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蝶衣闻言,面色刹时变得惨白,俯身叩首道:“先生慧眼,蝶衣怕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先生的双眼了。事实正如先生所说,蝶衣与那桃花妖是两情相悦。可是,蝶衣心中却也知晓自己能存活在这世间的时间已不多了。蝶衣不想害了他,所以,所以我……”
“你如何?”紫莲追问道。
“蝶衣顺依天命,不再妄图更改些什么,只是,他却还是不肯放弃。”
“他今日夜里有来这里找你?”
“是。”百里蝶衣点头回道:“他知道下月初五蝶衣就要与大哥成婚了,他来这里就是想要来问我,问我这一次愿不愿意丢下刘家的一切,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那你又是如何回答他的?”紫莲问道。
百里蝶衣面上浮出一抹苦涩,紧咬着双唇摇了摇头,缓缓诉道:“蝶衣知道自己能活的时日已经不多了,现在这个时候,听到他苦苦哀求,蝶衣还是狠不下心去拒绝他,也不忍心去拒绝他。蝶衣心里明明清楚,自己此刻的犹豫,到最后会使得三个人都会受到伤害,可是,蝶衣却还是做不到。”
紫莲又问道:“那你今日是有拒绝他么?”
“没有。”
百里蝶衣摇头道:“蝶衣并没有开口拒绝他,因为……因为不想看到他难过。”
“那你是有打算跟他一起离开这里的想法?”紫莲又问她道。
“有,但是,又不能。”
百里蝶衣面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似自我嘲般道:“如果,如果蝶衣的身子不是如今这样,身上没有这永远治不好的疾病,也许,蝶衣会很想要逃离这个禁锢的牢笼。离开这里,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远离是非,不用因为十年恩育,一饭之恩,而去与自己一向视为亲哥哥的人成婚,也不需狠着心去伤害自己真正爱着的人。”
“呃?”
紫莲似乎对百里蝶衣的做法感到很是奇怪,手指轻敲桌面的动作顿下,一脸不解看着她,问道:“那你为何没有答应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百里蝶衣低垂颔首,摇头道:“蝶衣不能答应他,跟他一起离开这里,不能丢下刘府的一切不去理会。不想看到干爹干娘难过,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慢慢地死去,那样,对他而言,太残忍了。蝶衣想让他忘记蝶衣的存在,然后,一个人好好的继续活下去。以后,若能够遇到一个陪伴在他身边久久,照顾他的女子,那样便更好了。”
紫莲挑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跟那桃花妖一起离开这里,下月初五,你还是会照常与刘域斌成亲?”
“是。”
沉默半晌,百里蝶衣点头回答道。
“嗯。”
紫莲又只是点了点头,一手单撑着下巴,似在思虑着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良久,门外一阵大风刮来,刮的那木制锦窗发出一阵咯吱咯吱声响,他又目光好奇地撇过头看向了窗外。
“师父。”
看着一身重病跪倒在地上的百里蝶衣,我心里有些不忍了,一步跨上前,小声着轻轻唤了紫莲一声。见他不回头也不应声,我便又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师父,百里小姐她……”
……
又是不理我,实在木有办法,本小鱼决定用上对啻宵常用的招术-撒娇,双手扯着他的衣袖拽了拽,娇滴滴的唤了他几声。
“师父,师父,师父……”
这一次,他虽然还是没有出声应我,不过,目光却终是从那洒满了一纸斑驳的窗棂之上转到了我的身上。他眉头微挑,面上满是不解看着我道:“有什么事?”
“那,那……”
当着百里蝶衣的面,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一是担心自己这厢是自作多情了,二是担心我还没跟紫莲说出要将她从地上扶起,便就要被她开口给拒绝了。
“什么啊?”
对于我这吞吞吐吐要说不说的态度,他显然是感到了有一丝不悦。
我挑了挑眉头,本着一副豁出去了的太度,一脸大义凛然道:“师父,你看着人家百里小姐跪在地上都多长时间了啊,你怎么就不知道要人家先起来坐着再说话,你明知道人家百里小姐的身子骨不好,还这样刁难于她。师父,你不觉得自己这做法有一些过份么?”
“为师过份了?”
他也学着我挑起了眉头,眸光里面闪过一阵凛冽,手指再次敲了桌面,慢悠悠着道:“你觉得为师如何过份了?”
“过……过份?”
我吞了吞口水,脚步往后退了几步。看来这一次本小鱼是真的是拔到他的毛了,不然,他面上怎么可能笑的这般吓人,那斜依着檩木桌的身子,看着像是随时都会跑下来给小鱼屁屁一巴掌似的,还有这似笑非笑的眼眸,直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虚,呜呜呜,本小鱼忍不住冷汗直流了。
“是啊!你觉得为师如何过份了?”
“呃……小鱼想说的不是这个,小鱼想说的是,百里小姐的身子不是很好,然后,然后这大半夜里地面上很凉,师父……师父应该要让她站着回答您的问题才是。”
“呵呵……”
大半夜里,几阵冷哼声响起。
小气,我在心里将他深深鄙视了一番,我说了那么一大段话,重点就是想要提醒他让百里蝶衣站起来回答他的问题,没有想到,前面的话他一句没有听进去,后面的那一句不怎么重要可以完全忽略的话,他却是清楚入耳,字字记在心上了。
看着他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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