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娘动了胎气,怕是要早产,快些让奔雷来看看。”暗雨焦急的喊着!
房间内的奔雷将暗雨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隔窗焦躁的喊道:“我只医人,不会接生,生死由她!”
众人愕然,夜雨唇角边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伸手轻扯了扯暗雨的衣袖道:“抬我去旁边的柴房。”
暗雨一怔,随即按夜雨所说将她抬到了柴房,放在了厚厚的稻草之上。
“暗雨,听着,我只说一次。”夜雨忍着阵阵钻心的痛,咬着牙说着。
暗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并没有出言打断她。
“用匕首从这里切开,深达寸许,将孩子抱出来。”
夜雨话语刚落,柴房内的三人全都惊怔的以手掩口,剖腹取子!她们这还是第一次听闻。
“夜姑娘……”
“快,孩子支撑不了多久!”夜雨的额头之上已是汗落如雨,却仍是咬着牙催促着暗雨。
如果是在21世纪,剖腹产很正常,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在什么都落后,无法消炎,无法输液,无法输血的冷兵器时代,夜雨不敢想,这一刀下去她还会不会有命在。
可不管有没有命在,为了孩子,这一刀必须切。因为养水流尽了,再不把孩子抱出来,孩子会闷死腹中。
“我,我……”暗雨手上捏着那柄匕首,却是怎么都下不了手。
“如水,你来!”暗雨把手上的匕首递给了秋如水,她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的。
秋如水怔怔的盯着手上多出来的匕首,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虽然恨夜雨,却也极为佩服夜雨,这一刀她也是切不下去的。因为她知道,这一刀下去,孩子或许能得救,可夜雨的命却一定保不住。
“秋如水,我抢了你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你连刺我一刀都不敢么?”夜雨忍着痛,咬着牙刺激着秋如水,她知道不用狠话刺激,她们三人谁也不会下手。
“啊!”秋如水双眼一闭,贝齿一咬,双手向着夜雨所圈指的那个位置刺了下去。
嗯!匕首入体之时,夜雨痛得闷哼一声,嘴唇咬破了,却仍只是闷哼,连一声都没有喊出来。
秋如水怔住了,她看着扎在夜雨小腹下的匕首,不知道该如何,刚要松手,夜雨却咬着牙道:“快,左右划开约二十寸许的口子,把孩子从里面抱出来。”
事已至此,秋如水只能按夜雨所说的去做,每划一下,夜雨都会疼得浑身抖上一抖,可她仍咬牙撑着,因为她要看到她的孩子。
当孩子的哭声响起时,夜雨唇边泛起了一抹淡笑,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夜姑娘,夜姑娘!你不能死,你死了,孩子怎么办?”暗雨扑过去,摇晃着夜雨,秋如水则抱着那个刚从夜雨腹中出来的小婴孩不知所措。
“啊,如水,还有一个!”夏知画却惊讶的看见夜雨的腹部切口处,有一只小手露了出来,惊讶的大声喊了起来。
秋如水急忙将手上的小婴孩交到了夏知画的手上,再次伸手进去,抱出了另外一个孩子。
第二个孩子的哭声响起时,秋如水便已经交到了夏知画的手上,再度伸手进去摸索着,她想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直到确认没有了,才将手退出来。
却在这时,疾风拖着奔雷走了进来,尽管奔雷还在记恨着夜雨,可她腹中的孩子是主子的骨血,他不能不管。
进到柴房后,他首先检查了夏知画怀里抱着的两个孩子,道:“一男,一女,无妨!”
暗雨此时跑过来把奔雷拉到了夜雨身前,道:“快看看夜姑娘,还有救没?
奔雷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刀口,抬手搭上了夜雨的脉息,眉头立时便拧了起来,他很惊讶夜雨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顽强,居然还活着。
“奔雷,怎么样?主子醒来总是要问的!”疾风也在一边催着奔雷,虽然主子的命保住了,却仍很难说会不会醒过来。
奔雷什么话都没有说,随手取过针线,便为夜雨缝合起来,缝完后又将他最好的治外伤药给涂了厚厚的一层,然后起身道:“生死由命,我已经尽力了。”
暗雨唇角连抽,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转身出去取来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刚要为夜雨盖上,奔雷却又道:“产子加受伤,她若想活,再受不得一丝凉。”
暗雨一怔,随即明白,奔雷这是暗示她,可以将夜雨抱进房间,与主子放一起。
暗雨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抱起夜雨便向房间走去,心里却在偷笑,这个奔雷嘴上说生死由命,心里还不是一样关心着夜姑娘。
洛凌风与夜雨并排躺在了不算宽敞的土炕上,脸色都一样苍白如纸。暗雨扭头看看夜雨,再看看洛凌风,不由叹息了起来。
明明彼此都有情有爱,为什么竟会闹到现在这地步呢?两人都命悬一线,生死难知。
半夜的时候,夜雨的伤口感染,开始发烧,这下可忙坏了暗雨等三人,还要照顾两个哇哇不停啼哭的孩子,还要不停的给夜雨擦拭身体以降温。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夜雨的烧才退了些许,却仍是在睡着,几人便走出房间去稍事休息。洛凌风却在此时醒了来,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扭头去看夜雨。
“主子……”端水进来的秋如水看见醒来的洛凌风,惊喜的扑了过去,可她还未碰触到洛凌风的衣角,便在洛凌风冰冷眼神的示意下停住了,嘴唇嗫嚅着抽动着,然后扭头向着外面喊道:“主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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