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房外面进来好几个士兵。元庆谋和古树杰的房间被打开,士兵们把古树杰叫出去。古树杰拧着身子不想走,一个劲喊冤。两个士兵上前强制地把他拉走了。
足足一个时辰,古树杰才回来,他受过鞭打,衣服前襟都被打得撕裂了几条。士兵站在牢房门前把古树杰推进去,喊元庆谋出来。元庆谋装出害怕的样子,不断扭头看古树杰。古树杰安慰他:“没事儿!你照直说就行。”
另一间牢房里,紫荷大声喊:“找他干啥?他都成傻子了,别找他!”
可士兵们不理他,把元庆谋带走了。
元庆谋被带进一间房屋里,里面有两张对放着的矮桌,除此之外四外光秃秃的。士兵们都出去了,让他一个人呆在屋里。前后都有窗户,隔着小道,前后都是房子。这似乎不像监狱,倒像军营。
侧旁的门,突然开了。元庆谋一转头,愣住了,竟然是秦蔑然走进来!
秦蔑然穿着一套浅绿色的套装,盘着头,显得很精干。一进门,就喊了一声:“元庆谋!”
“哎呀!”元庆谋低呼一声。他是应该装傻,还是应该恢复原样?
蔑然上前,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地说:“紫荷都告诉我了,说你潜伏在古树杰的身边,装傻子。”
元庆谋一阵激动,不再装傻子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对。今天早晨,我刚刚到了徐城,便派人找紫荷,原先只是问候式的,没想到她立刻说出你的情况。这很意外。因为我们一直在找你,现在阿香和二蛋,还在吴国找你呢!我们经过商量,便设计了这套见面方法。”
两人各坐在一张矮桌后。蔑然望着元庆谋,微微笑了:“元兄,”她竟然用了这种称呼。“你确实像个傻子,怪不得骗过了古树杰呢!”
元庆谋凄然长叹:“我这也算命中一劫!我潜进了古树杰的一处基地,正想有点作为,却不料他竟然带着我逃离了那里。我被古树杰用囚车拉着,半路上,竟然翻到了山谷里,摔傻了好几个月。如果不是遇到英子,后又遇到楚军,掉进隐阱井。把我摔过来了,我至今还是个傻子呢!”元庆谋带出探讨的神情:“蔑然,你说说,我在呆傻的期间,是不是经络封闭了?而被猛力撞击后,经络又撞通了,这才恢复了原样?”
蔑然道:“经络恐怕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人的大脑里,是分出许多区域的。有的区域管听觉,有的区域管味觉。有的区域管音乐,有的区域管思考,等等的。这些区域,一是靠经络相连,虽然目前经络的机理还没有弄清楚;二是靠神经,这才是最重要的。人的全身。都是被神经连同的,神经的总指挥部就是大脑,所以才能通过大脑发布命令,协调全身运行。你的呆傻应该是的作用。落入陷阱后,撞到了神经。神经重新工作,你就又变回来了。”
“神经?”元庆谋思考着,晃晃头。“我真的不懂神经。”元庆谋笑了:“蔑然,跟你在一起,能学到很多的知识。”
蔑然道:“我的身边,现在可有高人哪!我救了成谷,他现在重新跟我在一起。虽然疯癲,但有时候却能说出很清醒的话来。还有成谷的好朋友田苗子,侠义肝胆,现在也跟我在一起。他们俩真是活宝,整天地逗,打闹。不过,他俩上知天文,下懂地理,出的招法也极为高妙。眼前这招,就是田苗子出的。争取能稳住古树杰,把他在各个国家所设的暗线查出来。元兄,这还得靠你忍辱负重啊!”
元庆谋再次叹息:“蔑然,跟你说实话,我已经有了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自从师傅派我出山的那天起,我几乎就处于卧底的状态中。这活儿太难干了,可我又不能不干。我现在最担心的人中,还有徐成,他咋样?”
“徐成很好,很安全。他现在训练了一支部队,很能打的。但是,”蔑然晃晃头,“元兄,大势不可违啊!徐国再有不到两年,便要灭亡。徐成忠心为国,可也难扭大局啊!”
元太谋道:“我明白。咱们顺天时、尽人事而已。”
可心里不由惊叹:难道情势真的能如蔑然所预料的那样发展吗?若真如此,自己再付出,又有什么用呢?
可这话,他没有贸然说出去。他只是觉得,蔑然比以前更加成熟而老练了。
蔑然道:“一会儿,我们也会像对付古树杰似的,在你身上来几子,打埣了衣服,然后送你回监狱。明天,就把你和古树杰一起放出去。但紫荷却不能放。这样,古树杰再没办法把你当礼品送给紫荷;官府又正式下令,他必须得离境。他被逼无奈,就会带着你走,以备再找机会,接近紫荷,借紫荷之力在徐国闹骚乱。元兄,没办法,你也只能受些委屈了。”
“这不要紧。可英子呢,你知道英子?”
“我知道,不就是阴乌子的妹妹吗?古树杰并没有把她送到哪里去,而是在她喝的水里下了毒,现在还在客栈昏睡呢!我们暂时还不想把情况告诉英子。至于以后的发展,只能顺势而为了。”
元庆谋道:“我知道吗?古树杰在徐城的力量很强大。”
蔑然笑了:“徐城他的暗线,我们基本上摸清楚了。是王宫里的人,对?告诉你,他在王宫里的主要暗线,是徐韵。”
“徐韵?我知道哪个人!哎呀!”元庆谋不由赞叹,“你们可真了不起!”
“没啥的。还是你说的对,顺天意、尽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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