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见程绣锦不出声,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劝道:
“你也不用愧疚,要依着我说,这事情的起因或许是你,但若是她们没心生贪欲之心,任着谁也算不去她们。
这俗话说得好,无欲则刚。说来说去,还是她们先对你眼红,这怪得了谁?”
程绣锦也知道她娘说得在理,但心底仍有些不自在。
觉得程蕙众目睽睽之下脱落衣服,这事一经闹开的话,名节实难挽回。
侯夫人看出女儿心结,笑说道:
“若说惊马的事,大夫人是受了别人的挑唆,程蕙脱落衣服的事,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程绣锦果然抬头看侯夫人问:
“难道这里面,竟是还有别的缘故?”
侯夫人摇头叹气说:
“我平日见程蕙时候少,你对她更了解了。就她那个脾气,眼睛长在了头顶上。
按说我和你爹俩个,对你就够娇的了,大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将个女儿给惯成那副样子。
她当着长辈的面,还一言不合的便就要耍气呢,更何况别人了。
大夫人娘家又是商户,你说,对待她的表姐妹们,她能有什么好态度?”
程绣锦:
“所以,这次她的衣服会脱落,全是人为的?”
侯夫人撇嘴说:
“她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你爹什么人?若没个心细如发,早不知中敌人多少回计了。
你爹单看车里三人,为何只程蕙从车厢里冲出来?检查那车的人说,车厢门框光滑得很,连个毛刺都没有。
并且那人来回试了几次,除非有人从后面使劲的拽,还得用些力气才行。
程蕙衣料又没旧到已经糟了,不说十分结实,却也轻易弄不破的。
那就很明显了,问题肯定出在张家那两姑娘的身上。
你二伯母亲自问了,那两姑娘都不承认。
最后还是你爹让韩妈、宋妈去了,没一会儿,就将口供给问出来,你猜怎么着了?”
程绣锦试着问:
“由于程蕙平时太过跋扈,所以暗恨于心,寻机陷害?”
侯夫人嗤笑一声说:
“这里面还有个故事呢,当时车里坐的她那两个表姐,一个叫张蕾妍,小一岁的叫张蕾欣。
程蕙平时对她们如何就不说了,却说她那二表姐张蕾欣,比程蕙大一岁。
原来她改过名,原名叫蕾卉,就因着卉与蕙同音,非在外祖家闹,立逼着她舅舅给改了名,才叫的蕾欣。
你说说,人家名儿也改了,就算了吧?
结果她还得了便宜卖乖,给人家起了个混名,没事就管人家叫累心。
要我平时教育你们,要多与人为善,也不指着人人都记好,也总不至于她这般。
平时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得着机会了,就推你一把。
要怎么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也怪程蕙心大,都对人家这样了,竟也还敢一起夜游?你没跟去就对了。”
程绣锦也是一阵的后怕,这要是她跟去了,第一时间是要去看马,哪儿会注意到车厢里的人?
到时候,简直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了!
回到无风居,就见筝雁正拿着福王的那袍子,非逼着让她洗:
“姑爷的袍子被二姑娘给披过,哪儿能不洗就收起来?明儿让姑爷知道了,肯定说姑娘对姑爷不上心。”
程绣锦到现在,都还没有将要嫁人的自觉,冷不丁听筝雁说姑爷,有些愣愣的。
由于现在不出门,程绣锦除去练武,每天就看看书,完就瘫到大竹椅上,逗逗鸟,再撸撸花子。
实在无聊,就找王淑人去玩打马,或是跟丫头们玩叶子牌。
颇有一种提前进入老年人行列的架势。
程绣锦瞅了眼那袍子,嫌弃地说:
“我对他上心什么?要洗你们洗去,我给他洗?我爹娘、我弟的衣服还没给洗过呢。”
筝雁自不知那么多的事,只是出于想让他们夫妻和顺考虑,见苦劝程绣锦不听,竟就将衣服直接扔到水里说:
“姑娘看着办吧!”
说完,筝雁就出去了,却也不管盆子里的袍子。
程绣锦心想,这丫头的脾气真是越发大了,等明儿就给这丫头寻个厉害婆家。
瞅了眼盆里的袍子,程绣锦本不欲管,可很快的,水竟就红了一片。
???
程绣锦将袍子从水里提出来,却发现这袍子有夹层,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十分的掉色。
宫里出来的东西,质量都这么次么?
程绣锦想了想,便就拿了剪子,直接将衣服给剪开了。
却见里面竟是一张红纸,都烂了。
倒是聪明,知道什么办法能引起她的注意!
程绣锦将红纸抖开,露出一块软缎黄布,上面竟烫着几个字。
“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没头没尾的,这是写给她的?
是写给别人的?也不像是给程蕙的!
程绣锦拿在手里,来回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意思来。
而且,这要是写给她的,那透漏出来的信息,可就有点儿多了!
最起码,对于程蕙的马车会惊马的事,他提前知道,然后也算准了,她会将这袍子给要回来。
应该不是写给她的吧?
事情也对不上啊!她没事为啥要找福王?
瞧这语气,就好像应该会找他似的,应该还不是给她的!
程绣锦噘嘴,却又想,福王欲要人约黄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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