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在事业上给他很多帮助的女人才有资格成为他妻子吗?那感情呢?男人不需要感情吗?”虞燃反问。
“你如果谈感情,我就和你说说感情这两个字。”庄父冷冷道,“你不要以为我是老顽固,老封建,不懂什么是爱情,我告诉你,真正的爱情就是让对方过的好,你如果真的爱庄非予,你就该为他做出牺牲,那才真正的爱。我今年六十一了,什么人,什么感情没见过?论感情,你还没资格做我的辩手,因为你的浅薄经历,你的年龄无法真正领悟感情两字。你不爱庄非予,你看是的是他的条件,而不是他本人,如果你爱他,你不会到现在还理直气壮地说,你相信他可以解决,而自己只是袖手旁观。”
冷意从虞燃的指端升起。
“虞小姐,你放弃吧,你配不上我儿子。”庄父说完侧回了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虞燃下车的时候,苑小翘走过来,很平静地直视她:“我爸爸说的你心服口服了没有?如果你对老人家还有点尊重就应该听进去,他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了,就是担心哥会被你的事情连累。而我,和爸爸妈妈是一个态度,我们都不赞同你们在一块。你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你就像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一个东西,死死地攀住了他,就算你们在一起也长久不了的,只有同等阶级的人才会有天长地久,这是现在连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你放弃吧,别撑着了,就当做了一场梦,以前在哪里就回到哪里去,千万不要再妄想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虞燃冷笑了两声:“你们轮番出马就是为了不停地羞辱我,让我主动放弃?”
“我知道你抗压性很强,毕竟你是做过公关的,什么难听的没听过?”苑小翘挑了挑美眸,“不过这次你真的赢不了,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你还资格待在我哥身边吗?你是不是要彻底毁了他,拖着他下水,两人一起溺死,好以见证你们伟大的爱情?我想你不会那么幼稚吧?”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态度越刻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收手吧,以前在哪里就回哪里去,你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他身边,这些早该有人遏制了。”
*
虞燃回到家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倒下睡觉了。
庄非予回来,简单地冲了个澡,走到床边,低头看暖色灯光下她安静的睡颜。
她清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眼底淡青色的两片,唇色有些暗,睡眠中的呼吸细而急促。
他低下头,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不由地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
隔天早晨,面对面吃饭,庄非予合上早报,微笑地看她:“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胖了,现在又瘦回去了,晚上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不用了。”虞燃轻轻地说,“我最近也没什么胃口,就在家里简单吃点吧。”
“也好。”他伸手覆盖上她的手背,笑意不减,“燃燃,晚上我们吃牛肉面。”
她抬眸看他,现他和庄父长得真的很像,眉眼,鼻子,下颏,精致,优雅,流畅的曲线,简直一模一样,除了那些岁月的痕迹之外。
庄父的话给她了不小的影响。
其实在上车之前,她本打算用自己的口才说服他老人家,后来现真的没可能。庄父对她的成见太深,他是个偏执的老人,早习惯号施令,居高临下地教导晚辈,不会虚心听她说一句的。
还有就是,庄父有些话说的没错,她的确给庄非予带来了很多麻烦,而她又没有办法帮他解决。
以前,她可以忽视一切隔在他们中间的所有问题,但现在,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就是最现实,无法躲避的问题,像是一把利刃,直戳她的眼眸。
午休的时候,虞燃还在做。
搁在办公桌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看是陌生号码,选择无视。
铃声又持续了一会,她敲着键盘,脑海里划过了什么,立刻低头,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季哥想见你。”
*
晚上六点,城西一栋陈旧的居民楼,外壁脱落厉害,空气中夹杂着煤炭味。
有人在不远处对她招了招手,虞燃快步走过去。那人很矮,也很瘦,面孔看上去不到二十岁。
“季哥在里面。”
“好,我要见他。”虞燃说。
“现在开始不要接听手机,最好关了。”那人说。
虞燃关上了手机。
简陋的两居室,季赭躺在沙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很直地上去,近低矮的天花板时,才蔓延开去。
听到门锁声,季赭抬起眼眸,一双带着烟雾火星的眼睛对上了虞燃复杂的眼眸。
他挺起背,坐下来:“我今晚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最后找你聊聊。”说着越过虞燃的肩膀,看后头年轻的男孩,“小火,帮我去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小火问。
“烟,矿泉水,方便面,面包,什么都可以。”
小火领命走了,房间只剩下虞燃和季赭。
“你一直在这里?你到底准备怎么样?今晚走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永远做一个逃犯?”虞燃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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