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回忆起了很多童年的故事,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很奇怪的话。
“二叔,我们家族的人,真的都很好色吗?”
风峰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又非常严肃的说道。
“男人有两个通病,要么贪财,要么好色,如果两样都没有,岂不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不好色是不行的啊。”
风峰比起他的大哥风斌,要趣味很多,虽然大哥也很滑头,可是在很多方面,都要更加拘谨古板一些,这是教育模式的问题。
风根在培育长子的时候,是以家族继承人的模板来循循善诱的,有些细节,可能也要相对严厉一些。
但是在次子的教育模板方面,可能就相对宠溺一些。
说是这样说,很少有人会相信,风根这种性格又臭又硬,就好比厕所里石头的人,会特别宠溺自己的儿子,哪怕是对长子,也不例外。
只是在一些生活中的细节,会更加放纵次子。
这才养成了风峰,玩世不恭,潇洒fēng_liú的性格和做派。
“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喜欢耍嘴皮子啊。”
“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一个要么不说话憋死人,要么一说话就堵死人的怪小孩。”
风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就好像是看到了少年时期的自己,不由得暗自道。
“如果我的儿子,也能够和大侄子一样,成就一番事业,那该多好啊。”
徐行突然奸笑起来,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二叔,你身后的人,应该就是当初,在内乱时,幸存下来的族人吧?”
风峰感受到了徐行的杀气,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男孩了,虽然拥有着相同的基因血脉,这种跨越时空的相性,却并没有拉近二人的距离。
“秋后算账的事,等到秋后再说吧,现在,还是希望楚王可以接纳我们,天水成纪,可不比楚王宫华丽。”
身为二叔,他现在的语气,就要比刚刚谦和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人在拥有了权势之后,都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就连家族的长辈,说几句有点不好听的话,都能够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直接问住了风峰。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徐行通过精神力感受到了二叔身后,那些人身上的能量波动,事实上,为了避免尴尬,那些徐行还算认识的宗系族人,都已经藏到了队伍中间,露在外面的,都是一些徐行见都没有见过的旁系族人。
这样做的用意,已经不需要解释了,无非就是防止徐行一眼就识破。
可是,这无异于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凭借强大的精神力感知,风峰身后的队伍,明明就是拥有着水元素异能的风氏族人。
“既然长辈们都还活着,为什么六年了,都没有来找过我,难道,嫡系长子,在家族的地位,那么无关紧要吗?”
“还是说,长辈们,有盼着我早点死的人呢?”
这一刻,他还是没有忍住。
虽然风安不是徐行,徐行也不是风安,可是谁又知道,这些人心里面,到底有没有风安。
这一问,固然是替风安问的,却也是徐行,替自己问的,只当是一个见面礼,仇将恩报!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看着包括二叔在内的族人们,都沉默不语,徐行哈哈大笑起来。
“刚刚我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莫要当真。”
“来吧,我们入城吧。”
炸裂的心态和复杂的心情被徐行隐藏的非常好,可以说是忍到了极致,不过,这样的忍耐,终归是有一天被当成是旧账翻出来的,毕竟,有些事情,埋在心里容易,要拔出来,那就很难了。
众人来到了北城,却在远处就已经发现了,北大门竟然是敞开的,这一点,属实让徐行慌了阵脚。
城门,是一道防护,在任何世代,被攻破了城池大门,都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这不打仗的时候,却要把大门给敞开,简直无理取闹。
“入城之后,我就严查此事,不论主从,必杀之!”
徐行正在想着,如何惩罚这些,擅自打开城门的兵卒,却在被高高吊起的护城河这里,拦住了去路。
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大部队受到了限制,徐行凭借坐骑螺旋的踏空能力,完全可以在没有长板桥的情况下渡河,但是大部队,却不是人人可以做到。
情绪在这一刻,冲昏了头脑,理智被愤怒给淹没,这倒是情有可原。
其一,是因为这段时间,徐行连战连捷,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中原地带的两个大城池,还有两个小城池,加上不久后,他就会去处理掉呼延合的残兵势力,彻底吞并整个晋城,占据中原腹地,而后,就是一统江山了。
其二,擅开城门这种事,放在哪里,都是杀无赦,斩立决的大罪,一向是兵贵神速的徐行,非常的重视军法,所以这种行为,他绝不姑息。
完全不在乎,城中是否有变故,徐行的情绪,已经完全战胜了理性,跃马渡河,诚如当年跨越楚王宫的墙壁一般。
只是,这不跃马不知道,一跃马,就真的是让徐行心态炸裂。
因为北城的街市口,早就已经被恶战堡垒的墙壁给堵住了,虽然有一个入口,但是入口处,却站着一个,徐行这辈子,都不愿意面对的人。
上官雄!
“师父?”
“您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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