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些什么,”
头顶传來他轻声叹息,“当初是怎样想的,在将身上鳞片拔下來替为师疗伤之时,你心里是怎样想的,”
眼睛看不清事物,所以也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是那颤颤发抖自我耳后由颈上游走到了胸口前的右手,却让我察觉到了他的害怕。
“沒,沒有什么。”我低垂下脑袋,心里想着既然已经在从萌少府邸赶回灵云山上的路上,将自己掩于心中多年的秘密向他全盘说出,此刻,我也就沒有必要再矫情扭捏了,便开口道:“小鱼身上有两千年的修为,虽然算不得多,但是小鱼还是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将师父救醒,所以就动手拔下了胸口前的锦鲤鳞片。”
“嗯。”他应声,又疑问,“既然有两千年的修为,那你身上应该会有两片锦鲤鳞片才是,为何如今一片都沒有了,是你在救为师之时,将身上的两片锦鲤鳞片都拔了下來吗,”
“嗯,都拔下來了。”
我缓缓点了点头,小声回道。
游走至肩的手微顿,他薄怒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來,低沉带着一丝丝威胁,“你是在说谎。”
“哪,哪有。”
他说的一口笃定,像是亲眼看到过事情发生的经过一般,我吓得咽了咽口水,实在弄不懂,自己是哪里出了错,让他看出了破绽。
他手指往下继续游走,游走到了一个不应该游走到的地方,手指在上面轻轻抚弄,也不知意欲何为,我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脸上温度直往上升,升的就像刚出炉的包子一样烫人,心里一紧张抬手紧紧拽住了他湿漉漉的衣袖,脑袋里面飞速转动想着该如何开口对他解释。
“我我我,我沒有将两片锦鲤鳞片都给师父服下,我只给了一片,只有一片而已。”
“那另一片呢,”他手指停下继续向下游走,沉默片刻,又问道:“难道是你闲的实在无聊,觉得自己身上的伤还不够重,所以故意拔下來的,”
“不,不是,不是这样了。”我慌张摇了摇头。
半年了,事情已经过去有半年了,因为牵扯到了太多人的缘故,所以,所以我也不想再提起了,可此刻,听到他这样问起,难过和委屈一时涌上了心头,难过之极,委屈之极,眼眶发热,眼泪又开始忍不住直往下掉,让原本看事物就不是很清楚的双眼,愈加看不清眼前人了。拔鳞的痛跟切肤断骨的痛一样,痛的让人生不如死,我即便是再如何无聊再如嫌弃自己身上的伤势不够重,我也不会无聊到再次对自己痛下重手,让自己再一次体会到那一种锥心蚀骨般的痛楚。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小鱼,小鱼原本也只打算拔下一片鱼鳞给师父疗伤,可是,第一片还沒有拔下來,朵儿师姐就闯进了屋子,她看到小鱼身上的鳞片,然后……”
“然后,怎样,”他追问道。
我埋下头低声抽噎着道:“她说小鱼是妖精,想要拿小鱼身上的鳞片去元虚师伯那里去告状,于是,她动手将小鱼身上的鱼鳞拔了下來。”
游走在胸口前的手指微微一颤,半晌,指尖继续游走,依旧抚上了拔去鱼鳞后留下的两块伤疤上,经长年握剑略带茧意的食指在上面细细摩挲着,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胸口前面爬來爬去一样,搔动着我心头愈痒难耐,脸上温度越來越滚烫。
几声冷笑在头上响起,那抚于我胸口前的手掌将轻抚变成了用力抚,手掌心之下带着绵绵热力,在胸口上重重按压着,我自动忽略掉了被他占了便宜,呆呆地站着莲池中忘记了动。
眼前人似乎越來越清晰,我看到了他微颦的眉峰,暗沉的眸色,还有那紧抿着的凉薄唇角,抬起手才刚想要帮他将那紧紧皱在一起,像是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头抚平,胸口却是一阵锥心之痛从心间直抵达脚底,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很累很累,身体无力向前倒去,被人一把揽入了怀中,贴身相偎。
“欠你的,都会还给你,包括我。”
迷迷糊糊中,耳畔有他沉沉暗哑的嗓音响起,听不真切,似梦似幻,不敢当真,只觉得此刻躺靠在他满是莲香的怀里很舒服很安心,然后,忘记了去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这样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次日,感觉到有阳光从窗户缝隙投射到屋子里來,还特别准确的投射到了我的身上來,我懒懒洋洋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面,呜咽了几声,准备再香香的睡上一觉,惺忪的眼睛却乍然感觉到了有一束刺眼的光线从桌面上铜镜镜面射來,照射的眼睛越发睁不开。习惯性的伸手摸向枕边拿白绫,胳膊刚要抬起,却猛然看清了眼前自己所处的地方竟是清水楼,我抬起手低下头仔细瞧了瞧自己的手,然后低下头一口狠狠吐了上去,疼,有疼痛的感觉,原來这并不是在做梦,回來了,我终于又回來了,原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我起身欲走下床,打算跑去碧云阁找紫莲,身下却猛地感觉到有一股湿湿冷冷的液体流出,猛地止住动作,不敢再动,却不想纵然是不动了,可不断流出的湿冷液体却是沒有止住,越流越多,打湿了身下亵裤。
不会吧,这么大的人了,我还会尿床,这这这,这也太丢本小鱼的脸了,我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下,眼底未发现有尿渍,却看到了一大滩腥红色血渍沾满上了亵裤,我心中疑惑想了想,伸手向下准备去摸一摸是哪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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