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恨水搂住她的肩:“其实你对心悦和心远已经很努力做到一视同仁了,但就算两个都是你亲生的,一碗水也未必能端得平。”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毕竟是外面长大的,母亲对我不亲也可以理解,北宫静再坏,在她眼中,都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而且在她面前乖巧听话又孝顺。她就算对我有愧疚,但是也会惶恐,怕将来跟着我生活没有保障,而另外两个,她就会觉得,他们一定会孝顺她。”
月恨水点头:“人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母亲可能明明知道你姐姐做错了事,而你是对的,但是她对你总是不可能百分百的信任,但对你姐姐却可以。”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北宫馥低一下头,“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怕,心悦将来知道了身世,会不会离我而去,会不会憎恨我呢?”
月恨水赶紧劝道:“虽然我们有份害死她亲生父母,但确实是她的生母遗弃她在先的。至于太子,严格算起来,是皇子夺嫡之争的牺牲品,是他的父亲要他死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现在是我们的女儿,我就患得患失得多。”北宫馥叹口气,“我想,我现在多少了解一些我母亲的心思。”
“所以你不怪她了?”
北宫馥摇摇头:“怪不怪和想通她的心思是两回事,也许这世上真的无不是的父母,但这世上若是有不是的姐姐,给她一个痛快也好。”
月恨水将她搂进怀里:“依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北宫馥轻笑起来:“我们去见见晋王吧,现在需要他振臂一呼做些什么了。”
二人到了偏僻的山庄内,晋王正在这里疗伤。
有北宫馥这个魔医在,想要帮他治好一身的重伤自然是不难。
“不错啊,人家半年都治不好的伤,你才花了三天就可以让他下地了。”月恨水忍不住对北宫馥竖起大拇指。
北宫馥笑起来:“帝京城中情况如何了?”
“城门紧闭,只准进不许出。”
北宫馥摇摇头:“他也应该知道,这一招对我们来说应该是没用的。”
“但对晋王召集旧部却有十分大的影响。”
“武帝的用意大概就在此了。”北宫馥点点头,“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我们回来了。”
晋王从里间走了出来:“如今城门紧闭,我的部下肯定很多都没得到消息,去城里救我了,如今发现行刑的犯人不是我,肯定会想办法出来。”
北宫馥点点头:“王爷不用担心,等过些日子风声没这么紧张了,我们去城内想办法将你的部下带出来。”
晋王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们:“就只有你们两个人?”
“王爷,若是不相信我们,这事可就难办了。”
晋王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我就是因为不相信你们,所以才会被抓,我想,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了。”
“王爷明白就好。”北宫馥点点头,见他说话这么有诚意,就知道他是真的认错了,所以倒也不再怪他。
很多事情,适可而止就好。
晋王很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景安明,他已经好太多了。
月恨水知道她的心思,上前拍拍她的肩:“我们尽快行动吧,不过必须带王爷一起去,他的人,可信不可信,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你们要怎么带我进去?”晋王愣了一下,“进去容易,出来可很难。”
“那就要委屈王爷了。”北宫馥拿出魔力锦囊,“请王爷到这个布袋子里面,然后我们带你进京,出来也是一样。”
“这……”
“不相信我们吗?”
“……当然不会。”
“那明晚我们就行动吧。”
翌日夜晚,北宫馥和月恨水变换了容貌,进了帝京城。
虽然是穿墙而入,不过毕竟要在街上走,所以还是易容的好。
“我跟他们说过,如果我出了事,让他们的怜香客栈汇合,到时候不管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逃走,大家互相帮忙总是比较方便的。”
临走之前,晋王对他们说了这么一段话。
所以北宫馥和月恨水的第一站自然是怜香客栈。
怜香客栈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风***女子,据说一直不曾嫁人,靠着祖上留下来的这家客栈为生。
“老板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北宫馥有些不解。
“听说安家的保镖是终身不嫁的。”月恨水提醒一句。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这位三十岁未嫁的老板娘风怜香不会是安家的保镖吧?
看她柔若无骨的体态,走路都是一摇一摆的,真的很难把保镖二字跟她联系在一起。
“哟,这什么风啊,竟然这个点还有人投宿的?”风怜香顶着一张天生媚态无比的脸,差点就直接往他们怀里钻了。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小香,你的情郎让我们来找你的,听说你等了他好多年了。”
风怜香愣了一下,然后退了一步,笑道:“那死鬼没给我带什么东西来吗?”
“进去给你看就是。”北宫馥对上暗号,跟月恨水被风怜香很快带进了客栈的密室。
“信物呢?”风怜香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相信他们,打算一旦他们拿不出信物就立刻杀了他们的架势。
北宫馥抿嘴一笑,从腰上摘下魔力锦囊,往下一倒,晋王便整个人落到了地上。
“这不是最好的信物吗?”
风怜香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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