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奸的事急也没用,只能仔细的观察,慢慢的查找,不过令人泄气的是抓捕董清源的事也始终没有眉目,每次都是接到线报了说是有可疑人士在某个地点接头,但往往等蒋苹和汪青云赶到后早已人去楼空,这更加坚定了筹备委员会内部有内奸的事,否则共.党怎么可能那么及时的得到消息?只是院里没人出去,电话也被严格管控了,这消息是怎么这么及时传出去的?一时间还不得而知。
1月31日这天下午,门口突然来了一个黄包车司机,停下车后交给警卫一封信,说是受人所托,要求转交给蒋苹,蒋苹拆开信看了几眼,马上就气得砰的一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嘴里还轻轻的喝骂了一声,陈云霆在隔壁听到了拍桌子的声音,却没听到蒋苹骂的是什么,只心里惊了一下,能让蒋苹这么生气的一定是件大事。
对面坐着的汪青云明显也听到了蒋苹的动静,马上就站起身走过去敲了敲蒋苹的门,陈云霆心里也想过去问问情况,但见汪青云进去了,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去,几分钟后听到蒋苹的门一响,听到几声脚步声,蒋苹的声音马上就在门口响起:“陈云霆,你过来下!”
陈云霆马上起身来到蒋苹的办公室:“特派员,出什么事了?”
蒋苹脸色微红,气鼓鼓的指了指桌上的那封信:“白云飞!不加入我们也就算了,居然突然间投了共.党!还让董清源和计凡那帮共.党驻扎在了象鼻山!这真是明摆着要把山上几百号兄弟往死路上赶了!”
陈云霆伸手把桌上那封信拿了起来,又看了看蒋苹:“可以看吧?”
蒋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陈云霆大概看了看,这信的开始写得相当的客气,先是感谢国.民.党及蒋特派员对象鼻山兄弟们的拉拢之心,感谢蒋特派员不辞劳苦几次上山去游说,但下半段却马上转了语气,直指国.民.党上上下下买官卖官、贪.污腐.败层出不穷,又不讲原则、不守信誉、不择手段,喜欢杀鸡取卵……
最后再次话锋一转,言明共.党虽然现在处于弱势,但纪律严明、官员清廉又平易近人,从不向群众索要钱财,是切实的维护全国劳动人民的利益,是中国最有希望的政党,所以经过再三的、慎重的考虑,最终决定选择了共.产党……
对此陈云霆心里也很纳闷,上次跟蒋苹去的时候明明是看出来白云飞是在共.党和国.民.党之间犹豫的,还说两家开的条件都很优厚,没办法分出谁轻谁重,需要好好考虑甄别一番,这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卦,或许中间一定是有大的变故发生了。
陈云霆突然想起来好象白云飞老家是杭州城的,家里也是杭州□□门望族,做为逍遥自在的好汉帮首领,又尚未娶媳,那么他最在意的应该是住在杭州的父母了,只是,当初为了保全家里的安危,白云飞其实一直都没跟家里人说自己离开军阀部队后是出来当了土匪,而是告诉家里人自己加入了别的部队去打仗了。
这还是年前九儿和自己一起去打猎第一次偶遇白云飞时,白云飞喝着酒一时高兴才透露了几嘴的,陈云霆在想,出现这个变故会不会是共.党拿他家里人做威胁了?但想了想又有些不太可能,共.党一向标榜爱民如子的,不会做这么没有道义的事情,陈云霆向反方面去想,难道是……
陈云霆:“特派员、汪队长,最近杭州城里有没有发生过关于国.民.党的□□的事情?”
蒋苹皱了皱眉头,随口说了句:“□□?你指哪种?我知道省党.部那边是有个别人私生活不检点,经常出去逛青楼、赌钱、抽大烟的,这算么?”
陈云霆:“不是这些,大一些的事情,比如像孟卓业和王意文祸害陈记或其他商号这之类的。”
汪青云:“昨天我倒听说一个消息,说是省党部有一个年轻的委员被派去说服杭州城里有些资产的企业家、乡绅为北伐纳捐的,但因为态度蛮横强硬,造成某些企业家和乡绅不满拒绝纳捐的,后来这个委员居然带了伙儿兵去这几家拒绝纳捐的家里强行索要钱财,甚至强抢财物,在抢夺过程中有一名乡绅因为情绪激动试图动手,还被那名委员手下一个小兵开枪误杀了,这件事情还被闹到了省政府,听说最后省政府调节大半天把财物都退还了,又把这名委员撤职判刑才算勉强解决掉这件事,但这件事在杭州城的资产阶级里造成的影响很不好……”
陈云霆:“汪队长能不能托人查下这帮被强抢了财物的企业家或乡绅里边有没有姓白的一家的?”
汪青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有可能这件事牵扯到了白家?所以白云飞才会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
陈云霆:“是,换个角度想,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对国.民.党极度反感,还怎么会想要加入,而且我怀疑那个被误杀的乡绅可能会是白云飞的父亲。”
蒋苹叹了口气:“人多了队伍难带,省里人员繁多、派系林立,难免会良莠不齐出现几个败类,这件事真是败到他们身上去了!”
汪青云:“看来白云飞在杭州的家里还是安插了耳目的,不然这些事也不会这么快传到他的耳朵里,我过会儿就去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陈云霆:“他不敢告诉家里人的消息,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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