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心中冷笑,已知对方有甚么打算,暗忖这种小把戏自己也有得出卖,集中意志,把身体完全放松。果然大腿一阵剧痛,给对方用利器刺了一下。
刘贺嘿然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哪知你不是和他合起来骗我。”
这时的张成在他心中变得一文不值。刘病已恨得差点拔出匕首把他杀掉,可是当然不能那样做,因为他还有更远大的目标,就是杀死许伟。
刘贺放开了张成,好一会后才平静地道:“弄醒了他后,翠娘会给他喂一粒‘发情药’,你事后让他沉睡三个时辰,才好把他唤醒。”张成担心道:“真的没事吗?”
刘贺冷笑道:“看你关心他的样子,我真想把这小子杀了。放心吧!他除了因发情药而致消耗了大量体力外,一切均与常人无异,只不过那场比武他就注定会败给许伟了。。”
马车停下。刘贺离车去后,马车又继续开出。
刘病已大叫好险,这条计不可谓不毒,害他于无影无形,确是厉害。
幸好是他刘病已,若换了任何一人,被人宰掉都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一回事,可能还会怪自己。
刘病已被抬进张成的寝室里,下人走后,只剩下张成和受王爷之命来监视他们的那个叫翠娘的女人。
他暗暗头痛,如何才可瞒过这两个人呢?假若发情药入口即溶,岂非来不及吐出来。
脚步声移了开去。
刘病已冒险把眼帘打开了一隙,只见张成和一个体态丰满、姿容放荡的女人正站在较远处,不知在争议着甚么事。灵机一触,撕下衫的一角,塞进嘴里,封着食道。
两人又走了回来,张成不满道:“王爷真的这么信不过人家吗!”翠娘低声下气道:“大人见谅,王爷吩咐少婢定要目睹整个过程,他很给大人面子的了。否则他最爱看的就是这类事,若来的不是小婢而是他,大人就更难堪了。”
张成不再抗议,默然接受了这安排。弄破腊丸的声音传来,接着异香盈鼻。一颗拇指头般大的药丸塞进了他口内,恰好落入碎布里。
翠娘笑道:“成了!这药入口即溶,流入咽喉,甚么意志坚强的人都受不了。”发情药虽隔了层布,仍迅速溶解。
翠娘走开去道:“让小婢取水来弄醒他。”张成追了过去,问道:“假若他醒来知我喂了他发情药,事后岂非恨死人家?”
刘病已怕发情药由湿布渗入喉间,正暗自叫苦,得此良机,忙吐了出来,藏在枕下。翠娘笑答道:“放心吧!他受药力所制,神智会陷在半昏迷状态!”
张成冷哼一声,心中不满。翠娘似并不怕她,娇笑去了。张成回到他旁,叹了一口气,才为他宽衣解带。
不一会翠娘回来,用冷水为他敷脸,奇道:“这人的体质必然非常特异,皮肤仍未转红。”
刘病已心中暗笑,一声狂喝,诈作药力发作,把两人搂着,同时施展学来的手法,拇指猛按上她们后颈的大动脉处,两人未来得及呼叫,应指倒下。
她们的昏眩将只会是几分钟的事,但已足够他实行计划。把枕底的湿布片取出,每人分别喂了一半变成浆糊状的发情药后,刘病已悠闲坐在一旁。
不片晌他们的皮肤泛起艳红色,开始扭动呻吟,缓缓回醒过来。刘病已暗叫厉害,退往一角静观其变,当两人互相纠缠起来时,他才放下心来。
原来些许发情药已如此厉害,自己假设吞掉了整颗,任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刘病已闭上眼睛,排除万念,对室内发生的事充耳不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待两人的动作声音完全静止了,才睁开眼来。两人像两摊烂泥般横七竖八躺在榻上,疲极睡去。
刘病已微微一笑,先把那布片借油灯烧掉,才躺到两人之间,拉被为三人盖上,像天掉下来当被盖般倒头大睡。一声惊叫,从噩梦里清醒过来,早已日上三竿。
两人不知去向,只有一名俏婢在旁守着,见他起来,忙下跪施礼道:“张家的大少爷在正厅等候,你没甚么吧!”
刘病已装作手颤头晕的模样,叫道:“水!给我一点水!”俏婢媚笑道:“大爷昨晚过劳了,大人也像你那样子。”
刘病已暗笑婢似主人,这俏婢看来都不是好东西,伸手在她sū_xiōng摸了一把。俏婢娇笑着去了。刘病已装模作样,扮作脚步不稳,踉跄步出厅外。
张安世和张彭祖由两眼失神的张成陪着,见他这样子,都脸现怒色,还以为他不知自爱至此。
张成看到他出来,眼中露出歉疚之色,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岂知刘病已一个倒栽葱,竟昏倒地上去了。这一招免去了他费唇舌。
他决意暂时连张安世和张彭祖都一起骗了,如此更能使刘贺和许伟相信,让他们反中了他的计谋。
张安世和张彭祖两人又气又急,忙把他运回别馆去。睡到榻上去时,张安世沉声道:“情况有点不妙,我看病已是着了张成的毒手,快去请黄妙手医生来,看看可否在比武前恢复他的精神体力。”言罢一声长叹,充满了婉惜和忿怨。
刘病已猛地睁眼,坐了起来。两人吓了一跳,呆看着他。刘病已苦笑道:“若要我由现在起一直装昏迷,会比打我一顿更难过。”
两人大喜,忙问他是甚么一回事。到刘病已说出了整个过程后,他们都捧腹笑了起来。
张安世忙使张彭祖出去吩咐众武士把守宅院,不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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