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厨房,我提来了一桶热水,将紫莲的身子简单擦了一擦,当然,也只是动手帮他擦了擦上半身,下半身那里,咳咳咳,我犹豫了好久,终归是不敢下手,不敢动手去脱他的裤子。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沾满了血迹的衣裳,突然之间,也好想像紫莲一样去洗个热水澡,可是,看到昏迷不醒卧倒在床的他,一时之间,我也没有了这个兴致。如今,他重伤未醒昏迷在榻,我怎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碧云阁里不管不顾,纵然只是一夜或是个把时辰,心里还是放不下来,总担心自己这么一离开了,前脚踏出了门槛,后脚才欲踏出,他便醒了来,因为身上太过于疼痛,或者是肚子太饿口太渴醒了,却看不到我,找不到我帮忙,而变得很难受,很难受。
夜风飒飒,深秋的夜风有一些寒冷,担心这夜风太冷,侵入他身体里面,使得他身上的伤势愈发严重,我匆匆忙忙地跑到窗前将窗子关上,又匆匆走回到了榻边,轻声对着熟睡在榻上的人,说道:“师父,你都睡了一天了,变得比小鱼都要贪睡了,快些睡来吧!小鱼想要听师父抚琴了。”
屋内灯火仍旧随着冷风肆意摇曳着,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回答我问题的只有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
“师父,是不是冬天快要到了呀,灵云山上的夜晚也有些冷了。”我披上一件他的衣裳,双手抱膝蹲坐在了他的榻边,目光依依不舍得看着他的脸,紧紧看着。总觉得下一瞬,他就会睁开来眼睛对我笑着,然后,他依然会挑着眉头装着一脸恼怒不悦的模样,对我道,“哭什么,你家师父这不是好好龗的么?”
当然,我心里也知晓,这不过就是我的妄想罢了,可是,即便明知是妄想,我的目光却还是紧紧锁在了他苍白无一丝血气的脸上,他高挺的鼻梁上,还有那染上了一抹淡淡紫色的唇瓣上。
师父,你快些醒来吧!你这样睡着了,青鸾殿里就没有人陪小鱼说话了,小鱼一个人害怕,我蹲坐在他身边轻声念叨着,纵然知龗道他什么也听不到。我等着他醒来,等了好久好久,等得人好累好累,头好晕好晕,不知不觉之中,竟睡着了。
翌日,待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就是趴在他榻边上睡了一夜。
“师父,师父。”
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又轻声唤了他几声,半晌,没看他眼皮动一下,我心里也就明白了。两手抚榻,借着榻的力龗量慢慢站起身来,岂料双脚刚触到地面,脚板心处就有一阵针锥的感觉传来。
好疼,好疼,我紧咬着牙齿,借住床榻的力龗量慢慢地撑起来自己的身子,才刚站起来一些,便一屁股坐到了紫莲的榻上。我踢了踢麻木的已经没有一丝知觉的双腿,扭了一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转过身伸手到了紫莲的鼻前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感觉到手指前有一丝丝热气袭来,心里的紧张才微微放下来一些,俯身向前,将滑至他胸口的被衾往上拉了拉,一直拉到了他的下巴上。
“鱼歌姑娘,鱼歌姑娘。”
好巧,才刚醒来,门外就传来了菩台的声音。
“来了,来了。”
双腿麻意已消,我走近将门打开,看着菩台手上提着一只竹篮出现在了门外。
“给鱼歌姑娘带吃的来了。”
他笑着将手上的竹篮递到我眼前,一脸殷勤着道。
“谢龗谢。”
正好有事离不开,我伸手从他手上接过竹篮,邀他进屋。
“小生昨日离开了之后,紫莲仙君他有醒过来么?”走近到榻前看了一看,菩台回过头问我道。
“没有。”我惆怅着道,“连眼皮都没有舍得眨一下。”
“嗯。”菩台面露了然点了点头,举步走近榻前,坐在了榻侧一边,低下头目光开始打量着睡在榻上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的紫莲。突然,他伸手向前将紫莲的衣襟打了开,如此,也吓了我一跳,在看到他伸手欲抚向紫莲的身体之时,我眼急手快的冲上前去将他的胳膊拦了下,急着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同我抢紫莲的么,既然不会,那你……那你现在又是想要对他做什么?”
菩台甚是无语白了我一眼,瘪嘴道:“小生没有想要怎样,小生只是想来看一看他身上的伤势而已,然后看一看鱼歌姑娘昨日晚上给紫莲仙君是如何上的药,还有上的又是一些什么药。”
“呃……好吧!”
说到上药,我当真是一阵心虚了。昨日晚上给紫莲用来止血的那些药,大多是我自己胡乱配的,虽然最龗后血是止住了,可是,那些药在除了能止血之外,也不知还会有什么奇特的功效。
菩台在那里一边摇头一边感叹着,满脸的不敢相信,“啧啧啧,鱼歌姑娘真是小生见过的最会为人止血的姑娘了,紫莲仙君的这一身伤,鱼歌姑娘真真是治的极好。”
“是么?”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着实是听不出他所说出的这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我凑上前去瞧了一瞧,瞧到紫莲身上那一堆已经被血水凝聚成红色药丸的药粉,心头顿时一阵愧疚,撇过头可怜巴巴看着菩台,“这样,真是好了么?”
“咳咳。”他低下头来轻咳了数声,再抬首目光与我对视之时,又急着转移了目光,支支吾吾着道:“鱼歌姑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小生,小生,小生……”
“你怎么样?”
见他吞吞吐吐,闪烁其词,我追问道。
他面上渐染上一抹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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