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我以为是紫莲醒来了,心里一激动,手上提着的食篮就这么随手甩出去了,转过身冲到榻前,待看到榻上躺着的人,眼睛依旧是紧紧闭着之时,整颗心一瞬间又从高空跌落到了谷底,失落至极,难过至极。呵呵,想来也是可笑,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连个止血药都没有上好,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快醒来了。
我的心纠作了一团,看着他愈发苍白的脸色,急着对一旁的人叫道:“菩台,菩台,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咳嗽,人却是醒不来?”
菩台闻言,也疾步走过来盯着榻上的人仔细看了一看,而后对我作了作手势,示意我与他一同出去。我心中好奇,目光不解看着他,他却只是淡淡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紫莲,启唇道:“关于紫莲仙君身上伤势的事情,小生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与鱼歌姑娘说。”
听到是这,我心里面又忍不住开始抱有一丝希望了,撇过头看了一眼沉睡于榻上的紫莲,我躬下身子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而后,与菩台一起走出屋子。
深秋来临,清晨的灵云山上也有了一丝丝寒冷的气息,感觉和在人间的气候有些相似了。我拉了拉身上有些松挎的白色长袍,疑惑着问他道:“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要对我说么?”
“这……”
菩台面上有些为难,手中折扇不断敲打着掌心,砰砰砰,寂静的走廊间,一声声响起,让我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不安。
方才唤我出来,嘴上说着有些事情要对我说,待人与他一同出来了之后,他却是干站在一旁犹犹豫豫,不肯开口说话了,我心中不悦,怒声道:“你若是实在闲着无事可做,那你就先回去吧。紫莲现在重伤在身,我不能离开他。”说罢,我推开了门,准备进屋,前脚刚踏入,胳膊便一把被他紧紧拉住了。
“鱼歌姑娘,你真的很在乎他?”
身后,他带着淡淡苦涩的声音响起,握着我胳膊的手愈来愈紧,愈来愈紧,却仍是半晌不开口说一句话。
我回他道:“对,我在乎他,我很在乎他,我不只是在乎他,我还很喜欢他,我从是一条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到现在为止,都有一千多年了。”
“原来,你与紫莲仙君认识的时间有一千多年了。”
他声音带着一丝落寞,松开了紧攥住我胳膊的桎梏,半晌,对我解释道:“小生将鱼歌姑娘唤出屋子,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些重要事情想要对鱼歌姑娘说。”
“重要事情?”闻言,我秀眉微蹙,跨出去的腿又收回,重新站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外面说,不能在屋子里面说?”
他笑着道:“因为小生只想与鱼歌姑娘一人说。”
含笑带着一丝宠溺的眼眸让我有些慌张,我撇过头看向了门外碧池中迎着徐徐凉风依旧身姿舞动的紫色莲花,尴尬开口道:“你究竟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快说吧!”
沉默了片刻,他面色凝重着道:“昊天戟是天地六界乃是世间最强的神器之一,六界任何生灵皆受不住这一戟穿身而过之痛,紫莲仙君此次为救你,帮你拦下昊天戟的光蚀,身上已是重伤难医,再加妖王手中冥幽剑穿身而过,他现在还能有呼吸已经是难得,再者……”
我催促道:“再者什么,还有什么?”
菩台犹豫了一会儿,又道:“三千年前仙魔大战,紫莲仙君虽将殁魅璃法力全封,打下了洙流漠后的深渊,可是,他自己也因为那场大战,而受了很重的伤。不过,这伤势到底是有多严重,小生就不敢妄自猜想了,可从他仙魔一战过后,从些退隐六界,不闻世事,足足有三千多年,小生以为三千年前紫莲仙君所受的伤着实是不轻。然而,此次,他因为要救你,身上又添了两道比以往更为严重的伤,怕是……”
“怕是怎样?”
听他这半吐半吞似有隐情的话,我急着两手紧拽着他的胳膊,紧张着道。
他抬起眼帘看我一眼,缓缓开口道:“怕是三千多年前的旧伤复发了。”
“旧伤复发?这怎么可能?”
听他这话,我只觉得可笑,“三千年前的旧伤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复发了,如果真的是复发了,那么他昨天下午怎么可能会对我眨着眼睛还会对我笑呢?”
“对你眨眼对你笑?”
菩台闻言面上一怔,然后,紧摇头道:“鱼歌姑娘怕是眼花看错了。昨日的事情委实是将你吓得不轻,不过没有事了,回到灵云山上就安全多了。”
吓,昨天的事情是将我吓得不轻,可是,我还是坚信自己的眼睛没有花没有看错。我笃定道:“我相信我的眼睛,我是不会看错的,昨天他真的是对我眨眼睛了,也对我笑了。”纵使他现在仍然没有醒来,但是我还是坚信,他昨天真的有对我笑过。
菩台嗤声一笑,冷冷着道:“如果他真是清醒着的,那他就应该会知道你有多担心他。如果他知道你有这么担心他,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那是……”
我试图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去回击他这个问题,脑中搜刮许久,连一个能勉强说服我自己的理由都没有找到,更何况是去说服他。
我终归还是要来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目光担忧看着我,道:“小生了解鱼歌姑娘焦急的心情,可是,即使心里再如何焦急,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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