,臣所做的一切都可是为了娘娘您啊!”
萧潇忽然勾了勾嘴角,她看着顾司翰凉凉地说:“信任?自从你几次三番背着本宫刺杀戚珏之后,还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信任?”
顾司翰一滞,“娘娘!都过了这么多年,您怎么还是对那事耿耿于怀?您该知道您身份特殊,这些年朝中有多少人质疑您皇后的身份。又有多少人因为后宫无嫔妃无皇嗣而对您不满。臣只是为了让您的后位坐得更踏实才会背着您出去后患,臣……”
顾司翰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传来略乱的脚步声——顾司翰的两个心腹将乌岂贴身伺候的张公公抓了过来。
张公公在乌岂小的时候就伺候着了,如今已经是花甲之年。他为人慈善,不仅一心待乌岂,更是对萧潇多有照拂。
看着张公公有些脚步踉跄的样子,萧潇皱了皱眉。
“你把张公公带来做什么?”
顾司翰自从大帐进了人,已经主动向后退了两步,和萧潇保持了两步距离。他顿了顿,道:“张公公,陛下如今命在旦夕。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张公公将陛下之前所写的诏书交出来。”
张公公听了里面太医们议论的声音,银仪公主哭泣的声音,再看一眼满地的血迹,他心里十分焦急。面对顾司翰的逼问,他冷着脸,质问:“顾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谋反吗!”
“张公公这话可就严重了,顾某一介武官,怎可有谋反之意!只是如今陛下情况实在不妙。还请张公公把诏书交出来。”顾司翰缓缓道,他的声音倒是不怎么焦急。
“什么诏书?没有!”张公公偏着头,一脸固执。
顾司翰还想说话,萧潇忽然出声:“顾将军!”
顾司翰看了萧潇一眼,就把话咽了下去。
没多时,又有一名侍卫走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明黄的盒子。
“将军,东西拿到了。”侍卫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顾司翰。
“顾司翰!你!你!”张公公气得花白胡子直颤,他想冲过去找顾司翰拼命,可是两个侍卫死死拉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张公公,你服侍陛下多年,进去伺候吧。”萧潇说。
两个侍卫看了一眼顾司翰,顾司翰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才松开了手。
张公公看了看顾司翰手中的诏书,又目光复杂地看了萧潇一眼。然后他咬了咬牙,还是快步走到里面去看乌岂了。
“皇后娘娘,臣以为两位皇子很快就会过来。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必须……”顾司翰一边说,一边打开明黄漆木盒子里的诏书。他看着诏书上乌岂熟悉的笔迹,整个人愣在那里,那些还没有说完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萧潇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瞧你这样子。难不成这诏书上把皇位给了你不成。”
顾司翰没有说话,将手中明黄的诏书递给了萧潇。
萧潇狐疑地打开诏书,随意瞟了一眼,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她的目光落在“银仪”两个字上,久久不能移开。
“他将皇位给了银仪……”萧潇呢喃着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她的脑海中似乎浮现了当年乌岂将两位小殿下收到膝下时,无奈地说:“萧潇,只是为了应付那些朝臣,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两个毕竟不是我们的孩子。我最在意的永远都是你和银仪两个人……”
顾司翰也有些懵。
就在刚刚,他脑中立刻谋划了很多计策,然而却没有想到乌岂的诏书居然将皇位传给了银仪公主!他想做什么?想让银仪公主成为乌和第一个女皇帝吗?
这简直是笑话!
他怎么敢!
“皇后娘娘,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将事情告诉银……”顾司翰一时没了主意,竟是主动问起萧潇。
顾司翰惊讶地发现萧潇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整个人都染上了一种颓败之色。
“肃北现在属于谁,大戚还是乌和?”萧潇摆手打断顾司翰的话,她眸光如水,似乎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冷静。
“大戚。”顾司翰顿了顿,“戚国太子似乎对肃北十分执念,肃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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