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伪君子沈临之,定然也是幼时就装得极好,把沈大人骗得晕乎乎的,连嫡出的儿子也不上心了去。
这么想着,沈约小时候简直是小可怜一枚啊!盛长宁顿时心疼得无以加复。
可听了她这话的沈约,却是一呆。
旋即,沈约又立马欢喜起来,他本就不愿沈临之这厮接近宁宁,若不是宁宁远离了盛京城,凭着沈临之臭不要脸的程度,定然要扒拉着宁宁不放手的。
如今……嘿,虽然他也不知宁宁这脑瓜子里想了些什么,但她这想法却是极好极好的!
讨厌沈临之就对了!
沈约满意得不行,若不是时机不合适,他简直想大笑着把人按进怀里亲上两口,以表示自己的欢欣。
到底是只能想想的,若他当真这么做了,面前的姑娘肯定要气恼起来了,说不定等个三五日也不会理会着他了。
这便得不偿失了。
激动过后,盛长宁的理智稍稍回神,她眼眸低垂,瞥了下依旧紧紧揽着自己腰肢的手臂,迟疑了片刻,她还是指尖动了动,把柔白的手从沈约大掌中挣脱开来。
盛长宁的手搭在沈约肩上,轻使两分力气示意他该退开来了,她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好了……”
这样搂着抱着,总归是不成体统的。
沈约明白过犹不及这个词,随即顺着她的力道,便松开了紧箍着她纤腰的臂膀,对上盛长宁的眸光时,他的面上还不忘带上三分哀愁,两分的不自在。
细心如盛长宁,怎么会看不透他这神情,对方才沈约扑上来的举动便更没怀疑之心了,心里头想着沈约幼年的哀惨,新仇加旧恨,她简直越发地对沈临之不喜起来了。
“带你去见老爷子,好不好?”迎着姑娘剔透的眸光,心里亦软化成了一片的沈约,不觉眼中带上了几许的笑意。
盛长宁看着他笑吟吟的模样,复又念及先前沈约的嗓音哽咽,她着实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乖巧地点了点头。
沈约心里忍不住地涌上一股子窃喜,当即便兴高采烈地道:“那现在就出发,我让兴儿备马……”
“沈约。”
盛长宁闻言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的眼眸不觉就睁得大大了些,连忙喊了一声,又拽住沈约的袖子,试图让他回神,“这……太仓促了些,我都未备下登门的礼物,能不能多缓缓两日?”
沈约简直一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模样,只知道想让姑娘快些见过老头儿,好借此定下他俩的亲事。
“不必不必,我家没那么多事儿,无须拘泥这些俗礼。”他飞快地拒绝了。
盛长宁:“……”
盛长宁费了了好一番的口舌,最后险些同人生起气来了,沈约这才委委屈屈地应下,答应过几日再领着她去沈府见人。
……
趁着这两日,从沈约嘴下好不容易求下来的日子,盛长宁捏着沈约给的银两,欢欢喜喜地带着婢子们出去了。
实在不能怪她送礼上沈家,还得靠沈约的接济,她出宫时带的首饰在去密林的路上时,一早就被典当完了,随身带着银子早早也用掉了。
如今身边,就只剩沈约给她置办的钗环之类的,总之一句话,这些都还是沈二公子的银钱。
再费心思去典当掉首饰,倒不如直接让沈约拿银子,盛长宁其实倒也没不好意思——沈约着实太会估摸人心了,在他们说好过几日再去沈府的当晚,袁兴把三百两的银票还有许多碎银送到了盛长宁手中。
拿到银票的第二日,盛长宁就带着人出去街上了,如今白露她们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昨日问了沈约这厮,他却只说叫她再等等,因而如今盛长宁的身边,就只有鸢微和鸢灵两个婢子。
这一出门,盛长宁索性把两人都给带上了。
得亏先前沈约带她出来转了几圈,所以,盛长宁在出来前便已想好了要买些什么东西。
绕过长街,直奔前头的富庶圈而去,建立在这块地方的商铺大多不是百年老字号,便就是有钱公子姑娘开办的,这边来的客人,自然也都是些上档次的人物,不比那些街边的小摊。
盛长宁带着婢子慢悠悠地走了半天,这才找到沈约带她来过一回的古玩铺子。
这铺子名字起得好听,唤作“云舒轩”,当时盛长宁被这名吸引时,还不觉得这是个贩卖古玩的,只觉得这店外的装潢十分雅致,别有兴味。
拉着沈约进了里头,盛长宁才发现这是别有一番洞天,店铺里面的摆设瞧着不如外面的排场,即便来了客人,也不见掌柜的来迎。
四方都置着一人多高的八宝架,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品古玩,一眼望去,尽是些豆青釉粉彩婴戏纹双耳瓶、黑白平衡对马、双龙戏珠碗摆件……
铺子里许是这般安置挡住了窗子,显得这里面有几分阴沉沉的,也难怪没什么客人进来。
盛长宁领着婢子们进了屋内,她随意扫视了一圈儿,如同上回和沈约来这儿一般,同样没看见掌柜的。
盛长宁那回来时便看中了一个小物件儿,此时直凭着印象往物件的所在的八宝架上走去,置在正中间的那一层上面,原样摆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幼虎。
幼虎虽小,可将它雕塑的人却是把它的体态雕得纤毫毕现,明明是只利爪都未张开过的小虎,却恁是叫人觉得有着一股子不输成年老虎的威风。
盛长宁觉得有些莫名的喜爱,昨日听沈约说了他爹的不少事,沈大人的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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