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满是激动之色,比刚才那婢女还要激动,眸光之中亦满是喜色,比刚才那婢女还要欢喜,片刻,伸手过来一把将我揽入了怀中,身体紧贴在一起,感觉到他颤抖不断的身体。
“疼,疼。”
胸口前面隐隐一阵痛意传来,痛的我双腿有些发软了,我甩了甩被他紧紧握着不放的双手,试图去挣脱开他。
“疼?”
他喃喃念道好似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把伸手推向我,将我推了开,情急之下他细细将我打量着,轻声关切道:“哪里疼,还有哪里不舒服?”身体慢慢远离,眸光里一片焦急担忧之色。
“没,没有了。”
被他紧张不安的打量着,我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目光往下瞟了瞟,不怎么好意思开口道:“手腕,手腕上的力道有些大了,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他闻言面色一怔,手上一顿,赶紧地松开了我的手,回过头对身后紧跟而来的婢女说道:“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给娘娘端来这里,还有,准备一些热水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是。”
杵在门外,一直埋头不语的婢女,轻声应了一声,俯下身对他作了一辑,转身离开,好似真打算去准备,我急忙阻拦道:“不,不需要了,不需要准备什么的了。”
“不需要了?”
菩台面上微微一僵,眸光紧紧瞅着我不放,半晌,脸上泛出一抹自嘲般的笑意,伸手对止步于门外不知进退的婢女挥了挥,回过头,沉默片刻,方道:“想去找他了是不是?”
“是。”
我不惧不畏,抬起头一脸坚定回他道:“菩台,有些事情,我想我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让我离开吧。”
“离开?”
他面色暗沉,良久道:“如果,我告诉你,他早死在了一百多年以前,你还是要去找他么?”
“当然。”对着他逼视的眸光,我听到自己用异赏坚定的口气告诉他道:“不管是生还是死,我都会去找他,而且是一定要找到。”
“那我呢?”他显得有些焦急无措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就一点儿也不重要,即使此刻站在你面前求你,你也不愿意多陪我一段时间?”
“是……”
话还未说完,唇已经被他封上。
鼻前,浓浓书卷气息萦绕,这一次我没有再去拒绝他也没有去回应他,一来心中对他实在愧疚,二来自己胸口前的伤口还真的有些疼,疼的没有力气去推开他。就这样呆呆的任他唇舌游走而过,待唇齿游走到耳边之时,听到他低声冷笑道:“你对我从来都是如此,无爱也无恨,鱼歌,你真的好狠,狠的都让我害怕了。”
有冰凉落于肩上,我缓缓睁开了眼睛,不敢去直视他的睛睛,低下头看向了地面,将掩在袖子里的拳头握了握,心中满是愧疚,却仍狠下心来道:“欠了你两世的情,让我对你有愧,无法去恨你,可,你给予我的伤痛,还有给予紫莲的伤害,又让我无法爱上你。菩台,你一界妖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将感情lang费在我这个没有可能喜欢上你的人身上,放手吧,我们放过彼此吧!”
“呵呵,放手,放过彼此?”
也许是我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也许,是有其它一些我未知道的原因吧!他唇角边滴落下来几点腥红色血滴,在他碧蓝色衣襟上慢慢晕开,似一朵朵绽于冬日的血色红梅,腥红刺目。他撇过头看向了窗外,苦声道:“我放开了你,可谁又能将我的心还给我?”
几声苦笑,他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摔倒在了地上,我见情况不太好,好心伸手上前准备去扶他,却被他撇开身子躲了开,他脚步慢慢往后退去,唇角边血染红了一片,眸光中却依旧满是笑意的看着我,“鱼歌,我恨你,从此往后,你我形同陌路,死生不复相见。”
在我愣愣着,耳边不时重复响着这句‘我恨你,我恨你’之时,他已被婢女搀扶着走出了房间。
自这一日过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每日来屋子里送饭送汤的那些婢女也不再开口唤我一声“娘娘”了,而是改口唤我鱼歌姑娘。
不知为何,以往听到这‘娘娘’两字恶心到想吐的自己,此时此刻,却因为她们口中所唤出的鱼歌而难受的不得了了,也许,是因为心中对他有愧吧!
离开妖界的那一日,我一早便收拾好了行李,几件贴身衣裳,还有一支血色红莲花簪,本想去见他一面,给他赔个不是,却不想被他门前守门的婢女给婉言拒绝了。
也罢,既然给不了别人想要的东西,又何必再在别人快要平静的日子里面横插上一脚,我叹息一声,背着包袱走出了妖界,往人间方向走去。
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的可以忘记掉一个人,短的让人觉得只是一场梦。不知这百年时长于紫莲而言,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长路漫漫,跋涉半月,终于在某个雾色弥漫的清晨赶到了灵云山的山脚之下,抬头看一眼高远犹在天边的紫微宫,一瞬间,我感觉像是回到了百年之前的某一个初晨,自己也如今日这般简单的背着一个包袱跑来灵云山上来找他。
灵云山下的景色依如百年前那般美好,被初夏雨水打湿的椿木阶梯,上面隐隐留下了一丝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木栏两边也开满了各种各样鲜艳的花朵,红的蓝的紫的黄的,一簇一簇,一团一团,迷人眼球。
天边旭日缓缓升起,将紫微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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