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回龙街,林家。
只听林家屋内隐隐传来阵阵的哭声,
再往屋看,便见屋内除了抱一起哭泣的林娘子和锦儿,还有鲁智深、邓元觉、庞万春以及一名身穿军服的老者各个都是一脸的阴沉!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林冲的岳丈,同为禁军教头的张教头是也。
林娘子面容凄惨对张教头跪下哭道,“爹爹,你要救我夫君呀。”
张教头扶起林娘子叹道,“傻姑娘,老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亦视林冲为己出,又怎会不想办法救他呢?”
林娘子点点头,却又朝鲁智深等人拜倒道,“诸位叔叔可要救我夫君呀!”
庞万春赶忙扶起林娘子,
鲁智深见状便似是被点燃了一般,大喝一声怒道,“无耻高俅老贼,竟使得这般奸计!真气煞我也!走!谁与我去大牢劫出林老弟,洒家也不做和尚了,就去郑老弟的山寨做个山大王便是了!”
邓元觉也起身喝道,“正合我意!当日里和尚我不过是得罪了一个小小的商户就差点被害死歙州牢营,如今林兄弟却是被太尉所害,比我加凶险倍,要去现便去,去晚了怕是林兄弟人头不保!”
庞万春也是怒从心生,也是起身便跟着二人就走,
张教头一看连忙伸手去拦,可又怎么拉得住!林娘子是只会神无主的站那里哭泣,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看三人就要出得门去,门却突然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众人一看,现乃是郑飞、王进和一个陌生人!
郑飞一看鲁智深那三人的架势,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想去做什么,一看庞万春也参与其不禁冷冷道,“万春,两位哥哥糊涂,你跟了我这么久,连你也傻了不成?”
庞万春浑身一颤,羞愧的低下头去。
郑飞又冷冷的看向鲁智深和邓元觉,
不知怎地,他们二人一看到郑飞,心竟不由产生了几分诸如小孩做坏事被大人抓到的窘迫感觉,一时愣了当场,
郑飞叹了口气,“二位哥哥,这里不比歙州,乃是皇城所!莫说是你们二人,就算再加上几十个人也难保能劫牢成功,就算侥幸劫出林哥哥,咱们又如何出得了东京?但这些都是次要的,若要因你们的举动害了林冲哥哥性命,你们便安生了吗?”
鲁智深和邓元觉对视一眼,都明白郑飞说得很对,二人都是深深而又焦急的叹了口气,
鲁智深急道,“那该如何是好?林老弟牢房可是朝不保夕呀!”
郑飞道,“我已请了人帮忙,开封府里传出话来,未查明一切之前,定不会对林哥哥动用大刑的!”
张教头闻言上前奇道,“阁下是找的谁帮忙?小婿得罪的可是高太尉呀!朝谁人又敢趟这个浑水?”
郑飞一笑,闪出自己身后那人对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赵良嗣赵大人,刚刚他亲自去开封府里与腾府尹交谈许久,那事便是腾府尹许与赵兄的。”
只听哎呀一声,张教头已朝马植跪倒拜道,“小人一时心急,竟没看出赵大人,请赵大人赎罪!”
马植一笑扶起张教头道,“林教头之事我已从郑兄那里得知,郑兄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定会努力相救林教头的。”
张教头听了又是连连做谢,脸色一片喜色,直看得鲁智深等人一片疑惑,不知马植身份如何,竟能让张教头突然欢喜成这般模样。
马植又对郑飞说道,“郑兄,你我且出去说话,我与你商量商量。”
郑飞知道这是马植有些话不方便说与众人,便点点头与马植出了门,
他二人刚走,
林娘子便上前急问张教头道,“爹爹,那人是谁,为何你一见他便如此开心?”
张教头一笑,面上如释重负的说道,“我此前已去过开封府,府内有一孔目,姓孙名定,为人耿,常与人周全,人称孙佛儿。此人是我好友,我对他一说完此事,他便说此事极其难办,只因高太尉已亲自与滕府尹见过面,要求滕府尹无论如何都要给林冲定个死罪……,”
“啊!”还未等张教头说完,林娘子听到此便是一声惊叫!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眼泪眼看又要落下来。
张教头见状赶忙宽慰道,“孩子别哭,为父就是怕你担心故没告诉你这事。你且听我继续往下说。孙定说,滕府尹也知林冲这事乃是冤案,虽欲有心周全,又恐得罪高太尉,还一直举棋不定之,他要我立刻想办法托上朝大臣来给腾府尹说情,或许还有得转机。可咱们又与什么朝大臣有交情?唯一认得的顶头上司高太尉还正是要害咱们之人!我本已灰心,却不料你们的这位郑兄弟却把那赵良嗣找来了……,”
林娘子又急问,“这赵良嗣是谁?官职很大吗?”
张教头笑着摇摇头,“他的官职一点也不大,比之高俅那是差上许多呢!”
林娘子奇道,“既如此,为何爹爹对那人如此放心?”
张教头神秘一笑,“这位赵大人,谁也不知他来自哪里,但他自几年前突然出现之后便被圣上封了官,虽是小官,却能常伴圣上左右。而且据传此人还是童贯童大人的至交!尤其是近一段日子,不知是何缘故,这位赵大人几乎天天都被召入宫,待上一整天才会与童大人一同出宫。他这官虽小,却是当今朝炙手可热的人物!怕是高太尉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呢!若有他出手相助,林冲也许依旧会被治罪,毕竟他这带刀私闯白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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