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生病了呀!”
我做讨好状,恨不得冲上前去给他捶背,奈何站起身来才恍然发觉,此刻,他乃是面对着我。
“你想要干什么?”
他两手紧抓着被角,脑袋往被子里面缩去了一些。幽暗烛光之下,我隐隐看到他眼眸中泛出的一抹惧意。
他这是怕我?我心中疑惑不解,歪着脑袋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眉若峰宇,鼻若悬胆,这张俊到人神共愤的脸,它依旧是我紫莲的脸呀。为何,今日晚上的他,看着与平日里是那般不一样。
“咳咳咳。”
又是一阵轻咳声响起。
我嘟着嘴有些委屈道:“小鱼见师父不舒服,想要上前来给师父捶捶背,只是捶捶背而已。”
此话刚毕,我看到他的脸好似染上了一片绯色。
“师父?”
很少很少看到他会脸红,我目光紧盯着他的脸瞧着,越是瞧着,越觉得这脸色是越来越红了,红的像是那花圃园中开出盛艳火红的扶桑花花叶一般,红的扎眼迷人。
他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也生病了?
我才抬起手来,想要抚向他的额头去探一探,他却是一把推开了我的手,然后,腾地一下从床上面跳了下来。
“师父,你这是要去哪里?”见他如此反常,我问道。
“有些事情处理。”
他似乎真的很急很急,拾起床头上的一件白裳,披在肩膀上,然后脚步慌张着欲往屋子外面跑去。
我追上前去,跟在他背后叫道:“师父是肚子疼了,急着想要去上茅房么?”
语罢,一阵撞门声响起,我看着他脚步踉跄着往外面冲出去。
好吧!师父他应该是在害羞感觉到不好意了。
我没有再去追问他,转身往床边走去,脚下鞋子一甩,爬上床倒头就睡了。
翌日,一道晨光透过窗沿缝隙射进了屋子里来,我揉了揉眼皮子,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睡到了紫莲的房间里。起初,我的心是猛地一惊,而后,又缓缓地想起了,自己因为胆小的缘故,半夜跑进了紫莲的屋子里,而后,紫莲因为肚子疼要上茅房的缘故,跑出去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如此,如此,这件事情好像就是这样,没有其他了。
伸伸懒腰,摸了摸饿瘪瘪的肚子,我跳下床走出了屋子,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找到紫莲。于是,一个人又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裳,当然,青裳复青裳,包袱里面除了那布青裳便是布青裳了。
走出房门,目光往紫莲房间瞟去,心里面还是忍不住会抱有着一丝侥幸,希望紫莲已经回来,已经回到他的房间里了。
举步往紫莲房间走去,举手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回应,我推开门往屋子里面瞧了一瞧,看到那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床铺,心里不免有些小小心虚了,左右看了一看,见无人来院中,便走进他屋子里面,将那被子叠了一叠,将那白裳整了一整。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我扭过头看去,来者并不是紫莲,而是这刘家府邸的刘老爷,此刻,他正用着那一脸诧异的表情看着我。
我将床面上略有不整的床铺用力抚了抚,抚平了一些,笑对他道:“您是来找我师父吗?”
“嗯。”
刘老爷眉头紧锁着像是一道深陷的凹川一般,微眯着双眼看着我,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面露一丝鄙夷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离开就离开呗,我才想着再去帮紫莲将床上的衣服折叠一下,门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心中疑惑,难道,这刘老爷又返回来了才成?
回过头看去,所来之人,哪里是那刘老爷,明明是我一夜未见的紫莲。此刻,他身上所穿着的衣裳,依旧是昨日夜里他急着要上茅房之时,随手从床上捞起的那一件白裳。
他似一夜未歇,白裳之上,湿意点点,被露水浸湿了一大片,看着像是才淋过一场小雨,从雨中走回来一般。那平日里,被紫色玉带轻挽于头上的发髻,这个时候也松散了一大半了,额前随发沾有露水,贴在了他的额上,看着虽有一些颓废,却无端生出一阵美感。
那本如黑色锦缎一般垂于他腰间的墨发,因为雨露所沾,带上了湿意,紧贴在了他的薄衫之上。清晨微风阵阵,无法鼓动起他那宽松的衣服,却反而让那湿冷的衣裳,更加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钩勒出了他欣长消瘦的身形。
他薄唇上扬,嘴角挂着一抹凉薄的笑意,低头看着自己被露水浸湿的长袖,眉头顿时紧蹙,摇了摇头,伸手将浸水袖摆紧紧捏了捏,拧出一些水来,见几点冰凉清澈滴于地面,他颇有些无奈笑了笑,纤长的睫毛跟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而轻轻颤动着,风中,美的像是一只起舞飞翔的蝴蝶一样。
那因为他垂首,而自然流下的额前发丝,在清晨凉风中轻轻拂动着,鬓角两旁的青丝如水,沾着露水顺着削尖的下巴直流而下,一直滑落在他的白衣之上,白衣之上,雨水所染,朦朦胧胧,凸出肩上好看的锁骨。
“师父,你回来了。”
不去管他拧不拧袖子了,摇不摇头了。我几步冲到他的面前,伸手向前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用鼻子在他的胸口前面轻轻蹭了几下。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这般迷恋他身体上的味道了,一夜不见,我竟对他这般的想念了。
“嗯。”
他似乎有一些反感我的亲近,一只手指戳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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